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後,鄭嘆還是擡腳往倉庫那邊走去。
衛棱看著朝倉庫跑過去的黑貓,收斂下心神,準備先解決牆後面的幾個人。有那隻貓過去的話,師兄那邊應該會注意到。
鄭嘆看了看那個沒有鐵網攔著的排氣扇口,有些高,一下子跳不上去。於是藉著旁邊靠牆立放著的一些廢木板往上爬了點,然後跳到排氣扇通風口那裡,從扇葉之間的空隙看進去……除了一些廢棄的品之外啥都沒有。
這個帶排氣扇的房間並不大,鄭嘆進去之後轉了一圈。門早就被一些廢木板和倒下的幾大箱包裝瓶堵著了,要不然肯定會有人進來將這些包裝瓶拉出去賣錢的。沒看到蟲子之類的,或許是這裡散開的一些輔料藥劑類的原因。
雖然門被堵著,但旁邊牆上有個缺口,應該是以前安裝電的時候鑽的,不算大,鄭嘆試了試,穿去有些艱難,不過了還是過去了。
貓就是骨骼驚奇,不用練瑜伽也能達到效果,只是上全噌的牆灰。
出了那個小房間之後,鄭嘆抖了抖上的灰塵,看向周圍。這纔是倉庫堆貨的地方,現在遷廠了,裡面沒有貨,盡是廢棄的雜,線暗,幾腐朽的木橫樑橫七豎八躺在那裡,顯得很雜。木橫樑不是這個倉庫的,應該是周圍那些個坍塌的小庫房裡面拖過來的。
視野被那些廢棄雜遮擋,嗅覺也因爲那些刺鼻的輔料藥劑而到干擾,鄭嘆只能憑聽覺來找人。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鄭嘆從雜空隙穿行過去。如果是人的話肯定沒這麼方便,鄭嘆現在完全是憑藉著形優勢才能走得快些。
這個庫房面積有些大,鄭嘆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才接近了發聲源。
這裡被清出來一個空地,地上躺著三個人,而衛棱那個“核桃”師兄正用在周圍找到的麻繩將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手腳綁住。三人裡也被塞著一些包裝袋,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核桃”師兄今天沒有穿警服,估計是爲了方便行。
“核桃”師兄旁站著個人,看上去倒像是個乖巧的人,帶著一副紅板材眼鏡,穿著收腰外套,將材凸顯出來。如果說衛棱懷疑的就是這個人的話,鄭嘆實在很難將這個像普通大學生一樣的孩子和那個手上數條人命的殺人犯聯繫到一起。
不過,人不能看外表,就像之前抓到的那兩個小一樣,長得乖巧不一定無辜。
鄭嘆沒有立刻現,而是躲在舊木板後面,看著那邊的況,注意力重點放在那個的上。“核桃”師兄顯然對那個孩有防備,並沒有讓自己背對著。
鄭嘆見那位“核桃”師兄將地上三個人綁住之後,掏出手機。
“沒信號?”
“核桃”師兄皺著眉看了看周圍,拿著手機走了一圈,還是沒信號,於是決定先出去打個電話。走了兩步,轉回對那個還站在原地的孩說道,“你跟著我過來。”
孩沒吭聲,乖乖跟上,不過一直跟“核桃”師兄保持著一到兩米的距離,這也是一些心理學家認爲的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不止“核桃”師兄在防著,也在防著“核桃”師兄。
鄭嘆悄然跟著,在廢棄中穿梭,既要保持悄然無聲,還要保持跟進速度,走走停停,每一次停頓就會將後面要走的路線預計好,也會趁這個短暫的空隙注意周圍的況,所以每一次停頓之後走都很快。
就像一些養貓的人逗貓的時候,前一刻發現自家貓還在七八米遠的地方站著,一晃眼再看過去的時候,自家貓已經在五六米遠的地方站著了。
鄭嘆並不知道,現在他的作看上去就像“警長”平時逮獵之前的作,無聲跟隨,等待時機。
在走向門的方位,廢棄稍微一些,或許是因爲最初進來的那三個人已經開過道,走出去的時候“核桃”師兄並不需要太費力,只是時不時將一些橫在走道的遮擋掀開,同時藉著這個機會觀察後的孩。
就在“核桃”師兄掀開擋在前面的一塊木板,擡腳往前走的時候,鄭嘆看到那個跟普通大學生般的孩子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個管狀的東西,朝向前面的“核桃”師兄。
鄭嘆直覺那東西危險。
就是這個時候!
