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乾啥?你看我這大老遠地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快走啊!”
一聽這話,陳凡又驚又喜。
他從口袋裡出要是,又把飲料瓶塞給王二蛋,等王二蛋咕嘟咕嘟地把汽水喝完,陳凡已經從車棚裡把自行車拉出來,飛也似地沖了出去。
到小河邊兒的時候,河邊圍著不人,村裡的大叔大伯們已經用手腕的麻繩套在棺材上,正喊著口號,把一口棺材從水裡拽出來。
那棺材泡了有些日子了,上麵全是泥,還有很多不出名字的植附著在上麵,那麼多人弄了老半天,它才從泥裡一點點地出來。等棺材完全出來,陳凡才發現,那棺材底兒上麻麻地釘了很多釘子,釘子帽兒都有銅錢大小。
“你看,那個是咱們找到得棺材!”王二蛋說著,把手一指。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你看,棺材上還有咱們用石頭砸出來的痕跡呢,看那兒看那兒,我帶去得撬還在棺材上麵的著呢!準沒錯兒!”
“誒,你說那棺材裡頭那個白兒的小玩意到底是啥啊?我咋覺,那麼邪呢?”王二蛋一臭汗,直勾勾地看著那棺材,“不會是殭吧!”
陳凡瞥了他一眼,“殭長兒嗎?”
“不知道啊,反正電視裡好像不長。”
“那,那你擔心什麼,是與不是,一會兒不就知道了麼。”
“我倒是不是擔心那個,我擔心的是,棺材裡的寶貝。”王二蛋說著,捅了陳凡一下,“誒我說,既然棺材沒開啟,裡頭肯定有陪葬品啥的,你說那孔藕棺材裡裝的是啥?能不能有金銀珠寶?”
陳凡呸了一口,“可拉倒吧,這都啥時候還想事兒呢?那你看棺材,也不像是什麼富貴人家的棺材啊,就算裡頭有陪葬品,我估著,也就一些破盤子破碗啥的!”
“我覺得不是,你看那棺材裡的東西,一白,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子,我覺得,這河裡的棺材是個古,是古就可能有寶貝!”
見王二蛋一副不死心的樣兒,陳凡一撇,“有白的就是古了?那可不一定,我看那玩意小爪子不大,倒像個白大耗子,你看著吧,指不定是大耗子鉆棺材裡頭做窩讓咱們見了呢!”
“你說老鼠啊。”王二蛋說著,瞪著小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誒,要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我聽我姥爺說,生產隊那時候,他們往糧倉底下的耗子裡灌水,就灌出一個大耗子!好傢夥,那大耗子,半米長,有家貓那麼大,四個人把皮剝了燉湯喝,一頓沒吃完!那耗子皮還賣了五塊錢呢!”
“燉耗子啊……”覺得這事兒有點聳人聽聞,我一咧,“拿啥燉的?”
“胡蘿卜。”
“味兒咋樣?”
“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去,又不是我吃的!反正聽那意思,是不難吃。”王二蛋說著,撓撓頭,“其實也沒想的那麼惡心,老師不是說了麼,耗子和兔子,其實是一種東西,就長得不一樣而已,我估著跟燉兔子一個味兒吧!”
“你明兒我給你逮倆,你給我吃了。”
“滾犢子!”
倆人正議論者,遠傳來金屬敲擊的叮叮聲。
抬頭看,那幾個大叔已經把棺材弄到岸邊了,這棺材用鑿子對著棺材板的隙往裡釘!
村口打鐵的大叔正著膀子打得來勁,那大錘子掄起來,咣當就一下,再掄起來,又咣當一下!
眼瞅著一連幾個鑿子給人釘在棺材裡,那棺材蓋子,像是要開了!
天空中雷聲陣陣,眼瞅著天就了下來,眾人抬頭,麵懼,隻有陳鬥淡定自若地一擺手,“沒事兒,繼續!”
幾個叔伯著棺材板,大喊著,“一,二!一,二!”
眾人一聳,將棺材蓋子起開了,兩個人撅著屁往上推,隨著一聲聲的口號,那棺材板起來,吱呀吱呀地掀到一半。
就這麼個節骨眼上,棺材裡頭,噌地一下竄出一個東西!
陳鬥拎著棒子站在旁邊,正半蹲著看著,見那玩意竄出來,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棒子打了過去!
砰地一下,一團黑煙,空氣裡一聲尖銳的咆哮炸在半空!
定睛看時,那棺材裡竄出的東西正歪著大摔地上,它像個皮球似的,剛一落地,就原地變向,隻是陳鬥這一棒子打得太狠,它一著急,又摔了個跟頭,眼瞅著它踹起一道黃煙才騰而起,那手朝傢夥的村民趕沖了上去!
一群人又像是打了似的,嗷嗷,那棺材裡的東西給嚇壞了,顧不得好看,連滾帶爬地鉆到了草叢裡!
