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悔微微揚起下,本就修長的材,比公孫氏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的樣子,自有一尊貴之氣。
“乾孃?難道上夫人忘了當初太後老人家說的話了嗎?不要往自己的臉上金,還有……我這個王妃名正言順,上夫人別不分尊卑,藐視皇權!”
晏無悔的話,讓公孫氏得麵紅耳赤。
之辰在一旁看不過去了,斥責晏無悔:“晏無悔,不得無禮,就算是本王也要給上夫人三分麵子!”
“那是因為辰王殿下您惦記著要當嶽母吧?為了人家的掌上明珠,自然要給足麵子,我憑什麼要給麵子?我又不想娶的兒!”晏無悔冷笑一聲。
之辰也被駁了個灰頭土臉。
晏無悔接著道:“不過很可惜,我沒死,這個王妃的位置啊,依然是我的,的兒要想嫁過來,隻能當個側妃了,側妃正妃,一字之差,差之千裡啊!”
晏無悔理了理上的裳,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著實氣壞了之辰和公孫氏。
公孫氏立刻回道:“我的兒纔不會做側室!”
“哦?那這麼說……上小姐要另擇佳婿了?那就祝上夫人早點找到一個乘龍快婿!”晏無悔笑瞇瞇地道。
但那笑容在公孫氏眼裡,就別提有多刺眼了。
公孫氏氣的不說話。
之辰冷著臉,道:“晏無悔,本王一定會娶琴兒為妻!”
“為妻?難道王爺打算停妻再娶嗎?我記著咱們天元律法明確規定,停妻再娶是要判鞭刑的,王爺如此細皮的,得住酷刑嗎?”晏無悔故意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之辰咬牙切齒,從前隻覺得晏無悔惡毒,但那會兒至在自己麵前還裝模作樣地假溫賢惠,現在是真的無所顧忌了。
晏無悔看他氣得臉都黑了,分外高興,道:“王爺,這和尚八是個江湖騙子,我勸你啊,快打發了他,陛下可是最討厭怪力神之事的,要是知道你在王府裡搞這些東西,怕是要生氣呢!”
晏無悔“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然後笑著揮揮手,轉就走,完全無視了之辰和公孫氏難看的臉。
之辰臉一,為了上琴,他差點兒就犯了父皇的忌諱。
當初慈安太後就一直利用“天象”和“神諭”之類的手段對付宣武帝,宣武帝在還是皇子的時候,險些因為這些怪力神之事而與皇位失之臂。
所以宣武帝一直深恨神之類,更是為此把欽天監都取締了,雖然沒有名言止迷信,但誰不知道皇帝討厭這個?
之辰不敢再說什麼,趕命人將法師給轟走了,然後快速清理了祭壇,不留任何蛛馬跡。
晏無悔閑閑地回到了住的赤霞閣。
因為“死了”所以赤霞閣原本的下人都被遣散了,晏無悔踹開了門,自己進去,在棺材裡躺了幾天,腰痠背痛的,得找個床正經睡一覺。
晏無悔隨便從櫃子裡取出一床棉被,就癱在床上睡著了。
還沒睡明白,就聽到了之辰的吼聲。
“晏無悔,滾出來!”
晏無悔了惺忪的睡眼,起床氣讓很想去把之辰暴打一頓。
“什麼?能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晏無悔煩躁地吼回去。
之辰冷著一張臉,活像和晏無悔有殺父之仇似的,道:“去給琴兒和上夫人道歉!”
“道歉?為什麼要道歉?”晏無悔覺得很好笑。
之辰道:“你故意裝神弄鬼嚇到了琴兒和上夫人,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我裝神弄鬼?你有什麼證據?還是有人看到我裝神弄鬼了?我看們是心裡有鬼,才會做賊心虛吧?”
晏無悔打了個哈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之辰越發氣憤,上前拽住晏無悔的胳膊,拖著往外走,道:“你今日要是不給琴兒和上夫人道歉,本王定不饒你!”
“放開!”晏無悔掙紮不肯跟他走,可是抵不過之辰的力氣。
之辰並不理,一路將晏無悔扯到了聽雨閣。
上琴依然躺在床上,一副弱不勝的樣子,公孫氏坐在一旁,氣勢儼然,抿著茶杯,裝腔作勢。
之辰將晏無悔丟在地上,像丟一個破布麻袋。
“道歉!”之辰冷冷地命令道。
上琴忙“掙紮”著爬起來,一臉弱地道:“辰哥哥,算了,我已經不怪無悔姐姐了,我和姐姐誤會太多,我生病又住進了王府,姐姐生氣也可以理解,隻是姐姐……我的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再嚇我了?”
晏無悔從地上爬起來,彈了彈上的灰,道:“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
上琴彷彿很害怕一樣,哆嗦了一下,眼神怯怯地道:“我……我說了不怪你,姐姐何必怒?若是我說錯了什麼,姐姐見諒,等我好了,就離開辰王府,不再討姐姐的嫌!”
之辰立刻慌地過去道:“琴兒,我不許你走!”
“辰哥哥,我終究是個外人,來這裡治病已經多有打擾了,無悔姐姐都為此恨上了我,我怎麼還能厚著臉皮留下來?這裡終究不是我的家!”上琴說著就掉眼淚,好像誰把走了似的。
“晏無悔,你還不道歉?”之辰怒吼一聲,覺得都是晏無悔的錯,不是,琴兒本不會想要離開他。
晏無悔斜眼看了一下之辰,問:“我做錯了什麼要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你們吧?著我剜心取的事,難道打算一筆勾銷了嗎?”
“你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也沒死啊!”之辰憤憤道。
晏無悔都被氣笑了,道:“沒死就沒關繫了嗎?那一刀是在了誰的心窩子上?不是我命大,你以為你還能這樣辱我,我跟一個勾引我丈夫,用我的命換了命的人道歉?”
“話不能這麼說,辰王殿下跟琴兒是真心相的,他隻是被慈安太後著娶你的,怎麼能說是琴兒勾引了辰王殿下?再說這心頭的事兒,也不是我們你的!”
公孫氏終於沉不住氣了,站起來振振有詞,毫無愧之意。
晏無悔道:“好啊,既然你們不要臉,那大家所幸都別要臉了,不如就去陛下麵前,說個清楚明白,讓陛下公斷如何?”
“你想拿父皇來嚇唬誰?”之辰問。
“辰王殿下會怕嗎?你不是想娶上琴嗎?說不定陛下看在你們是真的份兒上,會全你們呢,怎麼?敢不敢進宮去?”晏無悔挑釁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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