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微皺了皺眉心,都還沒來得及去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忽然教室的後門就傳來一道「砰」的巨響聲。
季憶驚的心「撲通」猛跳了兩下,下意識地回頭,沖著後門去。
有些老舊的門,不知道剛剛被什麼東西用力的撞過,有著灰塵簌簌而落。
門晃了兩下,還沒歸於穩定,又是一道震耳聾的「砰」聲傳來。
恰好正盯著後門看的季憶,親眼目睹到前一秒還完好的門,下一秒就轟然倒在了地上。
隨後,季憶看到一隻黑的皮鞋,踏在了摔裂的門板上。
原來,真的有人出現了……在最絕最無助的時候。
季憶清楚地覺到自己剛剛死氣沉沉的心,一點一點開始跳、復甦、鮮活。
住心頭的悸,視線順著皮鞋,緩緩地上移,修長筆直的兩條長,白的襯,微敞開領口著緻漂亮的鎖骨,線條完的下顎……季憶的視線微頓了頓,才繼續往上看,一張悉而又驚的容,徹徹底底映了的眼底。
曾經多年養的習慣,使的目下一秒就落向了男子的手腕,在看到上麵係著的紅繩時,的指尖,本能的彎曲了一下,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爬滿了的後背。
是賀季晨……隻是,他,他怎麼會知道在這裡?
季憶腦海裡浮現的詫異,還沒落定,賀季晨已經站在了的麵前。
男子角抿的地,臉低沉的有些嚇人,他盯著被捆綁住的手腳看了一秒都不到,就蹲下,出手開始解繩索。
他這樣的舉,使和他靠的格外近。
季憶無意之間看見賀季晨白皙的頸,有著汗珠落進了他的衫裡。
怔了怔,才轉頭向賀季晨微垂著頭的臉,不知道他剛剛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在大冬天裡,他竟然出了滿的汗,甚至額前有幾縷髮被被汗水浸了,順著他飽滿的額頭,砸落下了幾滴汗珠。
教室裡很安靜,兩個人誰都沒跟誰說話。
賀季晨甩掉從季憶腳上解開的繩索,先出手把季憶上著的膠布撕掉,然後纔去解手腕上的繩索。
他的指尖還沒到的手腕,視線卻先看到繩索上沾染的紅,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著繩索的手腕,皮全都磨爛了,有著珠不斷地往外冒。
他來到邊,把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是為了護安好,可他終究還是讓了傷……
賀季晨的指尖,輕輕地打了個哆嗦,本就冰冷的眉骨,愈發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