管家嚇得往後了一步，沒敢再出聲。

韓知返倒是沒為難管家，語調很冰的丟了句「我自己準備」，就抬了抬下，示意管家先離開。

管家片刻都沒多逗留，看到韓知返的示意，撒一溜煙的就逃下了樓。

嬰兒房裡，時不時地有著程晗的笑聲，程未晚帶著笑意的寵溺話聲傳出。

剛剛讓韓知返的這一幕，此時此刻，卻像是尖銳的匕首，在他心臟一般，疼的讓他口發悶。

他沒在多聽，很快就轉，進了書房。

他一手拿著在商場裡買的手鏈，一手夾著一支煙，站在窗前，盯著窗外的夜，麵沉的站了許久許久，直到周圍別墅的燈，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韓知返才將手鏈塞回口袋裡，留了一地長短不一的煙頭，離開了書房。

推開臥室的門，程未晚還沒睡，坐在床沿上，正在看手機。

聽見推門聲，抬頭，沖著門口看了一眼，見是韓知返，的神倒沒像之前那樣，流出抗拒和慌張的樣子，但也沒有表現的多麼親昵，隻是很疏離客套的沖著他揚了揚角。

旁邊的床頭櫃上，放了一碗酒釀湯圓，應該是管家準備的宵夜。

可能是因為房間裡太安靜，也可能是看他掃了一眼酒釀湯圓，在他走到床邊時，指了指酒釀湯圓，對他輕聲開口問了句：「你要不要吃？我下去給你盛一碗？」

會主開口跟他說話，好像就是這兩天纔有的現象吧……

理智告訴韓知返，不要答理程未晚，可行上，韓知返沒說話，但卻對程未晚搖了搖頭。

韓知返收回視線時，瞄見程未晚亮著的手機螢幕上，出現的是「爸爸」的電話號碼。

爸爸……程衛國？是要給父親打電話？

韓知返微蹙了蹙眉心，看到撥出記錄那裡，有一串的撥出電話，都是今天打的，從中午十二點，到現在，有的是隔了一個小時，有的是隔了兩個小時。

韓知返的指尖，本能的一抖，角就繃了起來。

程未晚見韓知返搖頭，沒再說什麼，低著頭盯著手機螢幕看了一會兒，又給程衛國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韓知返看到這一幕，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唾沫，轉就進了更室。

他換服出來時，程未晚將手機在耳邊，不知道是接通了電話，在聽程衛國說話，還是電話還沒被接通。

韓知返一秒鐘都沒在臥室裡多呆，拿了被自己隨手丟在梳妝臺上的鑰匙，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別墅。

直到韓知返狠踩油門，飈離別墅很遠一段距離後，程未晚才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

還是沒人接聽……

從中午到現在，打了至十個電話了，父親不但沒接聽的電話，甚至連一個回電都沒給。

其實已經很久都沒給父親打過電話了，之所以今天會打，是因為今天是的生日……沒奢求父親會記得生日，但想在這一天，聽一聽親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