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更惶恐了,慌慌張張的解釋:“他,他沒有我,就那次我要摔倒時,扶了我一把,我就跟你睡過,我上不臟。”
“我知道。”看這樣,陸文殊心里很難,“我沒有嫌棄你,我是說你出了一汗,需要洗澡。”
李婕妤這才松開手。
躺在浴缸里,依舊繃著。
陸文殊很有耐心的幫人洗澡,偶爾手指從微微隆起的腹部過,知道這里孕育著自己的孩子,心頭熱熱的。
等李婕妤坐起來,背部朝自己時,陸文殊看到后背上有幾道疤痕。
像是被鞭打出,沒及時治療而留下的。
那些疤痕目驚心,看的陸文殊心里一腔怒火,他用手了,問李婕妤,“你后背上的傷,怎麼回事?誰打的?”
李婕妤搖搖頭,低聲道,“沒什麼,不小心摔的。”
陸文殊冷笑,“摔能摔鞭痕的模樣?李婕妤你當我瞎嗎?”
“……”
見人低著頭悶不做聲,不想說出真相,陸文殊怕暴脾氣嚇到,就沒再問。
洗澡后,他給李婕妤裹上睡袍,抱了出去。
一挨著床,李婕妤就索著爬起來坐著,去解浴袍帶子。
陸文殊眉心狠狠一跳。
這人從回來開始,一舉一都能讓他的暴脾氣反復出現。
他真的厭惡這樣怯弱,沒有自我的樣子!
陸文殊強忍著脾氣,替換上睡,再把人塞進被子里,“睡覺。”
李婕妤眼眸眨了眨,有些茫然無措,“你不要嗎?”
“不要。”
手立刻在空中了,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說:“那你放過他們行嗎?”
陸文殊一言不發,將手塞進被子里。
從臥室出來后,陸文殊立刻撥了燕景年的電話:“小仙眼睛看不見了,我需要一個醫生過來幫看看,明天就來。”
“媽的……我這凌晨三點多啊!”被莫名擾醒的燕景年也有脾氣,“你打電話來就因為眼睛瞎了?瞎了你不會去醫院找人嗎?”
陸文殊在窗邊走著,煩躁極了,“懷著孕,醫院那些醫生不行。”
“我那些朋友也不行啊,誰還沒自己事了?”
“三哥,求你了。”陸文殊抓了抓頭發,低聲道,“我要一個醫生,明天就能來南城的,他要什麼我都愿意給。”
燕景年沉默許久,嘆了一聲:“我等下把地址給你,你派人過去接。”
“謝謝。”
“文殊,要是真的喜歡人家,就不要折騰了。”掛電話前,燕景年說:“你失去還能照樣過日子,壞了,這輩子都完了。”
陸文殊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后,他收到燕景年給的一個地址。
陸文殊把地址發給之前送他去Y國的飛行員,讓他去接醫生過來。
等陸文殊再回到臥室時,李婕妤蜷在床上,早睡著,而窗外,天蒙蒙亮。
陸文殊摟著睡了一會,不到三小時又醒了。
看枕邊的人皺著眉頭還在睡覺,陸文殊指腹在臉上過,輕手輕腳下床,去洗漱換服,接著出了臥室。
他匆匆下樓,看到客廳里的傭人,冷冷吩咐道,“好好照顧。”
傭人戰戰兢兢的點頭。
陸文殊驅車去了陸氏,剛給宗生發信息,讓他回國后就過來一趟。
剛出電梯,等候許久的助理就走了上來。
“陸總,之前跟麟,森上談好的合作被截胡了。”助理臉凝重,“跟他們簽合同的是同一家大公司,有人在中間幫他們牽線。”
陸文殊皺起眉,微微不悅,“哪個敢跟陸氏搶生意?”
助理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道:“我去查了下,幫他們牽線的人是和頌的黎總。”
和頌姓黎的副總只有黎歌。
聽助理說出名字時,陸文殊就能猜到黎歌的目的。
黎歌無非是覺得他傷了李婕妤,想報復他,就暗中整他的公司。
助理問,“陸總,要我去跟黎總談談嗎?”
“兩家公司而已,丟了就丟了!”陸文殊不耐煩道。
他現在最擔心李婕妤的眼睛能不能好,才沒工夫跟黎歌斗來斗去。
助理‘是’了聲。
跟著陸文殊回總裁辦回報了一些工作,助理放下文件就要走,卻被陸文殊喊住。
陸文殊著臉囑咐他:“我借私機出國的事,去一個人,回來也是一個人,這事你要理干凈,不要讓那人知道了。”
黎歌要是知道他把人找了回來,肯定要來他這搶。
“我明白。”
“李景凡夫妻死亡的事,有什麼線索嗎?”
“正在跟警局的人一起查監控。”助理抹了一把汗,磕磕道:“只要查到線索了,我馬上來告訴您。”
陸文殊冷冷瞥了他一眼,“同樣干這份工作,你看看傅氏的張特助!”
助理揣著一顆傷的心,默默出去。
他家老板自從過生日后,大變,還越來越刻薄了。
哎,打工太難了。
陸文殊理了一上午的事,到中午打電話給傭人問況,得知李婕妤早上九點多下樓吃早餐,不過吃完都吐了。
他著眉頭,嘆氣道,“查查孕婦能吃什麼,都給準備點,讓吃。”
“是。”
想著家里的人妊娠反應劇烈,不怎麼吃東西,陸文殊中午也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幾口飯。
剛趴桌子上休息了一會,耳邊就有巨大靜。
宗生風風火火的闖進總裁辦,四看了看,目盯在陸文殊上。
“文殊,人呢?你把弄哪去了?”
陸文殊皺眉道,“我早上給你發的信息,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抱著人跑的飛快,我他媽還得自己買票搭飛機回來!”宗生罵罵咧咧道,口的厲害,去拿起茶幾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水后,他又問陸文殊:“不是你先告訴我,人在哪啊?”
“別他媽人人人了,我人,當然在我家!”陸文殊沉沉道,“滾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宗生麻溜的滾了過去。
他用手指摳著臉頰,無語道,“我我怎麼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再說你昨晚真的很過分啊,才知道自己親人死了,你又那樣罵。”
“才知道親人死了?”陸文殊抬頭看宗生,“什麼意思?”
宗生嘆氣道:“你回國后,我不是還在Y國呆了幾天嗎,帶出去散心。我是真看太抑郁,真沒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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