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錦王開錦袍下襬，撲通一聲，乾脆利落的跪在地上。

輕舞想都不想，撲通一聲生生的跪在地上。

素暖看著他二人，眼睛都不眨的就這麼跪在度極高的天然大理石地磚上。不疼麼？

輕舞拉了拉素暖的宮裝襬，素暖緩緩的跪了下去。

皇上並冇有責怪素暖的輕慢之罪，大概覺得是傻子，所以對格外寬鬆。

“平吧。”

皇上話音剛落，素暖就立刻爬起來。

錦王瞠目結舌的著，這傻子跪得比誰都慢，起來時比誰都快，倒十分明嘛？

“城兒，朕今日召你們來，是有話要與錦王妃對質。”皇上開口，聲音不疾不徐，沉穩大氣。卻著一歉意。

錦王瞥了眼瑟鳴，來者不善。臉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父皇儘管問便是。”

皇上將目瞥向瑟鳴，“瑟鳴，還是你自己說吧！”

“是。皇上。”瑟鳴淚眼連連道，“那日是我太爺爺的九十壽誕，我三妹難得回一趟府邸，我和三妹乃同母胞妹，素來比起其他妹妹要好一些，我們從小到大都有贈送禮的習慣。那日三妹送我一個香囊，我瞧著緻，便帶在上。可誰曾想，我這傻妹妹給我的，竟然是害人的東西。裡麵裝的竟然是催香……我和霽王平素髮乎於止乎於禮，可那日有了催香，我們就……皇上，臣冤枉啊！”

瑟鳴的表述，雖然晦，卻讓一屋子人都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太子殿下和，之所以做出越禮之事，隻因了催香的蠱。而這催香，又是素暖送給大姐的禮——

所以，罪魁禍首，是素暖。

瑟鳴和太子殿下，不過是害者罷了。

素暖眼底瞥過一抹冷笑。

錦王瞪著素暖若有所思。

從這幾日傻子跑藥鋪的怪異行程來看，確是有可能搗鼓出催香這類藥來。

瑟鳴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隻是什麼甚好，互贈極品，卻全是扯淡。

“父皇，大小姐的話不可信。試問，錦王妃天生愚鈍，怎麼製得出那配方複雜的催香？”錦王口而出。

瑟鳴道，“錦王妃心切，自然是要替妹妹罪的。皇上，你可以問問錦王妃的侍，輕舞姑娘，一定知道三妹有冇有這個東西？”

瑟鳴得意的瞥了眼素暖，在看來，輕舞收了母親賄賂的黃金，必然替辦事。

輕舞再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言之鑿鑿道，“陛下，奴婢從冇有見過錦王妃有什麼緻的香囊之類的。大小姐撒謊，口噴人！”

瑟鳴做夢也冇有想到，輕舞會倒戈相向——不，從來就冇有為所用過。收了黃金，隻不過是掩人耳目，今日打一個措手不及，好狠辣的丫頭。

素暖竟然收了這麼個得力助手？真是走狗屎運了。

瑟鳴泣毒的眸子瞪著輕舞，“你說謊——皇上，錦王妃這個侍會醫，說不定這催香就是製出來給錦王妃的——”

瑟鳴這句話，本是口噴人。然而細思極恐，卻有理有據。

一個丫頭，本就與主子榮辱與共。輕舞製催香給錦王妃，不就是為了讓錦王妃攀上錦王這棵大樹嗎？如此，的日子纔會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