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週末來臨。
週五傍晚,吃過晚飯的蘇昊剛坐到床鋪下的電腦桌前。
王曉軍興匆匆推門而,道:「昊哥,今天晚上八點,迎新晚會第一次綵排,校花院花係花紮堆,你不去看看嗎?」
這十多天發生的事,使王曉軍意識到蘇昊非同尋常,可能是牛掰的公子哥兒,甚至擁有比馮躍還要生猛的背景。
所以,王曉軍堅持稱呼蘇昊為昊哥,實際上,他比蘇昊大幾個月,陳澤、李耀文也有樣學樣。
最近幾天,三人左一個昊哥右一個昊哥,搞得蘇昊哭笑不得,想讓三人再直呼他姓名,三人無論如何不幹。
「陳澤和耀文已經去了。」王曉軍又賤兮兮補充一句,較之第一次見蘇昊時那驕傲樣子,天差地別。
「那我也去看看。」
蘇昊笑著起,去看綵排,總比擺弄電腦有意思。
兩人走出宿舍。
大禮堂,一座有著上百年歷史的古樸建築,不華麗,卻氣勢恢宏,彰顯著北清的深厚歷史底蘊。
吃完晚飯的男,三三兩兩結伴,朝著大禮堂走去。
蘇昊、王曉軍隨著人流進大禮堂,大禮堂看臺分上下兩層,容納三四千人沒什麼問題,觀看綵排的男,並未就坐,而是一窩蜂在大舞臺前。
舞臺前原本有一片空地,現在滿了人。
禮堂地勢前低後高,站到後麵,並不會被前麪人擋住視線,隻是男生們都想近距離欣賞。
再者,站的近,纔可能被舞臺上的校花院花係花注意到。
「麻煩讓一讓……」
王曉軍走在前邊為蘇昊開路,儼然蘇昊小弟。
好不容易搶到靠前位置的男,哪願意讓,有人頗不耐煩回頭,以眼神表達不滿,然而瞧清楚跟在王曉軍後的人是誰,秒慫,慌忙挪步。
不過,有幾個高個男生沒讓,不但不讓,還故意阻擋王曉軍、蘇昊,他們是校籃球隊的,參加過大學生聯賽,算是校的風雲人。
「同學,讓讓唄!」
王曉軍皺眉拍了拍一高個男生肩頭。
「憑啥讓你們啊?!」
高個男生扭頭,兇藐視王曉軍、蘇昊。
「曉軍,別往前了。」
蘇昊不是不講理的人,眾目睽睽下,一直往前,他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裡是大學,得講文明。
王曉軍哪敢違背蘇昊的意思,點頭說好。
藐視王曉軍蘇昊的高個男生還以為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住兩人,得意洋洋冷笑一下,罵了一句「倆傻!」
蘇昊猛地皺眉,已然讓步,對方還罵人,在他看來,這就是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對於這種人,他從不忍讓。
「你說什麼?」
蘇昊瞇眼質問高個男生。
「說你倆是傻怎麼啦?!」高個男生提高嗓門,北清籃球隊的主力,多是育特長生,桀驁不馴。
周圍人紛紛側目。
另外幾個籃球隊的男生也轉過,氣勢洶洶盯著蘇昊、王曉軍。
蘇昊輕輕推開站在前邊的王曉軍,直麵五個高超過一米九的驕傲男生。
「你們幾個想死啊,馮躍那夥人,就是被他打了。」有人認出蘇昊,慌忙提醒籃球隊這五個人。
五人當即傻眼。
罵蘇昊王曉軍是傻那哥們兒更是驚得麵無人。
「哥……對不起……對不起……」
另一個高個男生趕賠不是。
蘇昊冷冷瞥一眼賠不是的男生,然後繼續盯著罵他的男生。
馮躍直麵蘇昊時都肝,更別說區區一個校籃球隊主力,這男生心如麻。
「哥……我錯了……」
罵蘇昊的男生不得不低頭認錯。
「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遲早禍從口出。」蘇昊手拍了拍這男生的臉,這是告誡,亦是**的辱。
男生哪敢躲閃,承著打臉的屈辱,然後乖乖讓開。
蘇昊不在意旁人怎麼看、怎麼想,從容來到最前邊,在這弱強食的世界,弱者的看法想法,有個屁用。
「昊哥……」
「昊哥……」
並未搶到好位置的陳澤、王耀文,出人群,湊到蘇昊邊,被兩人到後邊的人,不敢顯一不滿。
「也是個裝貨。」
人群後麵,脖子上掛著頭戴式耳機故意裝酷的男生,盯著蘇昊背影,小聲嘟囔,顯然看不慣蘇昊這麼牛掰。
另一個男生冷笑道:「放心,馮躍肯定不會放過他,他蹦躂不了幾天,俗話說的好,裝遲早被雷劈。」
舞臺上,正在排舞的十多個生也忍不住多瞧蘇昊幾眼,其中就有劉蓓蓓。
北清最漂亮的幾個生關注蘇昊,搞得很多瞧蘇昊不順眼的男生,心裡愈發酸溜溜的,恨不得蘇昊被天打雷劈。
王曉軍趾高氣揚,似乎站在蘇昊邊,特有麵子。
陳澤、李耀文覺到旁人對他們的畏懼,心複雜對視。
被人畏懼,李耀文從沒有過的一種驗,很爽,他悄悄瞥一眼蘇昊,不再是那種純粹畏懼的眼神,目中還含著敬意。
曾擔心被蘇昊連累的他,這一刻,希蘇昊永遠平安無事。
音樂響起。
人們暫時忽略蘇昊,聚焦舞臺上正在排舞的十幾個漂亮生。
十多個孩婀娜多姿的舞蹈作,使臺下一些男生目不轉睛,英雄難過人關,何況這些稚學生。
在臺上跳舞的劉蓓蓓,留意到蘇昊饒有興緻審視每一個孩的舞姿,甩給蘇昊一記白眼,搞得蘇昊莫名其妙。
舞蹈進行到一半,有個生作出錯,編舞老師直接喊停,音樂戛然而止,大禮堂頓時變得格外安靜。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吹口哨。
人們尋聲去,隻見七八個青年站在口,其中一人,聚集在舞臺前的男都認識,那就是馮躍。
不過,今晚的馮躍,並非佔據c位的主角,而像個陪襯,站在為首青年的側後方,為首的青年,似笑非笑,頗有玩世不恭的意味。
哪怕在場的男,多是沒徹底褪去單純稚心的大學生,仍能覺出這青年比馮躍,至高出一個段位。
之前看不慣蘇昊的人,一愣之後,竊喜,好戲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