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揚上有囚服遮擋,分明什麼都看不到,可是鍾暖暖卻看得非常認真,別說李醫生了,就連徐飛揚邊的兩個小弟都覺得鍾暖暖此刻像是個故作高深的神。
「他的尾椎已經落了,必須立刻做手。」
「什麼?」包括李醫生在的三個人紛紛大了一聲。
趴在擔架上的徐飛揚則是深深地打量了鍾暖暖一眼。
「鍾暖暖,這種話不好說的。你以為你說了他尾椎落,他就可以保外就醫了嗎?」
李醫生覺這其實就是個套路!
鍾暖暖就是徐飛揚他們幾個請來的托兒。一旦保外就醫,徐飛揚在外麵的勢力便能輕鬆將他救走。一旦救走,要再把這個人弄進監獄,那就難了。這個人,可是看守所的重點看守件,連牢房都是單間的。
「可他隻是犯罪嫌疑人,還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也有保外就醫的權力。我有沒有說謊,他的尾椎有沒有落,你們可以把他帶到醫院做檢查。隻要用ct掃一下,立刻就能知道。」
李醫生被被鍾暖暖說笑了。
「你說保外就醫就能保外就醫?要能這麼自由,這裡還能看守所?」
「可他的腰傷必須立刻做手,如果拖延了,他會癱瘓。他現在還隻是犯罪嫌疑人,有沒有犯法,法院尚未定罪。但如果他在看守所裡麵癱瘓了,你們也難辭其咎。」
此刻,徐飛揚兩名小弟的麵已經徹底冷了下來。他們老大那麼英明神武的一個大人,如果真的在區區一個江州看守所變了癱瘓,兄弟們肯定不會幹的。
徐飛揚的背景作為一名獄醫,李醫生多還是知道一點的。聽了鍾暖暖的話,麵也是沉了下來。
「如果他真是腰椎落,那就必須立刻做手。可就算是保外就醫,也需要走程式。這程式一般人沒個兩天本就下不來。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人,沒個五六七天,本別想出去就醫。」
「那怎麼辦?如果我們老大真的在看守所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徐飛揚邊的小弟徹底火了,直接威脅上了。
李醫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給懟了回去:「你吼個屁!在看守所裡,你就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還威脅上了……信不信老子就不給你報上去?他癱瘓了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
被李醫生這麼一吼,那小弟瞬間蔫兒了,眼眶都紅了。
「那……那怎麼辦啊?」
另外一名小弟發了狠:「不行的話,老子就聯絡外麵的人劫獄,我們把監獄炸了,老大總能出去了吧?就算出不去,也能引起上頭的重視,給老大做手!」
「你們簡直……」李醫生簡直要被這群人的江湖氣息給氣死了。
見兩個小弟的眼淚都快急出來了,鍾暖暖問道:「李醫生,你這裡有銀針嗎?」
「銀針?有啊。你要銀針幹嘛?不會是想告訴我,他落的尾椎可以靠針灸複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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