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修為沒有長,但這果子似乎真有舒活筋骨、恢復力的作用,九顆下肚,沐青之前耗損的力和力幾乎已經完全恢復了。書趣樓()
他拍了拍大樹的樹乾,道“我說大樹啊大樹,你害我丟了小妹,卻變出這果子給我吃,我們兩個就算兩清了吧。”說罷把腰帶了,把靈緣劍別好,順著樹皮又爬了下去。
他自然是要在回家族所在地,看看能否找到什麼蛛馬跡。
沐青一路小跑,穿過林,又回到那片焦土所在。
此刻他融合了那老者的神識之力,神識變得異常強大,本來在靈期纔可外放外的神識,他卻是現在就能做到,甚至可以放出外十幾丈遠,雖然沐青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這種奇妙的覺讓他很是。
神識外放外,相當於把知範圍大大的延了,此刻沐青用神識向那片焦土地下投去,竟然可以深數尺,雖然不像是眼睛看那麼清楚,但可以朦朧知到地下的況,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知。
沐青圍著焦土緩緩的轉著圈兒,一尺一尺,一寸一寸的查詢,但除了一些破碎的法,沒有毫有效的線索,好一會兒,他終於停下腳步,抬頭遠四周的群山,自語道“沒有骸,這起碼是個好訊息,看來家人們很有可能還活著。”
不經意間,他的目落在不遠一座山峰上!
那座山呢?
那裡明明應該有座山的啊!
沐青轉頭再看,在另一側,也有一座本來應該有的小山峰消失了。
再轉,還有一座也消失了!
一共三座不算高大的山峰消失了!
周圍的群山沐青不知爬了多次,對周圍環境可算是瞭如指掌,他可以確定,這三座山峰,真的是消失了!
突然,他回想起那晚爺爺沐蒼山的一番話“這靈木穀中封印了一個天地靈,這靈用一座三星鬥轉伏靈陣製,陣眼就在穀周邊三座山峰之下……”
原來是這樣!
有人炸毀了這三座山峰,破壞了那座三星鬥轉伏靈陣!
沐青這一驚可是不小,他接著想到,法陣被毀,那封印的天地靈就應該破封而出了啊!
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神識猛然籠罩方圓十幾丈……
好一會兒,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生。
那靈出來了?是個什麼東西呢?是一件法嗎?是一隻傳說中的妖嗎?是不是跑了?
正在疑之間,隻聽馬蹄聲響,一隊三十多人的馬隊正從穀口飛馳而來。從著上判斷,正是刁家之人!
沐青心念疾轉。
刁家?若是他們襲,自己的家人很有可能是被他們抓走了。若是他們毀掉了那三座小山,此刻他們前來就是要尋那件天地靈的!幾日前那次大地巨,很可能就是這小山被毀時引起的!
可是,憑借刁家那些修士的修為,他們有本事這麼短的時間毀掉那三座山頭嗎?沐青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論如何,必須從刁家手!沐青飛快的打定了主意。
此刻,那三十多名刁家之人也已經看到了沐青。一人大喊道“這裡還有一個網之魚!”
網之魚?也就是說,刁家抓到別的“魚”了?我的家人們被他們抓去了?沐青心頭一陣興!
正想著,這三十多匹馬呈扇形分開,兩側一個包抄,將沐青包圍在中間。
一人高喊道“這小崽子是沐家的,那天比試時我見過他。”
另一人道“對對,是這小子,我也記得。”
沐青站在當中,紋不,隻是冷冷的環視眾人。
刁家一名疤臉修士從馬背上飛而起,幾個起落就到了沐青近前,一掌打在沐青臉上。
沐青並不閃避,被打的一個翻滾,倒地不起。
那人從腰裡取出一繩索,上去把沐青捆了個結實,喝道“你們繼續在這裡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周邊的林子裡也要找,我先把這小子帶回去。”
說罷,像拎小一樣把沐青提起,翻上馬,向著穀口疾馳而去……
沐青沒有反抗,他記得那位白老前輩走之前特意留下的那句話若登大道,隨緣破劫,心第一,機變第二,之後纔是修為。
現在自己修為跟沒有開靈也差不了多,但這刁家,即便是龍潭虎,也要闖上一闖。更何況自己的爹孃、爺爺,很有可能是落在了他們手中。
聽著馬蹄“噠噠噠”的疾響,沐青伏在馬背上回頭看向漸漸遠去的靈木穀,中一說不出的緒湧來
就要離開了,自己住了十四年的家園,毀了,家人們,失蹤了,小妹鈴兒,就那麼神的消失了,而自己從今天開始,就要踏上一條前塵莽莽的修仙之路。福、禍、吉、兇,皆是未知,不知有什麼等在前路,但心中的目標卻是明確的——救人!修仙!牢牢把握住那個天大的機緣,主宰自己的命運!
