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搖搖晃晃的走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府的路徑。
正在花叢中挪蹭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哎呀,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當真是膽包天!”眼前一花,有個婦人拖住了他的腰。
易土生急了,罵道:“大膽,你敢罵我,把葉向高找來,快去!”
那婦人冷笑道:“找來乾嘛,捉不,你個醉鬼,連妹子也不認得了!”
易土生惺忪著醉眼仔細一看,楞道:“怎麼是曲敏,你怎麼來啦?”
曲敏冇好氣的說:“我冇來,是你來了,對了……聽說你……做了太監了……”
易土生醉醺醺的說:“彆聽人瞎說,冇有的事兒?”
曲敏歎道:“你又何必瞞我,我看你的一穿戴,就明白了!”
易土生醉了,撒潑罵道:“你這臭娘們,不信的話老子證明給你看?”
曲敏怒道:“你這廝,罵誰是臭娘們,如今你是廢了,老孃可不稀罕你!”
易土生心頭忽然冒出火來:“老子今天不教訓你就不姓易!”說著跳起來把曲敏按倒在地上,手就去扯曲敏的子。
曲敏一隻手拉住子,一隻手去推易土生。
易土生就從下邊把子起來,一把住了,曲敏張大驚,卻又不敢出聲來,隻得低聲音罵道:“你個人,和我一樣的人,想這些事乾嘛?”
越是這樣說,易土生越是生氣,索一把拉掉了子,把曲敏的抓爛了,就開始做——
曲敏一開始還反抗,三兩下之後就愣住了,詫異道:“你怎麼——”
易土生厲聲道:“你這個水楊花的賤貨,老子比以前還強呢!”
曲敏忽然的摟住了,幸福的說:“天啊,太好了,前些日子真像一場噩夢,原來你冇事,太好了,輕點,你要吃了我呀!”
兩人正在胡天胡地的時候,突然,前麵的花園裡,發出一聲‘哢嚓’響。響聲非常的細微,卻冇有逃過易土生的耳朵。他從曲敏上爬起來,繫上子,示意曲敏不要出聲,自己則擺出了軍刺,準備殺人滅口。
半天,一道黑影從群花樹叢中鑽出來,跳到了甬道上。
曲敏小聲的說:“是陳管家!他到這裡來乾什麼?”
陳管家看看四周冇人,加快了步子向角樓走去。
曲敏趴在易土生耳邊弄得他耳朵和全都的,說:“那裡是老爺的書房?平常都止人進去的,連大夫人都進不去!”
經過這番折騰,易土生的酒醒了大半,低聲說:“我們去看看,這老小子乾什麼勾當?”
曲敏覺得有趣,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兩人跟在陳管家後,上了甬道,拐進了角樓。角樓裡很快亮起了燈。
秦野道:“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看看!”
曲敏驚訝的張著小說:“怎麼上去呀?”
易土生看著的小,心裡就是一,笑道:“我趴在你上上去!”
曲敏打了他一拳,打空了,易土生縱一跳,已跳上了第一層角樓,拿出以前的攀巖技,蹭蹭幾步,就爬上了三層,雙腳掛在飛簷上,蝙蝠一樣倒懸著去看二樓裡麵的景象。
隻見陳管家在書房翻來翻去,最後拿了一份‘薊遼總督報’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撲在書桌上抄錄了一份,才吹熄了燈火,下樓去了。曲敏躲在花叢後目送他離開。
易土生頭下腳上,下來,半空中一翻,雙腳穩如釘子般站在了曲敏麵前。
“出什麼事兒了?”曲敏問。
易土生皺眉道:“陳管家是個細,如果我冇有猜錯,他應該是後金人或者蒙古人!”
“啊!”曲敏花容失道:“那老爺豈不是很危險?”
易土生冷冰冰的說:“看來你還是很關心首輔大人嗎?”
曲敏氣的跺腳,盛在裡狠狠的扭了兩下,玉指指著易土生的心口,撒道:“你冇良心,人家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易土生突然想起來,季倩已經把李選侍和楊氏姐妹送到葉府來了,問道:“我讓你照顧的人,幫我照顧的怎麼樣?”
不提這個曲敏還不來氣,越想就越氣,出彎彎的玉指,點著他腦門說:“我問你,你的朋友怎麼都是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
易土生道:“我是個太監,跟誰朋友都冇人說閒話!”
曲敏氣咻咻的問:“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一手?”易土生反問道:“那你是不是跟葉老頭有一手,你敢說你冇有陪他睡過覺?”
“那怎麼一樣?”曲敏理直氣壯的說。
易土生知道跟講不清楚,便舉手投降:“那幾個姑娘都是我的表妹表姐,我和他們冇什麼?”
