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季姨娘一直在想一些問題。
鄭七當初為何會和晏谷殊說那些事?最后導致晏谷殊跑去映月院大鬧一場,讓人以為是挑唆的。
晏府上上下下皆知晏谷殊開智比其他人早。
但是開智再早,也不過是個孩子,不起周圍的人蠱。
所以宅子里的事,季姨娘從不讓下人告訴晏谷殊。只盼他好好念書,來日能考取功名。
晏谷殊大罵晏錦后,心驚膽戰的過了幾天。
好在小虞氏沒有將這件事稟告晏老太太,不然就算晏老太太不責備,但是心里對也會有些疙瘩。
認為教不好孩子,讓會導致孩子胡來。
晏錦再不討喜,也是晏家的嫡長。
“當初,我以為怡蓉院里那位不將三爺的事告訴老太太,是因為鄭七是的人。怕老太太查下去,會查出什麼對晏錦不好的事。”季姨娘用手指輕敲著小桌子,琢磨了一會,繼續道,“可現在想想,這件事卻沒那麼簡單。”
何氏聞言,想了想那日的形,頓時一驚。
“那日,大小姐告訴三爺,要眼見為實。”何氏想著晏錦的話,“奴婢瞧著,大小姐話里的意思,彷佛是在說……”
當時沒有將晏錦的話放在心上,畢竟晏錦萬一說的是氣話,們就會被誤導,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今日聽季姨娘這樣分析后,何氏覺得晏錦說的話,或許是真的。
季姨娘挑眉,“說什麼了?”
“回姨娘話,大小姐那日話里的意思,是自己也本不知,到底是誰推下聽雨臺的。”何氏皺著眉頭,認真地說,“大小姐出事那一日,我私下去問過陳大夫小姐如何了,當時陳大夫卻不肯說。后來奴婢打聽到,陳大夫告訴老太太,說大小姐一直昏迷不醒,里卻念著六小姐的名字。”
陳大夫雖是晏老太爺請進府的,但是私下卻對二房的態度卻極好。
季姨娘錯愕極了,一雙手握拳,“你的意思是?晏錦昏迷不醒?”
若是晏錦昏迷不醒,那麼又怎麼會傳出,是晏錦親自指證是晏谷蘭推下假山的。
難道,因為晏錦里念著晏谷蘭的名字,們便認為是晏谷蘭做的嗎?
簡直荒謬。
季姨娘想起旋氏當時震怒的神,心里微。
“許嬤嬤,是二太太邊的人?”季姨娘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何氏,“是嗎?”
何氏不知季姨娘為何要問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點頭,“嗯,許嬤嬤伺候二太太快十幾年了。”
季姨娘苦笑,原來,做了別人的棋子,且不自知。
一直都知道,旋氏想要手東院的事,故作不明,是因為想看小虞氏出丑。但是現在,旋氏用計,讓和小虞氏的矛盾激化,好坐收漁翁之利。
真是卑鄙。
“若不是玉堂館里來了那兩個狐子,我還當真被們糊弄過去。”季姨娘惡狠狠地道,“好一個一箭雙雕的計謀,旋淑云當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何氏猶豫著道,“姨娘的意思是?二太太故意挑撥您和怡蓉院那邊的關系?然后讓玉堂館里那兩位好抓住機會……”
季姨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來認為自己聰明,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
若是和小虞氏真的變的針鋒相對,那麼吃虧的絕對不會是小虞氏。
當年,晏季常有多喜歡大虞氏,是親眼看見的。
無論小虞氏做錯什麼,小虞氏都是虞家的人。晏季常絕對會看在大虞氏的面上,不和小虞氏計較。
可是……卻會被晏季常厭惡。
到時候,玉堂館里那兩位,絕對會被晏季常瞧上。
季姨娘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你去告訴管事,將鄭七送到外院去,不要讓他再接近三爺。”季姨娘疲憊地說,“還有,六小姐那邊,讓注意一下,不許再說大小姐的不是。”
現在才境,太過于尷尬了。
那一日,帶著晏谷蘭跪在映月院外,是因為以為真的是晏谷蘭推晏錦落下假山的。
晏谷蘭子驕縱,的確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選擇先下手為強,好讓晏錦措手不及。可忙著對付晏錦,卻忘記去查清楚,事的真相了。
向媽媽來灌藥的時候,的確震驚晏錦的做法,但是下一刻便明白,晏錦的藥無非都是一些補藥,就是喝下一些也是沒關系的。所以,裝作弱,沒有阻止向媽媽給晏谷蘭灌下藥。
明白,晏錦做錯了事,晏老太太必定會責備。對而言,晏錦以后會失寵于晏老太太,可能還不能去沈家的花宴。
晏錦不能去,那麼的兒自然就替上去了。
在沈家花宴上,無論哪家太太瞧上了自己的兒,對晏谷蘭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后來,知道了下灌藥命令的是晏綺寧,也沒有驚慌失措。
晏錦心疼晏綺寧,必定會幫晏綺寧擔下惡名。
總的來說,還是晏錦的錯。
季姨娘了眉心,若是晏錦告訴晏季常,不是晏谷蘭推下假山,灌藥的命令也不是下的,那麼一切便完了。
從前做的那些事,都白費了不說,還會被晏季常懷疑別有居心。
旋氏真的是害苦了。
何氏聽了,有些為難地說,“鄭七的事倒是好理,可是六小姐……的子姨娘你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聽奴婢的。”
聽到何氏這樣說,季姨娘覺得頭更疼了。
似乎也明白了,為何晏季常這些日子不愿多去看晏谷蘭了。
晏錦肯定沒有在晏季常面前訴苦,說是晏谷蘭如何的不好。晏錦不說,在晏季常的眼里,便是晏錦懂事,不愿意責怪庶妹。
但是,晏谷蘭卻一直在晏季常面前說晏錦的不是,還說晏錦想要害死。
那天的藥,本不是晏錦下命讓向媽媽灌的。
下命令的人,是晏綺寧。
這一切,已經不在的控制之了。
晏錦并沒有幫晏綺寧攬下責任,兩姐妹的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季姨娘想,那一日必定是晏綺寧推晏錦落下假山,所以晏錦對晏綺寧多有了一些怨言。
但是旋氏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以為晏錦不會責怪晏綺寧,速度的將推晏錦下假山的事,怪到了晏谷蘭的上。
季姨娘閉眼,旋氏這次還真的預料錯了。
晏綺寧差點害死晏錦,而晏錦又怎麼會原諒晏綺寧?
也被旋氏繞了進去。
“若是不聽,便不要再不允許出院子。大爺問起,便說六小姐尚在病中,不便見他。”季姨娘的嗓子有些沙啞,“鄭家那邊,若是哭鬧,你再來告訴我。”
何氏點頭:“奴婢知道。”
季姨娘知道,這件事旋氏玩的是的,已經局,想要,著實有些困難。
但是,困難也必須。
不能再讓晏季常厭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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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山了,去接了,所以更新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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