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向來喜歡在外麵飄著，很下午出現在家裡，所以管家看他回來時，愣了愣，才跑到玄關，開啟鞋櫃幫他拿了拖鞋。

別墅很安靜，沒了他往常回家，小孩子嬉鬧的靜，韓知返換鞋時，忍不住問了句：「小爺呢？」

「小爺午休還沒睡醒。」

聽完管家的回答，韓知返「唔」了一聲，沒再說話，邁著步子，沖著樓梯走去。

管家盯著韓知返離去的背影，掙紮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出聲：「韓先生……」

韓知返頓了腳步，一邊漫不經心的「嗯？」，一邊回了頭。

接到韓知返的視線，知道他不喜歡程未晚的管家更加猶豫了起來。

韓知返看管家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心。

管家怕韓知返發火，急忙開口：「韓先生，程小姐，最近，最近有點不對勁……」

管家一邊說，一邊悄悄地掀起眼皮，打量起了韓知返。

確定韓知返沒怒的跡象後，才繼續往下說：「……給小爺泡時，好幾次都沒加水，就將瓶拿給了小爺，還有換尿不的時候，明明前一秒剛換了個新的，後一秒又給小爺換……不但做事迷迷糊糊的，還時常發獃，有好幾次，我看到跟小爺講著講著話，就不吭聲了，小爺喊很多聲媽媽，也沒反應……」

「……起先，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後來，我發現，程小姐時常躲在浴室裡，對著水龍頭洗手，最長的一次，居然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把手指都洗泛白皮了！」

韓知返一直都沒打斷管家的話，隻是他聽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角都抿了起來。

「程小姐會給小爺做吃的，昨天，居然手去油，要不是小央發現了，提醒了，的手肯定要燙傷了！」頓了頓，管家繼續說：「而且……」

而且，居然還有而且？

韓知返的角抿的更厲害了。

「……而且，我不止一次，看到程小姐一個人地躲起來哭。」

哭？

韓知返的手，不自的握了拳頭。

「……就在您剛剛回家之前，程小姐就在哭……我真的覺得程小姐很不對勁，我擔心的很，所以才告訴您的……」

聽到這裡的韓知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管家，打斷了的話：「人呢？」

「我那會兒從樓上下來時，在房裡。」

韓知返輕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轉上了樓。

韓知返先去了房，過玻璃，他在裡麵沒找到程未晚人後，才邁著步子，去了嬰兒房。

除了躺在嬰兒床上沉睡的程晗外，隻有守著的小保姆。

韓知返麵對小保姆低聲的問好聲，沒說話，又去了臥室。

剛推開門，他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嘩啦流水聲。

他加快了步伐，走到浴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洗手檯前，低著頭，正在洗手的程未晚。

的手已經洗的很乾凈了，可還在用力的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