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心兒已經是提心吊膽,偏偏此刻,又傳來了嬰兒的聲,還有那怪狗的聲。--
我說:“郭心兒,會不會還有小紙人,這些小紙人到底是什麼人做?”
郭心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是一個荒村一個人都沒有的話。忽然出現的紙人就解釋不通了,因為紙人不可能是自己變出來的,肯定是有人把紙人做出來的。”
“啊,你不要嚇我。”我聽了郭心兒的解釋,一時沒沒有忍住,不由地了出來。
郭心兒原本坐在我旁邊,猛地站了起來,手捂住了我的,附耳我耳朵說:“你不要了。我覺到紙人又要來了,咱們從旁邊溜出去。”
我眼睛瞪得大大,轉過頭看著郭心兒,一臉不解,守著火堆不是更好,為什麼要溜走。
郭心兒幾頭發飄過來,落在我的臉上,或許這就是耳鬢廝磨吧。
郭心兒說:“那個小紙人被我燒了,可又響起了聲,正是找小紙人。我想,它們很快就能找到這裡來,靠著這些火堆,本就守不住,所以咱們還是溜走為好。”
“你聽得懂它們的聲?”我有些疑。
郭心兒點頭說:“我猜測的,但八九不離十,趕走吧。”郭心兒已經將竹簍被了起來。我心中想道:“郭心兒是小神婆,對於這些離奇古怪的事自然是很清楚。要是來更多的紙人,靠著火堆還真的守不住。”我也將書包背了起來,跟著郭心兒就往院子另一邊而去。
院子這邊倒了半截,下面都是泥磚頭,牆角一只壁虎跑得飛快,順著牆壁爬得很快。
我跑到牆下面,彎下左:“你踩我,翻過去。”郭心兒點點頭,輕輕地踩在上面,的重很輕,作很靈敏,雙手在牆上,另外一只腳也跟著上去,我隨即推了一把,郭心兒穩當地站在牆頭上,隨即一躍,就跳了下去,安穩落在地上。
“你也快點過來。”郭心兒焦急地喊道。
我後撤了兩步,深吸了一口氣,左腳開始發力,咚咚地跑起來,在離牆面還有一步的距離,我隨即跳了起來,一雙手在了牆面上,雙腳一翻,終於爬上了院牆。
我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院門,火照耀下,果然來了兩個小紙人。我沒有喊出來,從院牆上輕輕跳了下來。
“快走!”我低聲音說道。一把抓住了郭心兒的手,這回郭心兒並沒有介意,地拉著我。我們跑得很輕,盡量控制著力度,避免造出太大的聲音。
從這家院子跳出來之際,月亮正好從薄雲中出腦袋,皎潔月落下來,將原本漆黑的地面照亮了。我們也可以辨別方向,地面爬滿了青草,我們跑的時候,草蜱被驚醒,四跳。
為了躲避小紙人,我們跑得很謹慎,連大口出氣都不敢,因為郭心兒告訴我,要是大口出氣,會把那些小紙人給引來。
我們一時躲在頹院的牆下面,一時又躲在枯樹下面,每一步都驚心,每一步都是魄。
此刻,我和郭心兒就藏在一豎起的柱子下面,柱子似乎用陳舊烏木雕刻而,上面的質很好,經曆了百年之久,還是很安穩地站著,柱子很,我和郭心兒本來就是小孩,正好擋在柱子下面。月下的不遠,三個白紙紙人正在草叢中尋找。它們的腳步輕盈,有時候一陣風吹來,還將它們給吹走。
如果不是親驗過小紙人的兇殘,我肯定會覺得它們是萌萌的小家夥,可現在,我可不敢那麼想。
我小聲說道:“寨子裡肯定有不小紙人,呆在村裡面,危險可不小,最好的辦法就是跑出寨子。呆在這裡,遲早會被它們發現的。”
郭心兒點點頭說:“好,咱們順著來時的路悄悄退出去。”
兩人商量好了辦法,便決定馬上行。這個時候,也得虧我和郭心兒的膽量。我自小就跟毒蛇和蜈蚣一起住,郭心兒更和麻老姑這樣老鬼呆在一起,是以我們的驚慌恐懼之後,還可以鎮定下來。
可是走出了兩步,我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我的手拉著郭心兒,也被我帶住不能跑。有些張地看著我:“怎麼了,蕭關?”說話的時候,不遠就站著三個小紙人,況十分危急。
我低著頭,指著地面上,聲音抖:“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郭心兒也低著頭,看著地面上。我們兩個人都看呆了,因為地面上有一個影子。這個影子的形,是月造。
我咽下口水:“你覺得影子的形狀像不像一只土狗?”