忽然,大團的烏雲將天上的白雲和霧氣一吞而,瞬間遮蔽了日,天空中轟隆隆一陣響雷,原來是一場山雨將至……
接著“嘩嘩嘩……”雨聲大做,將沐青一的泥濘洗刷的乾乾凈凈。
沐青抬起頭了那張牙舞爪的烏雲,暗道“你知道我要走了,來為我洗塵嗎?”
頭頂雷聲再次響起……
沐青臉上出堅毅的笑容,被急催而起的馬兒顛簸著,離靈木穀越來越遠……
……
那疤臉修士又和幾名刁家修士匯合,帶著沐青向西北方而去。
這一路顛簸著行了十幾日,幾人終於來到一鎮佃。
此刻沐青依舊被捆著,不過已經是單獨坐在一匹馬上,靈緣劍和琉璃金珀自然被搜了去。他抬頭看去,隻見鎮口大路邊豎著一塊石碑,上寫三個字——青山鎮。
這青山鎮也算是一大鎮,街上買賣鋪戶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刁家馬隊穿行而過時,鎮上村民慌忙向兩旁躲去,一些老人婦孺躲避不及,一下撞上路邊的攤販,頓時人翻攤倒,做一團。
而刁家馬隊卻毫不減速,氣勢洶洶的疾馳而過,留下幾句喝罵。
這馬隊穿鎮而過,又行了十幾裡,終於在一座山腳下一片大宅院前停了下來。
院中頓時出來十幾人,又是牽馬又是遞水。
沐青此刻也知道這名疤臉修士名刁殘,好像是刁蠻的一位兄弟,被別人稱為“二當家”。
刁殘把沐青嘭的一聲甩在地上,口中道“又抓到一個,速速回報家主。”說罷翻下馬,拎起沐青,進了院子,穿過幾層房舍,拐了好幾個彎,轉進一間小室,小室不大,地上卻有一扇暗門。
刁殘拉開暗門,拎著沐青向下走去,原來這裡有一條地道。
大約下行了三十多步,前麵火一閃,進一寬闊空間,竟然是一座地牢。地牢中擺放著幾十個大鐵籠子,每個鐵籠中都關著一人。
借著火把的亮,沐青猛然發現,這些被鎖在鐵籠中之人,果然都是自己的族人,自己的三位爺爺赫然在列。
沐青不由心頭狂喜,呼喊道“爺爺!”
沐蒼山正在一個鐵籠中閉目打坐,聽沐青這一喊,頓時睜開眼睛,沐家眾人也紛紛向沐青看來。
“青兒!”沐蒼山驚呼一聲,他本以為沐青可以逃過這一劫,可如今眼見沐青也被抓了回來,怎能不驚。沐家眾人也紛紛呼喊著沐青的名字。
刁殘來到沐蒼山近前,冷哼一聲,道“這是你孫子?大爺我慈悲,就讓你祖孫團聚團聚。”說罷將沐蒼山鐵籠門開啟,把沐青扔了進去。
把鐵籠再次鎖好,刁殘道“沐老頭,我勸你好好掂量掂量,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家主滿意了,也許還有一條活路,如若不然,嘿嘿,怕是再難見到你這孫子嘍。”
說罷,得意的走了。
沐青一把摟住沐蒼山,急切的問道“爺爺,其他人呢?我爹孃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沐蒼山將沐青摟在懷中,長嘆一聲道“那些族人……都不在了,你爹和你娘……”沐蒼山說道這裡,卻是一臉復雜的神。
沐青雖然氣惱那些族人鄙夷他是無法開靈的廢,但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四年,頓時心如刀割,牙關咬著沒有哭出來,恨恨的道“爺爺,你說,我爹孃呢?”
不遠一個鐵籠中傳出一聲略帶稚氣的聲音,正是沐青的一位堂弟,名沐正,是沐蒼海的親孫子,比沐青小一歲,不過已經是開靈中期修為,靈是三木一水,乃是沐家小輩中資質最好的一個,也是最寵的一個。
隻聽沐正帶著幾分恨意和幾分哭腔道“你娘是妖怪,都是你們這兩隻妖怪害得我們沐家如此之慘,害死了我娘!”
“住口!”
另一側鐵籠中的沐蒼海頓時喝止了沐正,不讓他再說下去。
沐青聞聽一愣,瞪了沐正一眼,卻不去理他,心中已是波濤翻湧,又向沐蒼山追問道“爺爺,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沐蒼山搖了搖頭,蒼老的臉上更顯幾分頹廢,道“正兒不懂事,不過,我想……你娘可能是一位化形的妖!”
什麼?
娘是化形的妖?
這是怎麼回事?這都是哪跟哪啊?娘是化形的妖!這怎麼可能?
靈緣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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