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方子?煎服湯藥?這不是丹方?”謝玄一時間愣住了。
上面的字他倒是認識,只是分開看他知曉其意,合在一起還真不知這是何意。
“公子,這是楚姑娘給小人的方子,小人一路不曾假借他人之手。”謝家下人聽到謝玄的話,頓時一驚,忙道。
“你確定,親眼看到楚姑娘寫的?”謝玄倒不懷疑自己的人,只是這方子太奇怪了,他從不曾聽聞,上面所列的名稱,他更是不曾聽過。
“小人親眼見楚姑娘寫下方子,還說要與公子與打個賭,賭公子您信不信?”謝家下人見謝玄并無責怪之意,稍稍松了口氣。
他們家公子的脾氣溫和,待人和氣,對下人也是極好,但有一點……
他們家公子是個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邊的人要有二心,他們家公子就會棄之不用。
“信?我怎能不信,我這條命還是救的,現在要我救命,怎麼會糊弄我。”謝玄又看了一眼方子,不由得笑了,“楚九歌呀楚九歌,你還真是聰明。這麼大方把方子給我,是吃定了我找不到方子上的藥材了。只是……普天之下,能人何其多,我不懂并不表示旁人不懂。世家之勢,尤在天家之上,我謝家的勢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謝家的能人也不是你能猜到的。你自以為聰明,寫出一張旁人看不懂的方子,就真以為這天下除了你,就沒有第二人知曉嗎?”
謝玄明白楚九歌的意思,但他偏不如楚九歌的愿。
小姑娘家家的,要求人直接開口就好,玩什麼心眼。他今天就給楚九歌上一堂課,讓明白,這世間并不是只有一個能人。
……
楚九歌把方子給了謝家下人,擋回了楚二叔的打探后,就再也沒有關心后續的發展,不是心大,而是有足夠的自信。
先不說東林只有丹藥沒有醫師,只有各種煉丹的五行石,并沒有中草藥,就算是人人皆知中草藥的存在,楚九歌也不怕。
的方子十分獨特,雖出自《千金方》,但又據實際的況有所改,別說這個世界沒有知中草藥的人,就算有,短時間也無法炮制出方子上的藥材,謝玄遲早會來找。
至于什麼時候?
這個不是能算到的。
世家勢大,族中人才輩出。雖對謝玄不悉,卻也知世家子弟有多驕傲。除非沒有選擇,不然謝玄一定不會主找上。
“慢慢等吧,在我死之前,總能等到。”楚九歌想得很開,沒有一力。
盡人事,聽天命,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其余的就只給上天來決斷了。
……
是夜,楚九歌梳洗過后,倒床就睡,半點沒有新嫁娘的不安與怯。
其實,直到現在楚九歌仍舊沒有要親,要與一個陌生男人共度一生的概念,在的認知里,婚是完原主的心愿,會盡其所能的做到最好,旁的……
不是原主,不會天真的奢丈夫給榮寵,更不會天真的認為夫榮妻會貴。地位和權勢都是靠自己爭取的,靠旁人施舍的都是虛的,總有一天會失去。
楚九歌習慣了靠自己,更習慣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上。
前三天一直迷迷糊糊,今天折騰了一天,楚九歌累得不行,躺下沒有多久就睡著了,直到……
一聲輕響,打破了的好眠!
那聲音,像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楚九歌猛地睜開眼,眼中沒有剛睡醒的迷茫,雙眸在黑暗中的眼睛亮得嚇人,就像是從來沒有睡著過一樣。
“咚咚……”得極低的腳步聲由遠極近,楚九歌只覺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嘭嘭直跳。
不止一人,而是三人!
聽腳步聲,沉穩有力,不像是普通人。
“果然,有人不想我活著嫁給北王。”楚九歌自嘲一笑,左右看了看,終是放棄逃跑的打算。
先不說對楚府不,就算跑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楚家同樣有人不想活著出嫁。
敵眾我寡,敵強我弱,正面對上最是愚蠢不過,這時候只能智取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楚九歌略一思索,便悄悄地從床上起,然后將枕頭塞進被子里,細心的將被子拱起來,造有人在睡覺的假象。
做好這一切,楚九歌看了一下床頂,笑了……
原主的父母是疼兒的,原主雖然搬了住,但父母為準備的床也搬了過來。
八柱的雕花大床,如同一幢小房子,床頂雕龍刻不說,空間還極大。
沒有猶豫,楚九歌解下腰帶,纏在床頂一解,而后借著床柱往上一爬,借腰帶的助力,躲在床頂一角……
楚九歌剛剛藏好就聽見“啪”的一聲,門打開了。
楚九歌臉微變,忙屏住呼吸。
來人十分謹慎,兩人守在門口,一人持刀而,借著月,楚九歌依稀能看到對方的形,但再多就看不見了。
持刀而的匪徒越走越近,看到床上拱起的被子,一刀砍了下去……
“啪……”刀刃擊打在床板上,可見下手之人有多狠,這一刀要是落在楚九歌上,楚九歌必然首異。
“糟糕,上當了!”下手之人發現了異常,掀開被子一看,只看到被他斬兩斷的枕頭,還有飛舞的絮。
“怎麼回事?”門外的二人聽到聲音不對,忙跟了進來,這一看傻眼了,“人呢?楚家人不是說,晚上進來后,并沒有出去嗎?”
“不知道,快找找……看看人是不是在屋。”下手的人一臉鷙的開口,其余兩人連聲附和。
楚九歌的住并不大,三人轉了一圈,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舊無果。
“人不在屋。”三人找了一圈,基本可以肯定了。
然,就在楚九歌以為他們會就此離去,逃過了一劫時,最先進來的那人隨惻惻地道:“沒把人弄死,我們就拿不到報酬。去……找兩桶火油來,把這里燒了,而后告訴雇主,人死在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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