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揮開溫溪濘的手,吼道:“我說了,我讓你讓開!”
沒有人想過溫溪濘會直接跌到地上,而唐如錦反應迅疾,在下一刻蹲下,扶住了。
辛甜僵立在原地,出的手緩緩收回。
看著唐如錦張的神,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多餘。
不遠,唐如錦的保鏢快步過來,想來是要替唐如錦扶溫溪濘起來。
辛甜心裏有數,推的時候並沒有用什麽力氣,這一跤摔得也不算重,頓時不由冷笑:“溫影後至於這麽氣嗎?”
“閉!”唐如錦突然冷著臉朝低吼。
辛甜臉上的褪得幹淨。
偏偏溫溪濘雪上加霜,接著開口道:“如錦,我的……我的不會有事吧?”
辛甜先是一愣,有不安湧上心頭。
隻是正開口,卻對上唐如錦滿是怒氣的雙眸。
他說:“小辛,你今天真的過分了!那天你在頒獎典禮就害的溪濘扭傷了,今天又害摔倒!你怎麽變這個樣子?”
辛甜已經記不清,唐如錦有多久沒有這麽嚴厲的同自己說話了。
他字字都是詰問,每一個字都往辛甜的心口上紮。
溫溪濘在頒獎典禮扭傷了,那呢?一個人無分文離開北城,他擔心過自己嗎?
辛甜覺心髒很麻木,看著溫溪濘靠在唐如錦的懷中,一副不勝弱的模樣,聽見自己近乎機械的聲音:“什麽時候開始的?”
“你在說什麽?”
“你和溫溪濘,什麽時候開始的?”
“你是在質問我嗎?”也許是因為愧疚,惱怒,唐如錦眼中的怒氣更濃:“辛甜,你使使小子就算了的,你現在不要變本加厲!”
辛甜不為所,接著道:“半年?三個月?如錦,你明明答應我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嗎?”
倘若可以,辛甜希自己出來沒有問過唐如錦這個問題。
這樣,就不會聽見他說:“那天是你的生日,我隻是哄著你開心罷了。小辛,你知道的,我等了溪濘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邊……”
後麵的話辛甜都聽不清了,忍無可忍,直接衝了出去。
聽見唐如錦在後喊的名字,他似乎是想要追出來的,卻因為溫溪濘的痛作罷。
辛甜的口袋裏還剩下三元,不夠打車,隻夠坐上醫院門口的公車。
眼淚幾乎就要掉下來,辛甜戴上口罩,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哭。
辛甜,你好歹是一個公眾人,被人認出來,還是在公上哭,就太丟人了。
這般想著,到底忍住了慟意。
辛甜不用看,都能猜到自己現在的臉一定是難看的。
這樣劇烈的奔跑,對於而言,是艱難的。
的心髒不好,稱不上心髒病,可也是十分孱弱,經不得太多劇烈悲喜。
辛甜坐的是北城的環城公,一路上形形的人經過,沒有一個人察覺的低落,也沒有任何人認出。
這個世上的絕大多數人,單單是自己努力生活,就已經用盡全力,哪裏有力氣關心旁人。
辛甜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景,陷了沉睡。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公車停在終點站,車上空無一人,隻有不遠,司機坐在路邊的草坪上,正在煙。
外麵的雪下得很,辛甜攏了攏服,從車走出來,朝著司機問道:“師傅,這是哪裏?”
“終點站,北城燕山!”司機了一口煙,朝著辛甜道:“姑娘,我了你好幾次,你都沒醒,你坐過站了吧?”
辛甜將手揣進兜裏,有的紙片邊沿劃過的指尖。
辛甜愣了半晌,才回憶起來,這是秦時遇給自己的名片。
也許一切在冥冥中自有定數吧,黑底的名片上是燙金的行書,上麵寫著秦時遇的名字,電話號碼,最下麵的住址,寫著:竹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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