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距離程未晚不過兩米遠，卻沒有毫的反應，儼然是本沒發覺到有人靠近。

韓知返也沒出聲打擾，就站在浴室門口，靜靜地盯著看。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看到的指尖，因為長時間沖水皺了皮。

他想到自己上樓時，管家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是不是，沒人打斷，會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無限的延續下去？

韓知返盯著程未晚皺白的不像話的指尖看了片刻，終究沒忍不住，邁著步子，走到了的後。

他都靠這麼近了，依舊沒什麼反應。

韓知返出了聲：「程未晚，你在做什麼？」

彷彿對周的一切，渾然不覺一般，依舊垂著腦袋，一遍遍重複著洗手的作。

「程未晚？」韓知返又喊了一遍程未晚的名字，看還是沒什麼反應後，便出手抓了的胳膊。

都有人了，卻足足遲疑了約莫半分鐘的樣子，才很緩慢很緩慢的抬起腦袋。

過麵前的鏡子，韓知返看到的瞳孔是發空的，沒有任何的焦點。

在他的記憶裡，的眼睛很漂亮，沉靜的彷彿風平浪靜的大海，而有魅力，給人一種很寧靜的染力。如今，他在的眼底，再也找不到那樣的驚艷的覺了，可此時這般死氣沉沉的目，卻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窩裡。

韓知返疼的呼吸一窒，本能的蹙起了眉心。

程未晚本沒看到韓知返的神變化，甚至還停頓在是誰了自己哪裡的思緒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有人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慢慢的轉著腦袋，沿著韓知返握住胳膊的手，沖著韓知返的胳膊，一點一點的往上移，最後對上了韓知返的眼睛。

彷彿不認識他一般，表還是茫然的。

到的目，韓知返下心底的疼，再次出聲：「我用個洗手間。」

他的聲音，讓程未晚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是韓知返，下意識地垂了眼簾，收回瞭著他的視線。

在原地繼續站了一小會兒，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他剛剛話裡的意思似的，轉快速的走出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臥室裡已經沒了程未晚的影。

走出房間，韓知返推開隔壁嬰兒房的門。

程晗還在睡，程未晚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著程晗。

這次的，沒像剛剛在浴室裡一樣，本沒察覺到他的靠近，他推開門，往屋裡走了不過兩步，就轉頭沖著他看來。

沒說話，很快將視線收了回去。

韓知返也沒吭聲，走到床邊，盯著床上的程晗看了一會兒，然後對著一旁的小保姆遞了個眼神，示意離開後，就彎，坐在了小保姆原來坐的地方。

韓知返和程未晚隔著嬰兒床麵對麵的坐著。

兩個人沒什麼談，房間裡安靜的一塌糊塗。

不過過了沒多大一會兒，程晗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