一直注意著那個孩的鄭嘆一蹬飛速衝向那邊。
拿著微型針管準備出手的孩,眼裡泛著冷,只是這種眼神被眼鏡擋住,削弱很多。就在以爲馬上就要功的時候,突然覺口被大力撞擊了一下,站立不穩往旁邊倒,而手裡的針管也隨著被帶偏方向。
還沒等反應過來,走在前面的“核桃”師兄已經出手,扭著手臂將在旁邊的木橫樑上,發出嘭的一聲。孩因爲被扭著手大力推向那橫樑,帶著的眼鏡都掉了下來。
一擊得手後的鄭嘆呆在旁邊的木板上,了手掌,還有心想:好像那人前那裡也不是很大,手不行啊。
“核桃”師兄手一翻拿出一麻繩,剛纔找麻繩的時候多找了幾留著備用,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一直防著你,到現在你才出殺招。”“核桃”師兄看了看偏而釘在旁邊的廢棄木板上的針頭,又看了看掉地上的一個微型針管。活塞芯桿那裡有改,針管前面與一般的針管也不同,當活塞芯桿推形的瞬時高會將針頭推出去,而針裡面有藥,大概是急速麻醉之類的。
“咦,真麼快就搞定了?”剛從窗戶翻進來的衛棱出聲道。
鄭嘆順著聲音看過去,衛棱後是一個大窗戶,不過之前他記得那個大窗戶是關著的,說不定還鎖上了,而且離地有五米來高,衛棱這傢伙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
“核桃”師兄對於衛棱的表現倒沒什麼太詫異的,“剛纔多虧這隻黑貓幫了我,不然我還真被這針給中,想不到這的還有這種殺招。”
衛棱看了看被制服後依舊一臉平靜的人,“所以我早說了這的有問題,你偏不信是兇手,你測個DNA,肯定能和之前取到的罪犯DNA一樣。”
“不應該是個男的嗎?是變人?不應該啊,我查過的信息。”
“就是,質有些特殊而已,想知道得更,可以去問問那些傳學家或者基因學家。”
有衛棱在,鄭嘆也不去做多餘的事了,從廢棄的空隙中穿過去,藉助那些堆積跳上衛棱翻進來的那個窗子旁邊往外看,窗子對面有一廢棄的電線桿,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能夠借力的東西了。
鄭嘆可不認爲自己能夠跟衛棱那樣直接藉助一隔得還有些距離的電線桿就翻出去,於是沿路返回,從之前進來的那個排氣扇口出去。
外面被捆著四個人,四個人都昏過去了,這是衛棱的傑作。
鄭嘆看了周圍一圈,藉助一棵樹翻進一五層的樓,這裡下面兩層應該是以前辦公用的,廢棄的輔料和垃圾並不多,牆上著一些不完全的記錄表格。上面三層是員工宿舍,窗臺那邊還有一些用飲料瓶做的簡易花盆,乾乾的泥土裡面呆著一株株死去的仙人掌。
鄭嘆也沒多去看那些,直接來到小樓樓頂。
從這裡往周圍看,可以將大半個廠子收進眼底,也能夠看到鄰近這個工廠的另外兩個廠區,那兩個廠區一個也和這邊一樣早就遷移走,安安靜靜的,盡是一些廢棄,而另一個廠區則熱鬧些。
在鄭嘆出來兩分鐘後,衛棱和他師兄將倉庫的門打開,將裡面的人帶了出來。三方人放一起看著,一方是原本在廢棄倉庫裡面進行毒品易的人,一方是那個的,最後那第三方則是衛棱解決掉的蹲在外面準備黑吃黑的人。
“聽說早些年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還對所有參賽運員的染進行檢查,據說有Y染的運員比普通運員在比賽裡會更有優勢。這個犯人估計就是這種況,師兄你運氣真好,辦案也能到這種極低概率的事件。”
坐在旁邊守著犯人的師兄弟兩人叼著煙,在那裡聊天。已經打過電話了,很快會有人過來接應,所以他們現在只用在這裡等就好。
聽著衛棱大的調侃,何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真蛋!對了,你怎麼會帶那隻貓一起來?”
“師傅說貓會帶來好運。當遇到猶豫不定或者無從下手的時候,帶上一隻貓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就把它帶來了。”衛棱答道。
何濤撇撇,依舊對他師父的說法表示接不能,不過,這次也確實是那隻貓幫了他的忙。
“我欠那隻貓一個人。真他瑪不好!”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欠貓人,要怎麼還你有經驗。”
“艸!”
沉默了一會兒,何濤又問道:“你上週不是說你有工作的想法了?打算去哪兒?幹什麼工作?”
“當保安。”
“我……咳咳……咳咳咳咳!”何濤一激被一口煙給嗆住了,肺都快咳出來。
“警局不去公司不去你去搞保安?!你腦子進貓屎了?!”緩過來的何濤幾乎是吼出聲。
“這是我深思慮時候的決定。”
“你深思慮之前拿頭撞豆腐了?!”
“我清醒著呢,而且,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
“……師傅咋說?”
“師傅說‘哦’,不過說完之後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劈桌子的聲音。”
“他老人家又徒手劈桌子了?”
重點是“又”字。
“聽聲音肯定得換新的。今年都換第七個了,給他買個合金的更結實的桌子他還不樂意。”
“肯定不樂意啊,他老人家一生氣就喜歡徒手劈桌子玩。”
“有氣就得發泄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反正二給他老人家準備了一倉庫木桌子。夠用幾年的了。”
“對了,有二的消息嗎?”何濤問。
“沒。”
那邊師兄弟在聊天,這邊鄭嘆正看著隔壁那個製造碳酸飲料工廠的況。那工廠最近纔開始遷廠,此刻一輛輛大卡車正滿載著貨接連從工廠這裡離開。
鄭嘆的注意力是被一輛正在上貨的卡車吸引的,工人將一箱箱玻璃瓶裝的汽水搬上車堆著,正當他們搬運的時候,幾輛警車駛了過來。搬運的一個工人往那邊看了眼,跟人說了幾句話猜測警車過來的原因,沒注意腳下一個圓形的瓶蓋滾了過來,腳一扭,手上的那箱汽水手。
搬來搬去的汽水被突然這麼一砸,威力可是不同凡響。
鄭嘆就看著那邊“砰”的一聲後,離最近的工人上被四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服,出工作服外的手腕和麪上都劃出的了一道道口子。
傷的工人被拉進去理傷口鄭嘆纔將注意力重新拉回這邊的廠區。警車上的人已經走進來,跟衛棱和他師兄談著,看衛棱那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離開不了。
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鄭嘆準備先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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