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解釋?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審訊你嗎?」
麵對秦風強的態度,王夢楠沒有火冒三丈,而是義正言辭地說道:「據法律規定,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案件,最長時間為24小時——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
秦風一陣無語,眼前的警花,簡直就是一頭母獅子,強勢中著幾分狡猾,知道如何合理利用規則。
「姓名?」
王夢楠翻開記錄本,拿著筆,問道。
「份證上有,你自己不會看?」
秦風靠在牆上,斜眼看著王夢楠,懶散地回應道。
「我告訴你,這裡是刑警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姓名!」王夢楠的臉微微一變。
「秦風,秦朝的秦,風的風。」秦風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王夢楠的脯,開口回道。
「年齡?」
秦風的目,沒能逃過王夢楠的眼睛,心中十分惱火,但沒有立即發作。
「二十四。」
「職業?」
王夢楠做好記錄,再次問道。
這一次,秦風沒有吭聲。
「職業?」
王夢楠抬起頭,加重了聲音,同時發現秦風原本懶散的氣息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無業遊民。」
彷彿隻是一瞬間,秦風便恢復了之前的懶散模樣,隨口答道。
「我提醒你,你最好配合,否則對你沒好!」
王夢楠沒有在意秦風的氣息變化,冷聲道:「張欣然邊另外兩名保鏢都是保鏢圈子裡的好手。那兩人在兇手麵前不堪一擊,你輕鬆製服了兇手,你跟我說你是無業遊民——你當我沒腦子麼?」
「你確實大無腦。」秦風很坦然地承認了一點。
「你……你說什麼?」
饒是王夢楠定力不錯,聽到『大無腦』四個字,也是氣得不輕,直接站了起來,手指著秦風。
「我輕鬆製服了兇手和我是無業遊民有什麼直接關係麼?難道無業遊民就不能會功夫了?我小時候去林、武當、峨眉拜師學藝過,不行?」秦風完全無視王夢楠的怒意,反問道。
王夢楠直勾勾地看著秦風,沒有說話。
因為,找不到反駁的地方——兩者確實沒什麼直接關係。
「呼」
旋即,王夢楠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和張百雄什麼關係?」
「沒關係。」
秦風心中一,覺得王夢楠如此嚴厲地審訊自己多半和張百雄有關。
之前,在高鐵車站的時候,王夢楠看向張百雄目中流出的恨意,被他盡收眼底。
「沒關係?那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兒?」
王夢楠冷笑,從高鐵站到警局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秦風為何拒絕張百雄的名片,最後認為兩人在演雙簧,從而消除警方的懷疑。
「上學的時候,老師教育我們要見義勇為,學習雷鋒好榜樣,這有什麼不對?」
雖然看出王夢楠是沖著張百雄去的,但秦風不想捲是非中,繼續故意調侃王夢楠。
「給我油舌!」王夢楠冷漠地盯著秦風:「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
「隨便查。」
秦風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砰砰……」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哢嚓!
隨後,鐵門應聲而開,之前與王夢楠一同去高鐵站的一名男警察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資料。
「夢楠,這是兇手的資料,名黃偉,外號黃老邪,殺手圈子的老人了,自從出道到現在沒失手過,沒想到這次栽了。」
男警察說著,將資料放到王夢楠的麵前,而後看了秦風一眼。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秦風的話,警方想抓住黃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資料呢?」
王夢楠沒有翻閱兇手黃偉的資料,而是更在意秦風的資料。
「他的檔案很簡單,準確地說,就一句話。」男警察的表有些古怪。
「一句話?」王夢楠眉頭一挑,「什麼?」
「您沒有許可權……」
男警察的表有些古怪,刑警隊作為警方調查重要案件的部門,在調查檔案方麵的許可權很大,卻沒有許可權調查秦風,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秦風的份很不一般!
「你是特種軍人?」
聽到男警察的話,王夢楠心中一,立即猜到了什麼。
出於特殊家庭的,很清楚,在國,隻有兩種人的份檔案資訊警方無法調查,需要授權,一種是大領導,一種則是軍方部隊的人。
秦風隻有二十四歲,不可能是大領導,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你猜?」
秦風莫名其妙地被審訊,心中很是不爽,哪裡會配合?
「你……你以為你是部隊退役的,就可以有恃無恐了?我告訴你,你不說,我也能調查到!」王夢楠冷笑。
「那你試試。」
秦風笑了,他實在很好奇,王夢楠哪來的底氣。
王夢楠用實際行做出了回答!
在秦風和男警察的注視中,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秦風,部隊的。」電話接通,王夢楠開門見山地說道,語氣毋庸置疑。
嗯?
這一幕,讓男警察和秦風都有些愕然。
前者約聽說過王夢楠是部隊大院長大的,但未曾證實過,如今幾乎可以肯定傳言不假。
至於秦風……
他很清楚,即便在部隊上,有許可權調查部隊的人可不多。
「為一名軍人,你曾經穿過那軍裝,扛過那桿槍,在國旗和國徽下宣過誓,如今卻替一名犯罪份子賣命,我為你到悲哀!」
結束通話,王夢楠劈頭蓋臉地訓斥道。
「警,小心我告你誹謗!」
雖然王夢楠的話很刺耳,但想到王夢楠的目的,秦風倒也沒有發火,而是斜眼看著王夢楠,「你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可走了。」
「我允許你走了嗎?」王夢楠皺眉。
「叮鈴鈴……」
就在這時,審訊桌上的電話響了,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喂。」
王夢楠抓起電話,語氣很不好。
「夢楠,百雄集團副總裁朱文墨剛已經對高鐵綁架案做了筆錄,你那邊不要再折騰了,讓那個秦風離開。」電話那頭,周隊長做出指示。
「周隊……」王夢楠試圖說什麼。
「不要胡鬧,這是命令!」周隊長打斷王夢楠的話。
「收到。」
王夢楠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服從命令,但又不甘心,直勾勾地盯著秦風,「不要以為張百雄的人來保你,你就沒事了。我告訴你,我盯上你了,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犯罪的證據,否則我保證把你送進監獄!還有,你的份或許對其他人而言很神,但在我這裡,沒什麼可言!」
「嗡」
隨著王夢楠的話音落下,手機震的聲音響起。
聽到手機震聲,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王夢楠故意瞪了秦風一眼,那覺彷彿在說,我說到做到!
秦風哭笑不得,他自認為遇到的人不在數,但像王夢楠這麼執著的還是頭一回。
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王夢楠到底和張百雄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鐵了心一定要扳倒張百雄?
「查到了嗎?」
王夢楠按下接聽鍵,目片刻不離秦風,試圖通過秦風的表變化看出點什麼。
「沒有。」
下一刻,聽筒中傳出一個聲音,聲音充滿了磁,「夢楠,對方的檔案保級別是最高階別,除了僅有的幾個首長,其他人無權查詢!」
「你……你說什麼?」
王夢楠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般,瞳孔瞬間放到最大,臉上充斥著震驚。
「警,再見。」
彷彿為了回應王夢楠似的,秦風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個敬禮的手勢,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審訊室。
「——」
王夢楠握著話筒,眼睜睜地看著秦風離去,一不,宛如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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