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很遠一段距離後，程未晚才約知道，韓知返這是要去哪裡。

的手，下意識地握了襟。

約莫又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悉的小區，落了程未晚的視野裡。

真的和想的一模一樣，韓知返帶來的真的是永怡花園。

那個曾經承載了他和所有好過去，也承載了所有噩夢的地方。

程未晚抓襟的指尖，力道忍不住的加大。

在車子開到那棟再悉不過的樓下時，程未晚臉上僅存的一點，已經褪去的一乾二淨。

隔著車窗，盯著那棟樓對麵的路燈，指尖都發起了。

即使已經過去了兩年，舊地重遊，依舊清楚地記得，曾經在那裡站了一夜又一夜時，心底經歷著到底是怎樣的疼痛和煎熬。

車子停穩，韓知返一句話都沒說，就先下了車。

程未晚在車裡呆了一會兒，才抖著指尖，推開車門。

韓知返見從車裡下來，依舊什麼話都沒說，就邁步踩著臺階，進了公寓大樓。

程未晚一步一步的跟上。

隨著電梯，越來越接近韓知返公寓所在的樓層，程未晚的指甲，在掌心裡陷的越來越深。

電梯門開啟，韓知返走到門前，輸碼，開了房門鎖後，程未晚才哆哆嗦嗦的邁著步子，走出了電梯。

公寓每天應該都有人打掃，一塵不染的，很乾凈。

裡麵的家居陳設，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單獨隻是站在門口，前塵往事就像是決了堤的河流一般，沖著程未晚迎麵撲來。

不喜歡做飯，但為了他，心甘願的學，在這個公寓的廚房裡，給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晚餐。

除了他和他的第一次，是在酒店裡，後來，他和的每次親，幾乎都是在這個公寓裡，臥室、客廳、餐廳……都有過他和歡-的場景。

也是在這個公寓裡，他知道懷孕了，問過幾個月後，再開口就是一句拿掉吧。

清楚地記得，那一晚的，到底有多慌張多無措，從來沒那麼怕過，怕失去他，怕失去他們的孩子，小聲的哀求他，甚至都說，願意和他結束關係，隻要他不讓打掉孩子就好，可他沒有半點心的跡象，那麼絕殘忍的告訴，從一開始，他接近，就不是因為，而是因為是程衛國的兒，而他之所以肯睡，就是為了讓懷孕，再打掉孩子……

「去洗澡！」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的韓知返，見程未晚站在門口沒進來，微蹙著眉出了聲。

程未晚急忙停止了腦海裡的回想，掀起眼皮，看向了韓知返。

「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浴室在哪裡，你是知道的。」韓知返到的視線，語氣涼涼的扔了這句話，就端著酒杯，走到沙發前，姿勢優雅的坐了上去。

程未晚在門口，呆怔了一會兒，才鼓著勇氣，踏進了房間，然後關門換鞋，憋著呼吸，走進了主臥的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