郭心兒臉有些白皙,點點頭說:“恩,沒錯,就是一只土狗。”
我又說:“土狗影子是怎麼來的?”這個時候,我不由想起兩個小時前響起的狗吠,此刻出現土狗的影子,我的腦袋有些短路,有些缺氧,不敢去想影子是怎麼來的?難道來了一只可以飛的狗,就站在天上看著我們,飛狗牙齒鋒利,可以咬碎我的骨頭……
我不敢回頭了!
郭心兒一直盯著影子看,長抒了一口氣:“蕭關,這個狗的影子一只都沒有,看樣子不是活狗。”
我一咬牙,猛地回頭抬頭看,這才看清楚,就在烏木柱子上,有一只高傲的土狗,我松了一口氣,那土狗還真的不是活,而是木柱上的雕像,不得不說,雕刻的工藝很好,幾乎可以以假真。
這土狗高高地豎立在木柱上,似乎飽經了百年的孤獨。
我拍了拍膛舒了一口氣,原本無法彈的腳,重新灌了力氣。我拉著郭心兒飛快地跑了起來,這個時候,為了盡快跑出寨子,我們的靜很大,風吹在我們的耳邊,大口的氣息從我們肺部流出,經過風吹散,很快就被紙人發覺了!
三個紙人看到我和郭心兒,一路奔襲而來,追了過來。好在起了一陣疾風,將三個紙人給吹退了七八米。
我和郭心兒得以離三個紙人。
月照著我和郭心兒的道路,也照耀著小紙人的道路。風吹散了它們,從另外的地方又跑來了幾個。它們就站在進寨子的路口,把我們的道路給擋住了。
我覺道郭心兒的子在發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我將郭心兒拉到後,瞪大眼睛看著這些小紙人。
我就是男子漢大丈夫,絕對不能讓人欺負郭心兒!
“你們這些該死的紙人,要試一試我的毒牙嗎?”我張開,猛地一喊,咬著牙齒威脅它們!
那些紙人被我一喊,並沒有靠近,它們挨在一起“嚶嚶”地哭著,每哭一聲,我就覺得我的心口被人重重地擊打。
這種哭聲十分怨,怨念十足。從白紙人那黑墨畫的小哭出來,讓人聽得特別難。
白紙人似乎過極重的待,有過慘絕人寰的遭遇。
郭心兒說:“咱們沖過去。我的竹簍裡面有個電燈,用電燈照它們。”
郭心兒拿出了電燈給了我。我打開了電燈,朝著三個紙人一晃,道:“滾開。”
三個紙人被奇異燈所照,以為是一種火源,照在上就能散開。有了手電,我們就從它們中間跑了過去。
從雜草叢生的大路跑了出來,等我們跑出了寨子,三個紙人沒有追出來。
我和郭心兒找了一塊大石頭,就站在大石頭上面,看著止步的紙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麼多紙人,胖子麻倫和黑大叔該不會被人抓住,殺了吃了?”我問道。
郭心兒道:“不知道,咱們能跑出去是我們的運氣,誰能猜想這個寨子裡面有那麼多小孩一般的紙人。”
我真心十分贊郭心兒的話,從裡面跑出來,可真是運氣好。同時開始擔憂黑大叔和胖子麻倫,他們到底去幹什麼了,能不能從裡面走出來。
我問:“現在怎麼辦才好?”
郭心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忽然,愣了一下,搖晃著手,我才意識到一直抓著的手,急忙松開了手。
我們在石頭上面等了一個晚上,山風吹來,山魅和山鬼的聲也傳來。到了天蒙蒙亮,郭心兒靠著我睡了過去。
等到太出來後,郭心兒醒了過來,可麻倫和黑大叔已經不見蹤影,並沒有從寨子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