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四個劃著放滿野菜、兔子、野山藥、白菘的竹排到了對岸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小山點了一堆火,先讓臨青飛趕取取暖。
篝火很旺,沒多久,臨青溪的小臉都被烤紅了,但此時臨青飛上的氣太強了,竟然有些怕眼前這個才十五歲的三哥。
臨青禾和臨青木從小最怕的人就是臨青飛,這次他們又做錯事帶著臨青溪去了對岸,面對一臉沉的臨青飛,大氣都不敢一下,忐忑不安地低著頭不敢看自家三哥。
兄妹四個一直沉默很久,還是臨青木最先不了,大著膽子主對臨青飛認錯:“三哥,你要是生氣就揍我一頓吧,都是我的錯!”
“三哥,是我帶著六弟和妹妹去對岸找東西吃的!”其實,臨青禾並不認爲自己做的全錯,至他們幫家人帶回了果腹的東西,如果只呆在山眉河的這邊,永遠不知道另一邊藏著多珍貴的東西。
“三哥,是我……”臨青溪也主認錯,但卻被臨青飛揮手打斷了。
“你們一心爲家人著想,三哥沒覺得你們錯。可你們讓自己陷危險的可能,就是你們的錯。咱老臨家是缺吃穿,可還沒到不要命的時候!你們三個好好想想,要是阿爺、阿、爹、娘還有哥哥嫂嫂知道你們進了對岸的深山,心裡會是什麼?!”臨青飛終於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
“三哥,對不起!”臨青禾、臨青木和臨青溪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是應該說‘對不起’,不過不是對我說,而是對阿爺、阿和爹孃說,你們都是咱老臨家的苗,缺誰誰,家裡人都會心疼的不行,尤其是你,溪丫頭,你要是有點意外,阿和娘一定會哭瞎雙眼的。”臨青飛語重心長地說道,此時的他教訓起三個弟弟妹妹來,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年,倒像是一個很有氣勢的長者。
當然,對於臨青禾三人來說,臨青飛的確是他們的長輩,就是口氣老了一些。
“三哥,這件事可不可以保,不要告訴阿爺他們?”雖說“富貴險中求”,但要是家人整日爲提心吊膽,倒寧願安穩度日。
“不行!”這次是被他到了,要是下次他們三個又去了對岸,自己又不在家,家裡人又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可真是會出大事的。
臨青飛不擔心臨青木和臨青溪,反而很擔心膽子一向很大,也很有想法的臨青禾,這兩次被臨青禾看到到對岸的好,保不齊這小子過兩天敢一個人自己去,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接下來,臨青飛讓臨青木先回家告訴穆氏,他們晚一些再回家,順便拿幾個菜饃饃過來。臨青木返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多帶了一個臨遠山才編好的揹簍。
等到天有些黑的時候,兄妹四個收拾收拾東西,這纔回了家,只是每個人的臉上表都不是十分好。
回到家之後,穆氏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他們,臨青雲和臨青海一大早就回了鎮上,臨青豪休息了一天,也能下牀走路了。
葉氏和秦氏在屋裡照看著臨念雨和臨念水,穆氏和吳氏在廚房忙完就擺好碗筷,臨遠山在屋裡編著揹簍,臨忠國躺在牀上疼得怎麼也睡不著。
聽到臨青飛四人推門回來的聲音,老臨家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作,站了起來。這四兄妹出去快一天了,也不知道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等到臨青飛把臨青禾、臨青木和臨青溪去山眉河對岸的事告訴家人之後,三個人很快就了所有人“批鬥”的對象,尤其是作爲哥哥的臨青禾和臨青木。
臨忠國聽說之後,哪還記得上的疼痛,他氣得恨不得立即跳下牀把兩個兒子狠揍一頓。
等到“批鬥會”結束之後,老臨家的人男的唉聲嘆氣,的開始默默垂淚,罵完之後又心疼,畢竟這三個孩子都是爲了一大家子人,而且連命都不要了。
臨青溪知道無論是剛纔家人的“批鬥”,還是現在的各種緒,出發點都是因爲擔心他們三個,這或許就是前世無法會的親吧,酸酸的,又有著甜味在裡面。
“阿、娘,溪丫頭錯了,溪丫頭下次再也不吵著讓哥哥帶我去對岸了!”臨青溪走到葉氏和穆氏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們說道。
“溪丫頭,你還小,不知道那有多危險!再說,中間還隔著一條山眉河,現在可是大冬天,要是掉進河裡怎麼辦?溪丫頭要是,阿和阿爺就多編一些揹簍到鎮上買,給溪丫頭買吃的,好不好?”葉氏著臨青溪發黃凹陷的小臉,心疼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溪丫頭,以後不要隨便去危險的地方,娘會擔心的,知道嗎?”只要一想到臨青溪去了猛常出沒的山眉河對岸,穆氏心裡就一陣陣的後怕。
“阿,娘,溪丫頭知道了,以後溪丫頭去哪裡,都會告訴阿和孃的!”被人關心和擔憂的覺很好,但臨青溪並不想讓家人對不放心。
世上吃飽喝足的門路有很多,而臨青溪剛好知道很多種,既然深山裡暫時不能去了,那就想其他辦法掙錢養家吧!
“阿爺,您別生氣了!溪丫頭保證以後不跑了,今天兩個哥哥逮了好幾只兔子,明天讓娘把兔子醃上,再把兔皮賣了,給阿爺打點小酒喝!阿爺,您說好不好?”臨青溪又走到還在生氣的臨遠山跟前,用糯的孩之音討好地說道。
臨遠山早就不生氣了,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孫子、孫,也在心裡埋怨蒼天無眼,讓楚國遭此天災大難,否則百姓家的生活哪有這麼艱難。
“不好!”不過,他還是決定虎著臉逗一逗自己的小孫。
誰知,臨青溪看到他說話的樣子非但沒嚇到,還“噗嗤”笑出聲來。可不是真的七歲稚,自然覺出自家阿爺已經不生氣了,只不過在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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