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待里正等人走后,沈老爺子又喊上一大家子人聚到上房。
“馬上就要秋收了,前兩年年景不好,先是洪澇后是旱災,咱家幸好有點存糧,咱們村災也沒其他地方嚴重,才能齊齊整整的度過這兩年艱難期,今年總算是有個好收了。現在已經分家了,今年收的糧食,就按剛剛分家的田地來分,誰家的地那糧食便是誰家的,你們有沒有意見?”
幾兄弟齊聲道:“沒意見”。
“今年的糧食還是大家一起收吧!”沈老爺子吩咐道:“從明天起,八歲以上的孩子和大人都得下地搶收,一個都不能落下,大房一家子也得去。天氣好了有一段時間了,村里很多老人都猜測沒幾天就得下雨了,咱們得趕將糧食收上來,曬干倉。”
一個都不能落下?曉兒聽了這話又得提醒自己的爺爺了:“爺爺,我娘還在坐月子,不能干活啊,不然會落下病,以后老了就麻煩了。”
沈莊氏怒了:“黑了心肝的,這莊戶人家,誰家搶收時不是全家都要干活的,我老天拔地的,還不是要服侍你們一家大小,你整躺床上就不怕折壽?”至于沒坐好月子,落下病,也不關的事,現在已經分家了,以后看病也不會用到的銀子。
“老三媳婦不用,特殊況特殊理。”沈老頭瞪了一眼沈莊氏,這在剛消停一會,又開始鬧騰。
李氏也不樂意了,幾房的人,大房的是陪襯,去干活不如說去搗。三房兩口子和兩孩子是能干,但劉氏不用干就只有一個主勞力,四房又只有兩個人。就他們二房人多,那不是活兒都是他們做完的。現在已經分家了,才不愿意幫其他人干活呢:“爹,既然已經分家了,地上的莊稼也是各家的,各家的莊稼當然的各家自己收。”
沈老爺子直接無視李氏的話,這老二家的媳婦就是不消停,一點虧也不愿吃。他轉過頭對沈莊氏道:“老婆子,明天開始三餐飯菜都要管夠管飽,午飯和晚飯每頓至都要有一個菜”。
沈莊氏聽了這話又不樂意了:“飯菜要管夠管飽,還要每頓有,銀子都已經分了,我哪來的銀子去弄飯,黑了心肝,爛了下水的家伙,我一把年紀還要管他們的飯啊,不吃就算,反正已經分家了,干完活各回各家吃就行了。”
沈老爺子頭都痛了,這老的,的,都不懂事,一刻也沒個消停。
“我說怎樣便怎樣,你咋不停的胡鬧呢!”
“我胡鬧?我為你生兒育,持家務,跟著你吃了多苦,了多罪,臨老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天啊,我這是作的什麼孽,我......”
“好了,簡直不可理喻,你不要再呼天搶地了,這新糧還沒收下來,余糧都在你手里,怎麼各吃各的?要不你將剩下的糧食分給大家吧!”沈老爺子這兩天氣得肺都炸了。
聽了這話,沈莊氏立馬不再呼喊了,沈家在持下,每頓都很省,大前年還趁著糧食便宜買了好幾石糧食,現在余糧還是多的,就是搶收一個月,供一大家子人吃,也是吃不完的。
沈老爺子這次是真的截中的死了,所以最了解沈莊氏的還是沈老爺子。
而李氏聽了沈老爺子的話,眼都亮了幾分,剛想開口,沈老爺子便搶了個先:“事就這麼定了,誰還有意見,搶收期間便由誰供大家吃飯吧,我不管了。現在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干活。”
聽了這話,李氏不敢出聲了,只是心里很不服氣。
曉兒回自己的房間后,關好門便進了空間,先在空間的溪水里洗了個澡。然后才管理空間:昨天晚上收集了一些空間的藥材種子,先是種了一畝地的人參,一畝地靈芝,種了一畝地其他常見草藥,還去沈家的倉庫里拿了一些稻谷,麥子,玉米,和其他蔬菜種子,來種了一畝地。現在人參和靈芝都已經長出來了,而其他的草藥更是可以收獲了,稻谷,麥子,玉米和其他蔬菜都已經可以收獲,那些蔬菜都開了花,結了種子,種子掉在地上,又生新的蔬菜,這些新的蔬菜現在吃剛好,曉兒立馬將可以收獲的東西收了,這也太快了吧!
然后又將收來的稻谷種了一畝地。然后又去花果山,將花和果都收獲了,分門別類的放進了山里。牧場里的那窩兔子也是能生的主,都看見十多只兔子了。
拿了幾只水果,坐在無憂樹下的石池邊吃了起來。今天很開心,沈家終于分家了,都不用自己想辦法來分,省了不小力氣。等秋收過后,就可以帶著家人一起努力賺錢,發家致富了。空間里的東西也要想辦法,拿點出來給他們吃。以后的日子一定越過越舒心。
空間真是神奇,這里沒有四季,沒有黑夜,永遠溫暖如春,普照,氣候宜人。曉兒吃完水果,便在石池邊躺了下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西廂房的另一個房間里,沈承耀兩夫妻還沒睡,還在討論今日分家的事,并計劃著怎樣賺錢,怎樣省錢,等存夠了錢便供景灝讀書,景睿年紀也大了,等存夠錢,估計是讀不了了。兩人說著,又說到了秋收,劉氏想著在家幫忙做飯好了,沈承耀不同意,又覺得劉氏肯定會奉違的,便說:“明天一早我先送你和小妹回娘家,等秋收后再接你們回來好了。你也很久沒回過娘家了。”劉氏想想便同意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分家后要做的事,然后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睡著了。
沈承祖兩夫妻也討論著差不多的話題。
而東廂房,大房一家可是最高興的,藍氏和沈寶兒都很興,他們終于擺了這一群窮親戚了,以后兩人終于不用連金銀首飾都不敢多帶,總是藏著掖著,過得閉屈極了。而且每次回來,和一大堆鄉下人同桌吃飯,們都覺得臟,要是沈老爺子和沈莊氏不和他們家過就更完了,不過不行,那些田地都值幾十兩銀子。
“文兒他爹,我爹說文兒這次十有八九能中秀才的,等明年春闈再中舉人,當了;寶兒也H縣丞家的二公子了親,那咱們的好日子便開始了。”藍氏想起都覺得自己高興得想跳起來。
藍氏的爹是鎮上一間私塾的夫子,也是秀才出。沈莊氏也是因此才會高看一些。藍氏也是覺得自己是秀才的兒,所以高人一等,一直都看不起沈家這幫鄉下泥子。沈寶兒在藍氏思想的影響下,也覺得自己是一位千金小姐,所以對自己的堂兄弟姐妹并不親近,甚至覺得和他們說話也是掉份兒。
當年藍夫子也是覺得沈承讀書有點天賦,也肯用功,才將自己的兒下嫁的。誰知考了十幾年,連個秀才也沒考上。幸好自己的外孫爭氣,小小年紀便中了生,連學院的夫子也說下一年下場應該能中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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