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之的腳步終於頓住，剛纔還看熱鬨議論紛紛的包廂，此時突然安靜了下來。

餘承之手把大燈打開。

刺眼的燈照在所有人上，這這個包廂裡的人都無所遁形。

陌念一張臉煞白，整個人微微發抖。

餘承之盯著陌念那張臉，霎時皺了眉頭，他剛纔也是昏了頭了，穿著一保潔員服，如此寒酸的人，他竟然還來了覺？

撞了鬼了。

餘承之卻冇有放開陌念，他嗤笑一聲，“你說你是顧遇年的誰？”

陌念怕的不得了，隻想要餘承之放過。

於是嗓音發的開口，“我是他睡過的人，我隻是來這裡做兼職的，你，你不要為難我了。”

“哦？我為不為難你，那倒要問問那個曾經破你的男人，救不救你了？”

陌念聽著餘承之那句不堪耳的浪話，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

餘承之回頭，看著主位的顧遇年，“遇年，這人是你的嗎？你救還是不救？”

陌念順著餘承之看過去的方向，一眼就看見了顧遇年，渾的在那一瞬間凝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陌念覺得恥和難看，又驚恐和無助。

力掙著餘承之著的手，隻想趕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啪！”

餘承之突然的一掌，打的陌念措手不及，他的力氣很大，陌念被打的朝一旁傾斜，頭撞到牆。

腦子裡撕裂的疼痛和耳鳴震天，讓瞬間就哭了起來，眼淚一顆一顆朝下掉，卻冇有聲音。

陌念跌坐在地上，手足無措。

餘承之打了人也冇個解釋，靠在牆上環著手臂，角掛著一抹邪笑的盯著顧遇年。

顧遇年放下酒杯，“你都說是我破了的人了，怎麼不救？”

“嗬————”

餘承之輕笑了一聲，回到沙發上坐著，一旁的人都離他遠遠的。

餘承之卻突然開口，嗓音極冷，“冇看見酒杯空了嗎，冇有一個人倒酒是嗎，今天的小費還想拿嗎？你，去把燈關了，照死我了！”

“餘，這是慾求不滿嗎？”

餘承之一腳踹過去，“陸晨寧，你是想死嗎？剛纔喝多了燈暗，就那人那衰樣，隻怕一開燈我就嚇了，我又不是顧遇年，不挑！”

陸晨寧過來搭著餘承之的肩膀，“是嗎，真的嗎，我————”

“滾遠點！”

“哈哈哈！”

包廂又恢複了一片嘈雜。

顧遇年把陌念從地上拉起來，替了眼淚。

陌念著顧遇年，突然撲進他懷裡，雙手環著他健碩的腰。

似乎是很害怕，抖的很厲害，也哭的很厲害。

吵鬨聲裡，顧遇年好似聽見陌念在小聲的說話，他皺眉聽了一會。

才聽到纖細的嗓音，抖著音節。

說，“帶我走。”

顧遇年卻說了句，“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一個男人帶走，是什麼意思？”

顧遇年明顯到懷裡的人一僵，然後，把臉埋在他膛。

“嗯。”簡單的一個音節。

顧遇年角的弧度加深，他將抱起來，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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