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什麼事。」

季憶打了四個字，先發了過去，然後繼續按鍵盤：「餘哥，我前幾天接到程未晚的電話了，邀請我去參加《三千癡》的試鏡，說是有人對推薦了我……」

季憶第二次點了傳送。

沒等賀餘回復，就又發了第三條簡訊：「餘哥，除了你，沒有別人知道我對《三千癡》興趣，所以幫我的人是不是就你？」

不知道是太晚了，賀餘已經睡下了，還是他有其他的事忙的不開，季憶等了很久，久到以為賀餘不會給回訊息時，的手機螢幕又一次亮了，是賀餘發來的，容很簡單，隻有一個字：「嗯。」

果然是餘哥……

那晚他問過後，明明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的臥室。

當時的，也沒把那次的聊天放在心上，隻當他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一個轉，他竟然就默不吭聲的幫完了的心願。

就像是年的時候，隨便一個吐槽說高中學業太難，的課本上就布滿了麻麻的重點；心來的一句我想吃蛋糕，第二天的桌子上就會出現想要的蛋糕……

季憶著螢幕上的「嗯」字，彷彿到了千言萬語一般，心底剎那之間，變得無比。

好一會兒，季憶纔回神，低頭，看到螢幕上多了一條資訊，依舊是賀餘發來的：「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馬上就睡了，餘哥，晚安。」季憶連忙回，然後又補發了一條訊息：「謝謝你，餘哥。」

賀餘隻回了兩個字：「晚安。」

季憶沒再回訊息，放下手機，平躺在床上，借著室昏黃的睡眠燈盯著天花板，不知怎麼就想起，從《王城》劇組離開當晚發燒的夜裡，他用手髮的力道，即使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即使那時的燒的神識不清，可到現在還能清楚地覺到他掌心的嗬護和溫存。

還有，第二天的晚上，去給他送熱茶，他電腦中播放的是年時的視訊……

這是不是說，這麼多年裡，餘哥其實一直都還記得，而且對的好，和從前一樣，從沒變過？

一種無法描述的溫暖，從季憶的心底沿著脈一路蔓延至的全。

的指尖，忍不住抓了被褥。

在寂靜的夜裡，清楚地覺到自己心跳速度，一點一點的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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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季晨盯著手機螢幕上的聊天記錄看了良久，越看心底越堵塞，他本能的出手去煙。

他的指尖在煙盒裡索了許久，直到他眼角的餘瞥到一旁煙灰缸堆滿的大大小小的煙頭，他才反應過來，在剛剛接到季憶發給賀餘的那句「幫我的人是不是就你？」時，他掙紮著怎麼回復時，已經將一盒煙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