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在等著。
“夫人,請吧。”
宋清晚絕的閉了閉眼,落在側手微微著,知道,這是陸承頤給的懲罰。
只能僵的拖著步子跟著趙副走到了外面,他們站在樓上,將下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上晟被人綁在了木樁上。
他像是瘋了一般的大喊,“陸承頤!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喊著喊著卻又嚎哭了起來。
“陸總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肯給你……”
宋清晚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盡管上晟三番兩次想要的命,可是也無法看他到這樣的非人的對待,難免不忍的偏了頭不再看。
趙副側首看了一眼,緩緩道,“夫人,今日總長是特意帶你過來看上晟的下場,這樣的好戲,您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這分明就是在警告!
宋清晚咬著,不得已轉過了頭,臉蒼白的直視著上晟。
看到有人用紗布將他的蒙了起來。
明晃晃的刀子沿著他的臉部緩緩的往下游走,從他的手臂到了他的手掌,另外一個男人拿著板子將上晟的手掌按在板子上。
而下一瞬,匕首斬落,上晟的大拇指從板子滾落在地,紅的沿著刀尖涓涓流淌。
宋清晚臉已經從白變紫,沒忍住,一下子癱下來,扶著扶手,干嘔了起來。
趙副一臉的平靜,也沒有去扶,只是輕笑道,“夫人,這只是開始而已。”
……
上晟死了,他的手指被人一一的斬下,他被蒙住了,無法咬舌自盡,所有的痛苦只能生生的扛著。
宋清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的,到了后來,已經麻木了,站在原地像是木樁一樣,半步都移不得。
也不記得在原地站了有多久。
“將上晟的所有東西打包送回上家。”
直到后響起男人冷漠的聲音,才讓的眼珠子轉了一下。
“既然看完了,就回錦園吧。”
他輕飄飄的語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對于宋清晚來說,已經超出了所能承的范圍。
陸承頤和趙副已經往前走了,想移,卻腳下一,跌在了地上,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
醒過來的時候,周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一不的睜著眼睛,腦子里閃過那些淋淋的畫面,胃里翻涌,趴在床邊嘔吐起來。
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哪還有東西可吐,此刻也只能干嘔。
“醒了。”
黑暗中猝不及防的響起陸承頤的聲音,宋清晚猛地一震,下意識的退到了床上,用被子的裹著自己。
現在的陸承頤在心中,猶如地獄的惡魔!
男人說了一句話便沒再開口,也不知道陸承頤在哪里。
“晚香。”
過了一會兒,男人再次開了口。
門被人推開,晚香進來后開了燈。
“總長。”
燈照亮了房間,宋清晚才得以看清陸承頤的位置,他正坐在房間里的桌子旁,似乎是看著的方向。
那雙漆黑無神的眸子讓宋清晚聯想到上晟被人剜出來的眼珠……
渾發,立馬避開了目,攥著被子的手抖個不停。
“好好的照顧夫人,我要去江北兩天,這段時間,夫人無論是上學還是去醫院,你必須形影不離。”
“是!”
聽著陸承頤不留在這里,宋清晚才松了一口氣,實際上的寢早就被冷汗給打了。
不過一會兒,趙副也上來了。
“總長,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嗯。”
陸承頤看不見東西,但是他卻到了宋清晚的恐懼,盡管隔著一段距離,但是他聽到了宋清晚急促的呼吸聲。
他幾乎能想到蜷在一起的,雖知今天的事對來說,過分了些,可他心中卻毫無憐惜。
這個人,如今是有些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自始至終,宋清晚都像是一只驚恐的小鳥在床腳,不肯開口,也不肯去看陸承頤。
“今天的事,只是個警告,你要隨時謹記你的份。”
男人撂下話,便離開了。
的閉上眼睛,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睜開了眸子。
晚香看臉青紫,忙去倒了熱水遞給,“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
接過水,暖著自己的手掌,刻意的不去想任何東西。
只是這一個晚上,宋清晚都沒敢再合上眼,怕一閉上眼睛,耳邊響起的會是上晟凄厲的喊聲,還有那淋淋的手指……
第二天早上晚香送早點到房間時,宋清晚已經換上了校服。
素黑的長發編了辮子的搭在肩上,只是臉一如既往的慘白,神態憔悴不已。
“夫人,你還是在家好好的歇息幾天再去上學吧,您的現在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如果再待下去,只怕會將自己瘋。
“我自有分寸,晚香,晚些命人熬些湯和粥,我晚上去看醫院看爺爺。”
晚香知道無法勸說,只能由去了。
“我這就去安排。”
等到了學校,遲遲不見沈知煙,以為沈知煙的事還未解決,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站在校門口等了許久,終于看到沈家的汽車。
沈知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也看見了,臉上一喜,立馬朝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這短短的時日里,兩人已經經歷了太多。
兩人抱在一起時,仿佛才能有一的藉。
“清晚,謝謝你!”
宋清晚吸了吸鼻子,將眼淚給憋了回去,抬手拍了拍沈知煙的腦袋。
“知煙,這一次的事主要是沈伯伯,你有這樣的父親,我真為你到高興。”
沈知煙的臉也不比的好到哪里去,短短兩天消瘦了不,兩人挽著手臂朝教室走去。
宋清晚的話要比以往了許多,一直沉默著聽在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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