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賀季晨，轉拿勺時，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季憶。

他了，在「醒了」這兩個字險些口而出時，他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是賀餘，急忙轉了頭，將將熬粥的火，調的小了一些，才邁著步子，走到季憶麵前。

季憶收回神思，又喊了句：「餘哥。」

賀季晨沒說話，出手了季憶的額頭，確定溫恢復正常，才收了回來，然後從兜裡了手機，在上麵敲打了一段話，遞到了季憶的麵前：「飯馬上好了，你先去洗漱。」

季憶淺笑著「嗯」了一聲，在原繼續站了一小會兒，才折回了臥室。

等洗漱完，再出來時，飯菜都已經擺放好在餐桌上。

因為賀餘無法說話，所以年一同吃飯時，季憶基本上都不開口，現如今，依舊保持著那時的習慣。

餐桌上格外的寂靜，除了偶爾碗筷發出的清脆聲響外，幾乎再無其他的聲音。

吃完飯，季憶起剛準備收拾餐桌，便被「賀餘」攔住了，他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不用收拾了，我找了鐘點工，等會兒過來。」

賀季晨將手機螢幕在季憶麵前停頓了一會兒，才收了回去，將剛剛的話刪掉後，又重新打了一段文字：「你先去休息一下，過會兒吃藥。」

……

季憶雖然不燒了，但冒卻沒完全好，吃過葯後，大概是藥效起了作用，整個人就犯了困，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季憶從臥室出來，沒看到賀餘，卻看到了他找來的鐘點工。

鐘點工見出來，立刻笑了：「小姐，您醒了？」

季憶「嗯」了一聲，四去。

鐘點工大概是猜測出來在找什麼，沒等開口，就又先出了聲：「小姐，先生不在家，他下午的時候，就出去了，他走之前，有跟我打字說，他有點事，要出門一趟，晚飯不在家吃了，讓您等他回來。」

季憶「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沒再多說其他的。

……

吃過晚飯，在家呆了一整天的季憶，下樓去小區裡溜了一圈，回來時，站在玄關，彎拖鞋時，看到了賀餘的鞋子。

換了拖鞋，季憶走進客廳，恰好看到鐘點工端著一杯熱茶從餐廳走了出來，季憶出聲問：「餘哥回來了？」

鐘點工回：「是，在書房。」

季憶的視線落在了鐘點工手中的托盤上，想著自己醒來後，都還沒跟賀餘道聲謝，便又出聲：「給我吧。」

鐘點工急忙把托盤遞給季憶。

季憶等鐘點工進了廚房，才轉沖著書房走去。

因為賀餘不能說話，季憶禮貌的敲過門後，就推開了門，沖著一眼就看到的「賀餘」，開口喊了句：「餘哥。」

「賀餘」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像是沒聽到季憶的話般，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沒反應。

季憶以為他在聚會神的理什麼重要工作，沒再出聲打擾，而是輕輕地走了過去，放下熱茶時，眼角的餘不經意的掃到了「賀餘」的電腦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