“打它打它!別讓它跑了!”
“快,快!”
“誒我草!”
抻著脖子微長著,那玩意像是傷了,嗷嗷地著。
棺材裡蹦出去的東西看起來極為靈活,一竄就是好幾米,那些人雖然沒它跑的快,卻一筋,說什麼不放它走,看那架勢,今天不打死他,這些人是不會罷手了!
陳凡也沒想到會是這幅形啊,更沒想棺材裡鉆出來的是這麼個東西!
正張著大在那兒fā lèng呢,王二蛋拉陳凡一下,說,“你瞅啥呢!棺材那兒沒人了,咱趕過去啊!”
陳凡一尋思,對啊,這多好的機會啊!
兩個人爬起來飛也似地跑到棺材邊兒上。
棺材合上了,棺材板特別重,廢了好大勁纔開啟一個兒。
王二蛋頂著,陳凡往裡頭一掏。
哢一把下去,立即攥了一把黑泥出來,那泥很臟,很臭,又一種臭鞋裡的酸腐氣,卻跟河邊的淤泥不是一個味兒!
王二蛋看陳凡得手了,也不從哪兒弄出一個塑料袋來,陳凡擔心那玩意不是很夠,就連著掏了幾把放在袋子裡。
王二蛋打了陳凡一下,說,“你特麼別顧著掏泥啊,看裡頭有沒有寶貝啥的!”
說完,他也擰著子在棺材裡頭了起來,結果,掏來掏去還真到一個手腕的東西!
那玩意是涼的,不小!
陳凡樂了,說,“誒!我拿著一寶貝!好像是玉如意啥的!”
王二蛋也樂了,說,“巧了,我這兒沒有玉如意,有金元寶兒!”
結果拿出來一看,什麼玉如意,什麼金元寶?
本兩塊骨頭。
一大一小。
“媽呀”一下倆人都把手裡的東西扔了!
陳凡他倆怕給人看見,聽有人說話便拎著袋子趕跑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午休結束,已經上課了。
倆人跑鍋爐房把上的泥洗乾凈就直奔著廁所去了。
陳凡找了個罐頭瓶子,把泥倒進去,又循著書上寫的方法把那泥塗在眼皮上。
當時也沒什麼覺,就覺得眼皮發。
陳凡準知道那xiao jie姐不可能跟陳凡進廁所,就著廁所的氣窗往外看。
外麵是場,除了籃球場有上育課的以外基本上是看不到什麼人了。
這都跟白天一樣,也沒看到啥不同的啊?
正尋思呢,王二蛋拉了陳凡一下,“咋樣啊,看著沒有啊?”
陳凡說,“完了!咱們可能被騙了,要不就是弄的東西不對,我咋覺這外麵跟平時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啊!蛋用沒有!”
王二蛋急了,說,“臥槽你別陳丹,合著這兩天白忙活了?”
陳凡說,“那也不一定,說不定xiao jie姐不在,幹別的去了!我晚上回家再試試再告訴你吧,不管咋的這兩天辛苦你了!”
說完,陳凡回頭看王二蛋。
不看還好,回頭這一瞅著,陳凡一個哆嗦,尿都要嚇出來了!
這哪裡還是王二蛋啊!
一個吊死鬼穿著個小背心站旁邊!
一張煞白煞白的死人臉,眼眶是黑的,瞳孔是白的,那大黑就跟剛喝了墨似的!
他咧著,裡也是焦黑一片!
唯獨腦門正中,有卡片大小的一塊白斑!
那白斑並不是很明顯,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陳凡沒見過傳說中的吊鬼是什麼樣子,可看他這德行,也差不多了!
就差舌頭沒出來了!
我的媽這什麼玩意啊?
他咋站自己旁邊了?
正嚇得靠在廁所的墻上不能彈的時候!
那東西拉陳凡一下,說,“你乾啥呢?看不見就看不見唄,哆嗦個啊!”
聽聲音竟然是王二蛋!看形也是王二蛋!我的天,王二蛋咋變這樣了?鬼上!?
正驚訝著,廁所的門被開啟,一個上育課的哥們兒跑了進來。
這貨不是別人,正是三德子。
三德子看見陳凡,嚇了一跳,等仔細看清楚,他當時就樂了。
他抻著脖子弓著腰,像黃鼠狼似的溜溜兒地走了過來,,“誒我草!這不是陳凡嗎!你這乾啥呢?粑粑抹臉上了?誒呀呀呀,沒看出來啊口味兒重啊!”
陳凡說,“滾你爹的,欠揍啊!”
說完一回頭,正看見,依然掛著一張死人臉的王二蛋正嘟著胖臉看著陳凡。
可能是條件反,陳凡一個激靈跳到後麵!
這下子,王二蛋也了,撒半路的尿滋了一子,“誒我去,陳凡咋的了?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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