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芃姬,聯邦上將,別,前任第七軍團統攝軍團長。
為何有一個「前任」的字首?
因為已經戰死了。
清楚記得,那場死亡來得十分突然,甚至令措手不及。
不過這也有好,至在還沒來得及死亡的痛苦之前,的意識已經從離。
耳邊轟鳴巨響,彷彿要震破耳,世界被渲染一片紅。
下一瞬,眼前的景又化為寂靜的黑暗,有一說不出的寒意席捲了的靈魂。
雖然就這麼死了,有些小小的憾。
不過對於很多戰士來講,能這麼毫無痛苦地死去,也是一種幸事。
隻是,作為一名無神論者,一向推崇科學的,從未想過人死之後竟然還能有覺。
令哭笑不得的是,死前沒經歷的痛苦,死後竟然結結實實嘗了一遍。
全各都傳來難以言喻的劇痛,平時傷都不曾皺眉的,竟然險些忍不住嚎出來。
疼,還是那種眼冒金星的疼。
這種痛覺給留下刻骨的印象,彷彿被強塞進一隻小箱子,有人不停用外力向,減小箱子的空間。並且,這個過程彷彿沒有盡頭,不將掌大小就不甘心似的。
驀地,刻骨的劇痛似乎超越了某個極點,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撞到腦袋上。
疼!
薑芃姬忍不住想要蜷子,腦海中傳來的劇痛甚至強勢蓋過四肢傳來的痛,讓沒有毫的理智和時間去思考其他東西。彷彿除了炸裂的痛和撕裂的痛,就沒有其他多餘存在。
熱!
不知道這個炸腦一般的劇痛維持了多久,甚至都懷疑自己已經習慣了,一說不出的灼熱又將完全包圍,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無邊無際的火海,的水分好似要蒸發殆盡。
我在哪裡?
大腦冒出這個指令的同時,迫切想要睜開眼看看周遭環境。
難不,掉到了地獄?
然而事與願違,那雙眼皮竟像是灌了萬斤的鉛水,無論怎麼努力,連一條兒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意識飄散之時,耳旁約傳來縹緲的電子聲音。
【叮——宮鬥直播係統再次檢驗宿主,開啟檢驗掃描程式,掃描進度百分之一……】
冷的電子合聲音距越來越近,薑芃姬下意識想要支起耳朵,以便能聽歌清楚。
【……掃描進度百分之二十三……二十七……三十六……四十二……五十一……】
這是什麼……東西?
薑芃姬努力想要聚攏渙散的意識,想弄清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想理會它,依舊徑自播報什麼東西。
【滴——宿主掃描完畢,確認繫結……】
【繫結進行中……進一步核實宿主份,請稍等……核實進行中……核實完畢……】
【叮!】
一聲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薑芃姬驀地冒出一冷汗。
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被人塞進一團黑霧,想要思考,卻又想不起來什麼。
那個古怪的電子合聲音還在不不慢地播報。
【姓名:薑芃姬】
【別:】
【年齡:41】
【出:未知(暫定)】
【特長:搏鬥(暫定),推理分析(暫定),其他能力(暫定)】
【屬:未知(暫定)】
聽到自己的名字和年紀,薑芃姬的意識又清醒很多,耳邊的聲音也沒有那麼縹緲不實際了。
【開始融合魂魄,融合度0.1%……滴,宿主積分不足,融合暫時終止,最終融合0.3%】
【係統:宮鬥直播服務員007為您(薑芃姬→柳蘭亭)服務】
至此之後,那個聲音又沉寂起來,安安靜靜,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未等進一步思考,一陣風似的東西拂過臉頰,渙散的又在向聚攏。
約約,覺得地麵好像在晃,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震的覺越來越強烈。
吱呀吱呀吱呀——一陣木頭的聲音傳耳畔,隨之而來的還有抑的啜泣聲。
有人?
費力想要睜開眼睛,眼前由一片黑暗慢慢化為模糊不清的景。
隻是這個舉太耗費氣力了,所以沒有維持多久,眼皮子一沉,又重新閉了回去。
「蘭亭哥哥……蘭亭哥哥……你醒醒……醒來看看婉兒……」
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呼喚,薑芃姬以為和自己無關,卻沒想到聲音的主人一邊哭泣,一邊搖晃著的肩膀,弄得本就昏沉疲倦的腦子幾近炸裂……
有氣無力地道,「別、別晃我……頭暈……好難……」
也許是聲若蚊吶,輕得隻有自己能聽到,那個邊哭邊搖晃的人並沒有停止惡劣行徑。
最後,薑芃姬抬手想要拂去那雙罪惡的手,然而雙臂重若千金,哪怕一下手指頭,也耗費了全的氣力。最後,乾脆放棄這個舉,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忍耳畔聒噪的啜泣。
不能阻止,不能反抗,那就默默忍吧,等習慣了,說不定就不會覺得那麼難了。
很顯然,這裡不止薑芃姬一人覺得哭聲很煩,對方還將這種厭惡表現出來。
「這些臭娘們兒隻會哭哭啼啼,聽了人就心煩……呸!」
啐了口唾沫,趕車的獷男子舉著馬鞭用力打馬匹。
山路崎嶇,馬車顛簸得都要散架了。
他的咒罵並沒有讓馬車的哭聲製止,反而因為恐懼更加大聲了。
心煩之下,那個獷男子揚起馬鞭,狠狠了幾下車廂簾子,得一串珠子鈴鐺響,嚇得裡麵的貴花容失,「再給老子哭兩聲,一鞭子死你們!」
在山道上賓士的馬車不止一輛,另外還有兩輛馬車在後頭跑著,彼此間的距離並不遠。
若是在陌生山道上,這麼胡駕駛馬車,最大的可能就是車毀人亡。
不過這些車夫駕輕就,對山道更是瞭若指掌,加上趕時間,愣是將三輛緻豪華的馬車開出了飆車的味道。
「別那麼兇,這可都是我們廢了大力氣才搶來的。裡麵這些個小娘子,哪個不是河間郡鼎鼎有名的人兒?別說這麼一群,就算隻見到一個,那也是上輩子積累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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