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有貴人相助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如此,坐在暗、的牢房一角,陳慶之不斷地反思著自己今天以來的行為,先一步天堂,然後掉地獄,再天堂,又地獄,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選擇了三次之後,自己終於還是無奈地掉到了地獄中。
然後,就是與這些人為伴。
陳慶之的目忍不住了一眼牢房中另外三個人,另外三人也用同樣打量的目注視著他,當雙方的目在牢房中相撞到一起的時候,三個人終於站了起來,微微打量了一番陳慶之,然後問道:「小子,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打架。」陳慶之回道。
「就這麼點屁事,還值得把你關進來,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三個人倒是一付推心置腹的樣子,直接湊到陳慶之的邊坐了下來,人還沒到,一混合著濃濃汗臭味的味道便鑽到了陳慶之的鼻孔中,見到他們三個不是坐下,那烏黑的爪子還要往自己上拍時,自己再也忍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牢房的門口,嗅著外麵流通的空氣,這覺終於舒服了些。
「喲,小子狂的呀,這是沒把我們哥三放在眼裡呀。」
說完,一扭頭:「大哥,你說這該怎麼辦吧?」
坐在右邊稍胖的這位『呸』的吐了一口,站起來,一邊向陳慶之這裡走過來,一邊森森地笑道:「我說你這小白臉,這是頭一次被關進來嗎?就沒有人告訴過你進來要學乖一點嗎?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快點拿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們兄弟三人對你做些什麼不好的事了。」
看著三個人笑的樣子,陳慶之心頭的火氣頓時衝到了頭頂,今天自己一再壁,早已經讓自己變得有些狂燥易怒,這時還有旁邊的幾個牢房裡也傳來附和三人的聲音,讓自己不由慢慢握了自己的雙拳,幽幽地問道:「什麼是不好的事?」
「看小人你細皮的,總不至於連孌都沒聽說過吧。」那人一邊說一邊手向陳慶之的下抓了去,本以為抓到的會是溜溜的下,可是沒想到自己剛出去,手腕卻突然被人給牢牢抓住了。
「喲,小人還害的呢……」那人話音剛落,正想翻腕把陳慶之的手腕抓住時,手腕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不由己地被拉向了陳慶之的方向。
而他這個作在其它人看來,卻頗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另二人不由笑道:「哥哥實在是猴急得很,不如……」
話音未落,就見那人突然悶哼一聲,接著便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他的兩個同夥一時沒留神,直到聽到那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時這才反應過來,哪裡是什麼哥哥急不可耐,分明就是吃了人家的大虧。
「哥哥,你怎麼樣?」反正陳慶之也跑不了,兩個人連忙把飛出去的人扶了起來,焦急地問道。
「沒事。」這位大哥慢慢地站起來,搖了搖頭,再看向陳慶之的時候,眼神中卻已經充滿了小心謹慎的表,剛剛那一下自己都沒搞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一下子就被拋飛了起來。
想了想,估計也是因為自己過於大意,所以才讓這年得了手,現在自己已經認真了,再加上自己這兩個兄弟,把他拿下豈不是極為輕鬆之事。
活了一下拳腳,這大哥斥道:「好小子,這可是你我出手的。」說話一揮手說道:「兄弟們,併肩子上,今天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三個人本是市井中的地無賴出,平時打架雖多,可多都是那種沒有章法的套路,大多時候都是以人多取勝,這勝的次數這麼一多,三個人就有想飄飄然,覺得自己也算是一條英雄好漢,對付一個小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事卻本不像三個人想得那麼的簡單,以往以人多取勝的戰到了陳慶之這裡卻失去了效果,陳慶之的猶如一條魚一般遊走在牢房之中,每當三個人想要正麵他時,他卻總能恰好地閃到另一側,借用一個人的擋住其它的兩個人,極快地打上兩拳,等到另外兩個人轉過來的時候,他又跑到了另一側。
就這麼繞了幾圈之後,三個人終於不了了,這小子得跟魚似的不說,這拳頭卻是太黑了,總往人的鼻子上麵錘,沒多大的功夫,這眼淚跟鼻涕就嘩嘩地往下流,別說是繼續打,恐怕連陳慶之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好漢,住手,我們服了。」
「別打了,我們認輸了還不行嗎?」
打過之後,陳慶之也算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活了一下肩膀,冷冷地問道:「別停呀,我還沒過完癮呢,再來。」
還來?再來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就得搭在這裡了,就在三個人不知道該躲哪裡纔好的時候,突聽牢外的過道裡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到牢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便聽有人喊道:「陳慶之,你可以走了。」
「呃?」陳慶之倒是一愣,自己沒聽錯吧,就這麼把自己給抓來,關在這裡麵什麼也不問,然後就把自己給放走,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牢門上的鐵鏈嘩拉拉一陣作響,接著牢門便被拉了開,一個衙役探頭探腦地看了看,一下就看到正在痛哭流涕的三個人,自己忍不住一愣,不解地問道:「你們三個哭什麼?」
「啊?」
哭什麼?總不能說是被這小子給打的吧,萬一牢頭一生氣把他給留下來,那三個人豈不是又得挨頓揍?
不行,這話的確不能這樣說。
想了想,那大哥一邊流淚一邊說道:「聽說小人要出去,我們兄弟三人有些不捨,所以才哭著為他道別的。」
呃?
這牢頭心裡也是一陣的迷茫,這陳慶之本事也夠大的了,這才進來多大會的功夫,居然就讓這三個人哭著為他送行,自己看管大牢十幾年都沒有見過這麼的景象,這回真的是開了眼了。
陳慶之哪管這三人在胡說八道什麼,連忙從牢裡走了出來,跟在那牢頭的後,自己還不忘問道:「這位牢頭,是誰把我放出來的?」
「你不知道?」牢頭奇怪地問了一句。
「不知。」陳慶之搖了搖頭。
那牢頭嘿嘿一笑,恰好走到了大牢的門口,自己往外一指道:「看到沒,那兩位就是你的恩人,快點謝過吧。」
陳慶之順著牢頭指的方向看去,黃昏的餘暉之下,蘇小容正亭亭玉立在大牢門前,上像是披了一層金紗一般,艷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