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其實本沒有扭傷腳，但賀季晨看到了直播，第一時間趕來了現場。

他接回去的路上，臉不好，但在去公用電話，給千歌打電話，說一些添堵的話時，他還是幫了。

上車後，他訓斥了，可卻覺得格外溫暖。

清楚地記得，那一晚，對他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那時車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半開玩笑的說：我還指著YC捧我呢，萬一YC倒閉……

話都沒說完，他就開了口：沒了YC，你還有我。

那幾個字，就像是慢鏡頭一般，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跳了的心底，讓那一晚，忽然心頭冒出了一句話：春華落秋水，夏日照進春泥，從此以後，我的心底有了一個你。

那是徹底深上他的開端。

時隔三年後，同樣是慈善之夜，同樣的一條路，他和已經在一起了。

……

賀季晨上車之前，對著季憶說，等會兒回家，有更混蛋的等著你。

回到家後，賀季晨真的對著季憶做了許久更混蛋的事。

等季憶累到疲力盡，沉睡過去後，閉眼看似睡著的賀季晨，睜開眼皮，轉頭，盯著季憶沉睡的容看了一會兒，然後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進了浴室。

再出來，賀季晨已是冠楚楚的模樣。

他走到床邊，幫季憶蓋了蓋被子，低頭親吻了一下的額頭，然後拿了自己的錢包和車鑰匙，離開了臥室。

抵達停車場，驅車開出小區後，賀季晨將車子停在路邊，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回家前，給陳白髮過去的訊息。

陳白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給了他回復。

賀季晨看完後，先給陳白回了一條資訊，然後才重新踩了油門，控製著方向盤，在沉沉的夜中，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往前開去。

「賀先生，您要喝杯茶嗎？」

賀季晨搖了搖頭，直接問：「人呢？」

「在審訊室裡。」帶賀季晨進來的人回了賀季晨的話，然後又問：「您現在就要去見嗎？」

賀季晨輕點了點頭，沒出聲。

「賀先生，您這邊請。」

賀季晨邁步，跟上引路的人。

沿著樓道，拐了兩道彎，走到線最昏暗時，引路的人停下來，掏出鑰匙，開了門，然後對著賀季晨，說了句：「請。」

賀季晨微微頷首，等到引路的人退開一段距離後，他才推開了門。

裡麵坐著的千歌，以為是自己的律師來了，聽見聲音，猛地抬起頭。

在看到賀季晨時，眼底的喜悅，瞬間凝滯。

賀季晨沒理會千歌的神變化，在門口靜站了片刻，才抬起腳，走了進去。

他作優雅的關了門，然後纔不不慢的晃到千歌前桌子對麵的椅子上，出手，輕輕地往後拉了一段距離，姿態閑適的坐了上去。

千歌的視線，隨著賀季晨的舉，一路從門口轉到正前方。

目不轉睛的盯著賀季晨看了良久，見他始終沒開口說話的意思，才蠕著，輕聲問：「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