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惜盯著前往凹出一道痕跡的車子,還不夠。必須把這輛車里的人碾死,把今天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只有這樣才可以不擔驚怕,只有這樣才能干干凈凈地重新出現在君夜寒面前。
“沒用的。”周鴻鑫卻是淡淡的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白落惜心底繃的線轟然斷裂。
從后視鏡里看見又有一輛車從來時的路上駛來。
“這些年來你任,蠻我都依著你。”周鴻鑫看著。眸中似有惋惜又有后悔,“我以為你只是耍小手段。只是喜歡夜寒。沒想到你竟然連殺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沒有拉著你,我也有錯。”
“有錯你為什麼不去死!”白落惜厲聲吼道。
車子的四個胎已經陷泥漿里,徹底彈不得。所有的希都破滅了。今日完了。
焦躁地轉過頭,眼眸快要瞪出來一般,“你要是死了該有多好!”
“只要你死了,夜寒就不會知道!都怪你,你和沈枚那個賤人合起伙來害我!”白落惜近乎低吼道。
抬手抱住頭,腦子一時間快要炸裂。
片刻又抓住方向盤,死死地踩著油門,“快點,起來!快點!”
看著近乎癲狂的樣子,周鴻鑫長嘆一聲。他搖搖頭,就見眼前車里的人都已經下來了。沈枚一腳踩進泥漿里,轉頭吩咐了旁的大漢幾句話。
男人點點頭隨即走過來。一把扯開白落惜旁的車門。然后不等白落惜反應,他作更快地將白落惜拉下車。
白落惜一屁坐進泥漿里,平日里最喜歡干凈的竟然也沒有。
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模樣竟然有幾分可憐。
周鴻鑫閉了閉眼,轉下車走向另一輛還停在馬路上的車。他不想看白落惜這副樣子,也沒辦法看。畢竟是認真喜歡了多年的人。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心。
但是他不能心,心就對不起路小優,也對不起沈枚。
沈枚瞥了白落惜,難得什麼都沒說轉便想和周鴻鑫說些什麼。誰知從白落惜旁而過的瞬間,白落惜忽然猛的躍起來,那一瞬的作快的離譜。就連沈枚邊的傭人都沒反應過來。?
“小姐小心!”
只聽一聲大喝,沈枚踉蹌著往后倒去。眼前閃過一道銀,帶出道凜冽冷風。眾人心跳掉一拍,誰也沒看清白落惜的刀是從哪里出來的。一刀沒中。咬咬手腕轉匕首直直朝下,刀尖正對著沈枚的眼睛。
沈枚腳底被泥沼絆住,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平衡,直直往下倒去。
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那尖銳的刀已經刺痛了眼眸。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能下意識抬手去擋。
但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久久的沉默之后,沈枚試探著移開手。只見周鴻鑫牢牢握住白落惜的手腕。彈不了半分。白落惜拼了命的掙扎,額間鼓起條條青筋。卻半點也撼不了。
周鴻鑫的手比想象的還要穩。
大勢已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渾一。匕首從手心落,墜泥潭中沒有半點聲音。再沒有反抗的機會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周鴻鑫。白落惜一屁坐在地上,抬眸直直地盯著周鴻鑫,目滿是怨毒。
“你,你真是狠啊。”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真是瞎了眼。才沒看出你這麼想置我于死地。”
周鴻鑫說的手中一松。
“你那麼喜歡我,為什麼不肯幫幫我。”白落惜以為他心了,眸中又亮起一希翼,“殺了。這件事誰都不會知道。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嗎?殺了,我就答應你。”
周鴻鑫眸中的溫盡數散盡,他長嘆一口氣。
他緩緩蹲下,目和白落惜織,抬手忽然輕輕拍了拍的頭,“這些年,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
說罷他站起看向沈枚,“剩下的由你安排了,讓法律來懲治白落惜,其余多余的事你不要做。小白到底是和我還有夜寒一起長大的,沒有看好也是我們的過失。”
他這話說的怪怪的。
沈枚卻是懂了,斜睨一眼坐在地上神思恍惚的白落惜。
周鴻鑫喜歡的是過去那個一同長大的小白,現在的白落惜已經不是他的小白了。
“把帶走,嚴加看管。”沈枚吩咐道。
兩個保鏢立刻走過去要鉗制住白落惜的雙臂,白落惜見狀立刻大吼起來,“給我滾開,你們這些低賤的齷蹉東西。你們不配我,滾開!”
想起剛才周鴻鑫的話,保鏢回頭看了眼沈枚。
“別把弄傷了就行。”
曾經白落惜在監獄里生不如死了四年,又害得險些死去。現如今看在周鴻鑫的面子上只是不讓人作踐,又不是把當大佛一樣供起來。
保鏢得了令直接像抓小一樣把白落惜拎起來,大步朝馬路上走去。
“滾,滾開!”白落惜瘋狂地掙扎,拼了命地大吼,“沈枚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今天抓了我你就贏了嗎?等夜寒回來一定會救我,他不會放過你。”
沈枚聞聲輕笑一聲,“不會放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設計路小優跳崖的人是你。”
白落惜氣焰低了一截兒,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畏懼。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知道。你這個賤人,我要把你筋皮,剝骨削筋!”
車里的周鴻鑫聽著白落惜的罵聲眉宇漸漸皺了皺起來,他搖了搖頭對沈枚派來的司機道:“開車吧。”
過往的究竟是錯付了。
記憶力的那個白落惜也漸行漸遠了。
而一同趕來的第三輛車也跟著駛出泥濘馬路。
這邊的事剛落,沈莊那邊便得到了消息。他轉走到走廊同周鴻鑫通了一段電話,得知了事的始末。早在白落惜去醫院接周鴻鑫時,沈枚就查到白落惜委托殺人任務那幫人有靜了。聯合兩方之間的異常,周鴻鑫猜想到白落惜是要殺了自己。
一路上他將計就計,直到警方排查到那群殺手的位置沈枚這波人才出現拿下白落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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