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聞言繃著下顎。
眼前這個陳大夫已經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之一,醫就算是跟太醫院的太醫相比,也差不了多。
他這麽肯定的會留疤,便定然是真的。
蘇阮手上這疤痕怕是留定了。
陳大夫見謝淵臉難看,不由有些驚訝。
他剛才也聽到了謝淵喊這姑娘的名字,那分明不是姓謝,可他之前又以“”代稱,那恐怕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新夫人帶來的兒。
坊市傳言,宣平侯對那位新夫人寵進了骨子裏,不在意其寡婦份將其迎為正妻,卻沒想到他對那位新夫人帶來的繼也這般在意。
不過是掌心裏留個疤痕,居然便沉了臉。
陳大夫心中歎了兩句,麵上道:“謝侯爺,這位姐手上的傷口極深,不如我先替上了藥止了,其他的事稍後再?”
謝淵深吸口氣,點頭:“好。”
陳大夫上前替蘇阮清理傷口,等拿著藥瓶靠近時,卻見謝淵沒有鬆開手的打算,反而一直掐著蘇阮的手腕。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謝淵一眼。
謝淵抿著,沉聲道:“就這麽上藥,我替你扶著……”
“放開。”蘇阮卻是沙啞道。
謝淵眼中浸滿沉,垂眼看著床上的蘇阮,隻以為又要像是以前那樣跟他頂著來,甚至破口謾罵,可誰知道蘇阮卻是抬頭安靜的看著他:“你抓疼我了。”
謝淵聞言連忙鬆手,就見到蘇阮白的手腕上印著一圈烏青。
他眼中難得浮現出驚愕來。
謝淵剛才看似氣憤至極,可實際上本就沒有用力,更不想傷了蘇阮,可是…他才輕輕一,的手怎麽就這樣了?
蘇阮稍微活了下手腕,見到謝淵臉上藏不住的驚愕,扯了扯角。
這幅皮囊繼承了陳氏的容貌,更是生來就皮遠超常人。
明明蘇宣民走後,跟著陳氏過了大半年的苦日子,混跡市井街頭,的臉瘦了,個子了,最難過的時候跟個幹柴似的,可惟獨這一皮卻依舊雪白,稍微用力一,就能留下青紫來。
還記得上一世,就曾經用這一手坑了不人。
最初的時候,大概就是頂著青青紫紫的模樣,讓謝老夫人和謝淵以為謝嬛姐弟欺負了,罰著他們連跪了三祠堂,就連謝青珩也沒放過。
陳大夫手腳利落的替蘇阮理了傷的傷口,又上了藥包紮好後,這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