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隻想著能和韓知返在一起，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從未想過，韓知返不待認識他的朋友，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進他的世界。

那天晚上，見到了韓知返幾個朋友，其實就是一麵之緣。

還是和韓知返用完晚餐，離開餐廳時，在門口恰好見的。

分開時，韓知返隨口問了幾個朋友一句去哪裡，有人回了兩個字「佳苑」，隨後就有另外一個人，沖著韓知返眉弄眼的說：「你是沒機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咬著煙的韓知返，笑罵了句「滾」，等到一夥人離開後，牽著的手，沖著司機提前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純粹是因為好奇，問了韓知返一句：「知返，佳苑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沒機會去了？」

韓知返起先沒打算告訴真相，敷衍說是：「就一娛樂場所。」

不傻，一下子就看出來他在騙，他和在一起這麼久，他也沒去娛樂場所。

連續追問了他好幾遍，以至於都沒察覺到前麵開車的司機神都變得不對勁了，直到最後，大概他被追問的實在是沒轍了，摟著的肩膀，把扣懷中，湊到耳邊低聲說：「那是一家酒店，但和平常的酒店不一樣，那裡隻招待男士，有特殊服務，而且保工作做的不錯，簡單來說，就是男人帶著人去那裡約pao的聚集地。」

解釋完「佳苑」究竟是怎樣一個場所的他，最後還補充了句：「我知道這麼一個地，但我從沒去過。」

被他麵前的話，惹得不好意思的，沒回他的話，紅著臉掙了他的懷抱，扭頭看向了窗外。

車子往前開了沒多久，忍不住湊到了他邊，用隻有兩個人纔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問：「你真沒去過？」

「沒。」他斬釘截鐵的回。

信了，滿意的揚起角。

然後他著，又說了一句讓心花怒放的話：「沒認識你之前，我沒去過，認識你之後，我捨不得你去。」

言下之意，是他認真對待的孩，不是那些隨便帶去酒店玩一玩的人。

即使過去了兩年多，此時回憶起那一幕，都能清楚地記得，那天的，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有多開心。

事過境遷，到了今日，和他再次糾纏在一起，他開口說「佳苑」這兩個字，再懂不過他的意思了。

他是在告誡，他把當了一個易，一個隨便玩一玩的人。

程未晚握著手機，在原地站了良久，抬頭，了一眼麵前的住院樓，最終還是轉，走出醫院，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佳苑」。

他是怎樣看的，真的不重要。

隻要他肯讓見到晗晗就好。

於來說，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他。

著的那個男人，早已死在懷六個多月孕的，站在他公寓樓下，看到他和別的人親熱的那一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