曲敏展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易土生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曲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們認作表姐妹養在府,冇有人懷疑!就是老爺總想著給他們找婆家,這一點有些為難!”
易土生吃驚道:“葉老頭見過李——表姐?”
其實他想問李選侍?因為葉向高很有可能認識李選侍。
曲敏點頭道:“見過,還誇漂亮呢,說要把他嫁給左都史崔呈秀的公子崔月華做老婆呢?可是我冇有答應!”
易土生點了點頭。
曲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冇有答應嗎?我可不是為了你!因為崔呈秀的公子崔文華,是出了名的‘京城四大惡’之一,誰要是嫁給了他,誰就註定這一輩子倒黴。”
易土生連忙道:“多虧了小敏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曲敏趴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大家都在前麵給老爺祝壽,你現在到我的房間裡去報答我呀!”
易土生酒醒了,膽子再也冇有這麼大了,連忙說:“算了算了,我還要回宮向陛下複旨,下次吧,下次!”
曲敏幽幽的歎道:“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易土生取笑道:“你不是還有田吉大人做替補嗎?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曲敏眼前一陣模糊,委屈道:“說你冇良心,你還真的冇良心,人家自從有了你之後,再也冇有理過他了,他來找了我好幾次,我都以子不舒服給推掉了,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守如玉!”
易土生道:“那麼葉老頭想要你的時候,你怎麼守!”
曲敏的眼淚撲朔朔的落下來,跺腳道:“那也是冇法子的事,他一我我就噁心,可是我能怎麼辦呢?你要是有本事就帶我逃走,我就隻跟你一個人了!”
易土生纔不會為了一個人放棄眼前即將到手的富貴,隻勉強說:“我會找機會帶你走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照顧好我的表姐和表妹!”
曲敏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一萬個心好了。”
易土生道:“今晚發現細的事千萬不要出去!”
曲敏失笑道:“你當我傻呀,不如先把我們搞的事說出去怎樣?”
易土生在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說:“我要走了,過幾天再見!”
剛走出幾步,又轉回來,問:“門口在那邊?”
易土生回來之後,先去見了客氏。事有輕重緩急,駱思恭的表弟危在旦夕,已經刻不容緩了。
“參見老祖太太!”易土生恭恭敬敬的行禮。
客氏穿著明的白紗,正對鏡梳晚妝,見到易土生來了,急忙揮手對下人說:“你們全都下去,冇有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得到滋潤的客氏益發豔妖,盈盈的走過來投了易土生的懷中,“小相公,今晚怎麼有興致來臨幸本夫人了!”
易土生把摟在懷裡,聲道:“夫人,我來是有事相求!”
客氏歎了口氣說:“小冤家,迷死我了,有什麼事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
客氏的在他懷裡扭,易土生也有些,舌尖著的紅,另一隻手探單裡,在上活,奉聖夫人軀發,臉紅如燒,一對秀目差點噴出火來,小口張了開來,不住息哼。春意氾濫的態,人到極點。
易土生突然停下手道:“我今晚有心事,夫人可以忍一晚嗎?”
客氏失聲的喚,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想到易土生會釜底薪,連連的搖頭。
隻要看急速起伏的聳,便知道正慾火焚,難以剋製。
易土生卻表現得意興闌珊無打采!
客氏得不到迴應,著急的問:“你說,你有何不開心的事,無論如何本夫人明天也為你辦到……但你今晚一定要餵飽我!”
易土生歎了口氣道:“我有個表弟名黃山,得罪了你,被你關在錦衛詔獄,後天就要腰斬了,這個時候,我怎麼有心思風花雪月呀?!”
客氏做了兩個深呼吸,鎮定了一下,眼如的說:“你說的那個黃山我知道,他狗膽包天,竟敢搶奪我家的田地,還帶人打傷了我家的仆役,這口氣讓我怎麼咽得下去。”
易土生道:“夫人殺他出氣,原也是天經地義,可是我為了表弟之死,心不好,也是人之常,告辭了!”
易土生轉繞過屏風去拉門,客氏迅速的跟了上來。整個擋住了門口,焦的說:“你餵飽我,我放了他!”
易土生用懷疑的眼看著說:“當真!”
客氏重重的點頭:“我敢騙你嗎?”
易土生鬆了口氣,把抱起來,說:“為了報答夫人,小生定當竭儘所能。”客氏真意切的說:“這纔算有良心!”
客氏吹熄了燈火,易土生的懷裡。易土生摟著一團烈火,偎在被窩裡,客氏四肢纏上了他,像八爪魚一樣,咬著他耳朵輕輕道:“我也接過一些男人,卻冇有一個像你這樣心的,你——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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