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回市區,停在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檔的浴場下麵。周靜茹帶二人進去,自己去前臺買單,回頭問葉二人:「要按嗎?」
「按?」葉一怔,想到了什麼。
周靜茹臉一紅,道:「正規按,你出了那麼多力氣,按按也好。」
「算了算了,我不習慣被人伺候。」
周靜茹笑了笑,沒有堅持。
浴場很大,葉和小馬像進大觀園一樣,在男賓部轉了半天,才憑著鑰匙,來到貴賓間,葉本不知道洗澡的程式,問小馬:「是在這服,還是進去再?」
「我也不知道。」小馬撓了撓頭。
好在有服務生指導,功來到浴池,看到大大小小的水池,各種各樣的洗浴用,葉簡直呆了,這些都是洗澡用的?
簡單洗完,在水池裡泡了一會,葉便上去了,回到房間躺了半天,小馬才上來,眉飛舞地說:「我把按椅、汗蒸房、會噴水的那個什麼每樣試了一遍,真是爽啊,原來洗澡也可以洗的這麼舒服!」
葉不以為然,「有什麼舒服的,也就是比玄清山村的澡堂水乾淨一點。洗個澡而已,沖沖洗洗完事的東西,弄這些名堂。」
小馬白了他一眼,「山炮!」
周靜茹打來電話,約他們到二樓茶餐廳見麵。到那一看,周靜茹已經在了,穿睡袍,頭髮高高挽起,剛洗完澡,白裡紅的臉更是為增添了幾分人。
「怎麼就你一個客人?」坐下來後,葉好奇的問。
周靜茹笑笑。「這麼晚,茶餐廳不營業了,不過vip使用者除外。」
葉撓撓頭,vip,是個什麼東西?
周靜茹點了一壺茶,幾樣點心,端上桌一看,葉傻眼了,點心居然隻是一些模樣奇怪的餅乾之類,還的可憐,哪怕來一份豬頭鹽水鴨什麼的也好啊,這這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我也是大四,平時不在學校,今天回宿舍拿點東西,」周靜茹講述起自己撞鬼的經歷,「正好遇到以前的男友,嗯,分手很久了,本來我們也隻過兩周,沒什麼覺,現在就更沒覺了。」
小馬豎起大拇指:「說的好,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好男人多的是,不過像我跟小葉子這樣有品味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我……」
葉一腳踹在他屁上,「別話!」
周靜茹接著說:「他被我趕走之後,發微信告訴我在正門外等我,請我吃飯賠罪,我不想再跟他見麵磨菇,就從小門出去了,那段路不好,我本想走過去再打電話車,不知怎麼看到一個閨在前麵對我招手,我當時腦子特別迷糊,就跟走了,越往前走,我腦子越迷糊,後麵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周靜茹搖了搖頭,著葉,苦的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不僅見到鬼,還見到捉鬼的道士……不過你可比電視上的道士年輕的多,也帥的多。」
葉飄飄然起來,一時激,從揹包取出一個石掛墜,遞給。
「送給你一枚開過的護符,可以讓一般的鬼怪不敢靠近你。」
「多謝哥!」周靜茹激的接過,突然想到什麼,抓起錢包,道:「這個護符,很值錢吧?」
「在山上賣給香客都是兩千,我跟靜茹妹妹有緣,嘿嘿,免費送給你。」
小馬在一旁翻了翻白眼,為了泡妞,真是下本啊。
「那就謝謝哥了。」周靜茹甜甜一笑,勾的葉心裡像吃了。
在詢問下,葉簡單講了自己的來歷,周靜茹聽得心旌漾,無限崇拜,這個豪門大小姐什麼人都見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道士,而且這樣年輕,還有點小帥……
「哥,互相留個電話吧。」
「好,你電話多。」葉掏出手機,準備儲存,周靜茹報了號碼,抬頭看他輸在手機裡,突然愣住:他用的居然是一款非常原始的手機,連彩屏都不是,螢幕上還有一道裂,舊的很,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東西了。
小馬也發現況,一把搶過手機,翻來覆去的看,「小葉子,你這神是不是從博館的?」
葉臉一紅,道:「很落後嗎,我好歹是藍屏的,我師父用的還是黃屏的。」
「嗯,比大哥大強點。」小馬無話可說。
周靜茹突然想到一件事,微微低頭,用酒杯擋住臉,說道:「聽你們說,我之前解下皮帶要自殺,子掉了是吧,嗯,我想問問,是誰給我穿的子?」
終於問起這件事!葉咳嗽了兩聲,正要解釋,被小馬搶在前頭:「是哥,說來不好意思,當時你子掉到腳麵上,啊,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當時離得遠,天黑,我什麼都沒看見,是哥幫你很溫的穿上子,繫上皮帶……」
葉差點一口噴出來,急忙解釋:「你別聽他胡說,你子沒掉那麼多,就……掉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這種事,自然是越描越黑。周靜茹紅著臉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又抬起頭,對著葉微微一笑。「沒關係,哥是為了救我,就算……真的看到什麼,也沒關係。」
「呃……」葉一顆心狂跳起來,真的看到什麼,也沒關係?這句話有幾個意思?
「對了哥,之前從槐樹裡飛出來的那些……魄是吧,究竟是什麼東西?」周靜茹突然想到這茬,問道。
葉解釋道:「人死為鬼,鬼死為魄,魄兩百年才能重新聚整合鬼,卻是最低階的鬼,要在六道中的畜生道中迴十世,千刀萬剮,才能重新胎做人。」
周靜茹怔住。「那……那些鬼魂也太慘了吧,他們也沒做壞事,被惡鬼殺死,變魄,豈不是很倒黴?」
「被搶劫犯殺死的人,不也一樣倒黴嗎,不過等它們重新凝聚鬼魂,投生為人後,會有一些優待,就像你,長的漂亮,又出豪門。」
周靜茹嫣然一笑,「哥,你會算命嗎,能不能幫我算算上輩子是什麼人?」
「不算。」葉笑笑,「要是算出你是才子佳人什麼的還好,假如是摳腳大漢,或是青樓子……嘿嘿,你得多鬱悶。」
周靜茹臉一紅,心想也是,還是朦朧點好。
聊了一會,周靜茹開了三個房間,一人一間,進去休息。
躺在的大床上,葉回憶今天的經歷,好像冥冥中註定,自己下山第一天,就理了一樁靈異事件,救下自己的室友和一個豪門。
葉拿出自己的老手機,打算玩一局貪食蛇睡覺,突然響起敲門聲,心頭一,難道……是周靜茹?
懷著激的心走過去,開門瞬間,心頓時跌落到底,橫了小馬一眼:「大晚上的不睡覺,敲我門幹什麼!」
小馬很張的道:「不是啊哥,我那屋鬧鬼。」
葉一怔,不是吧,又鬧鬼?
------------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