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寶是朱氏最小的孫子,跟小包子一樣大,平日里最得朱氏的疼,所以把他養得跟個小霸王似的,家中那條狗霸王就是陳小寶從他姥爺家抓來的,平日里陳小寶沒讓狗咬姐弟三。
不過陳小寶渾歸渾,但有一個特點就是饞,要是能安好他的胃,什麼都好說。
阮蔓青一聽就了起來:“啥?你給他抓了一百只知了蛹?你這個傻孩子,一百個知了蛹在縣里能賣五十文呢,他就給了你十文錢,你傻了啊?”
“大姐,我知道縣里能賣五十文,可是到縣里去至得半天,一個來回就得花上一天。我哪有這個時間去?要是讓別人帶去的話,那人就算是賣了錢給我,這錢我能保得住麼?到時還不是都得給拿走了?所以賣給陳小寶是最好的。而且好幾次我都是這樣跟陳小寶換錢了,要不二姐的藥哪有錢來抓啊?”
阮蔓青想想也是,只是心疼道:“自從城里的老爺吃知了蛹,村里人見天就挖,以前半天就能挖上百來個,現在挖上七八天也挖不到了。你這一百個知了蛹挖了多天啊?手疼不疼啊?”
小包子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疼,再說我也不是一天挖的。我反正也要打豬草,打的時候看到就挖一下,一天挖個十來個,夠陳小寶吃就行了。”
阮蔓青恨恨道:“那你可是挖了十天的樣子呢,陳小寶這個小王八蛋,就知道指使你!”
“大姐別罵陳小寶,要是他不指使我,我還掙不到錢,好在他也沒白指使我,給錢了不是?要是他跟說了,還不得不給錢讓我白挖麼?”
“這麼說他倒是個好的了?我咋沒看出那小崽子有這麼好的心呢?”阮蔓青憤憤不平道。
“呵呵,那倒不是,我跟他說了,要是他不給錢讓我白干,我就往知了蛹里撒尿,讓他吃加了尿的知了蛹,他怕吃我的尿,所以沒敢告訴。”小包子得意道。
“噗!好孩子!”阮蔓青笑著贊道:“就得這麼制他!”
阮綿綿笑瞇瞇地看著姐弟兩說話,心里又酸了一回。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人,可是卻被這兩姐弟了數回。
“魚,魚,大魚!”小包子突然指著水里興的大了起來。
阮綿綿定睛一看,好家伙,真是一條大魚,竟然有兩斤左右的樣子!
阮綿綿拿起了樹叉就狠狠的叉了過去,正好把魚的腦袋卡在了樹叉的當中。魚在水里死命的擺著尾,瘋狂的晃著,一群小魚瞬間就逃沒了影。
“抓到了!太好了,抓到了!”小包子在岸上又跳又,小臉都脹紅了。
阮蔓青也高興不已,把子卷了起來就要下水去抓魚。
“別下水!”阮綿綿連忙阻止道:“這水涼,下去后容易得病,再說了,這水看著淺其實深著呢,你這一下去,水就漫過你的腰了。”
“我不下去怎麼把魚弄上來啊?沒事,我下去抓!”阮蔓青眼里只有魚,哪還顧得上別的。
“不行,姐,聽我的,我能把魚弄上來。沉央,你把找長一些的樹枝,折的時候折出一個尖來。”
“好,二姐,你等著啊!”小包子拔就跑了。
阮蔓青不錯眼珠的看著大魚,急道:“綿綿,要是不趕抓出來,讓它跑了怎麼辦啊?”
“跑不了。叉著牢著呢,讓它先掙扎會,把力氣消耗了,不然也弄不上來。”
“行,聽你的。”阮蔓青到底沒抓過魚,聽阮綿綿說得頭頭是道的,決定還是聽阮綿綿的。
不一會,小包子折著一一米多長的樹桿來了,那樹桿正好被阮綿綿一手掌握,一頭折出了刀尖一樣的形狀,頭部更是尖銳不已。
“二姐,你看看這個行不?”
“行!”阮綿綿接過了樹桿,然后把桿尖對準了魚眼狠狠的扎了過去。
“撲!”樹桿扎了魚眼,直接橫穿了魚腦,從另一穿了出來。水里泛起一的后,消散,魚則垂死掙扎了一番,勁頭小了下去。
“了!”阮綿綿等了一會就舉起了樹桿,另一頭的魚被叉了起來,離開水面時,魚還在那里著。
“太好了!抓到了,抓到了!”小包子高興壞了,圍著魚又笑又跳。
阮綿綿找到了一塊石頭把魚砸了個死后,又把之前殺小魚的小石片拿過來刮鱗。本來割豬草的鐮刀也是可以刮魚鱗的,不過鐮刀磨得很鋒利,阮綿綿不敢用來刮魚,怕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這年頭可沒有什麼破傷風的針可以打,弄不好染了就沒命了。
“我來刮。你去生火!”阮蔓青見阮綿綿刮鱗刮得費勁,不一會小手都紅了,心疼的要接過阮綿綿的活。
阮綿綿這到底弱小,穿來還未來得及水土不服就傷了好幾天,所以也不跟阮蔓青爭了,把石片遞給了阮蔓青,讓把魚肚里的東西全弄掉,別弄破了苦膽,還有魚鰓一定要扯掉,又三令五申不能用鐮刀刮鱗,最多只能破肚子用。直到阮蔓青再三保證不用鐮刀刮鱗,才放心把魚給了阮蔓青。
阮綿綿待完后就著氣去燒火了。
小包子十分懂事:“二姐,你歇著,我去燒火!我會燒火!”
“好。”
阮綿綿靠在巖頭上,看著小包子認真的燒火,火掩映中小包子清澈的眼睛仿佛夜下的星星,漂亮的驚人。
“沉央,你想不想念書啊?”
小包子燒火的手微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會讓我去念書的。”
“不讓你念,以后姐想法子讓你念,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念就行了。”
“想,特別想。”
“為什麼想念書啊?”
“我想念書考狀元。”
“考狀元后呢?”
“我想讓娘和姐姐過好日子,還有我想……想……”小包子遲疑了會抿了抿。
“還想什麼啊?說出來,姐幫你看看你的想法好不好。”
“我……我想找咱爹,我想問問他,為啥不要娘和我們了……”小包子到底年,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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