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冒出的畫麵,還有莫名奇妙念出的符號,都讓螟滿腹疑。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畫麵有什麼作用。
好奇心越來越大,螟慢慢出手去,想一這個畫麵,反正已經能夠確定這東西沒有危險了。
可下一刻,他再次愣住,他的手指竟然從畫麵穿了過去,又是超出他認知的形。
畫麵沒有任何靜,他把手指收回,又在另外兩地方試了試,還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的覺。
「真是奇怪了!」螟說著,手指點到了最右邊的那個影象。
一直沒有靜的畫麵終於有了反應,從他的指尖,一圈圈波紋擴散開來,就像石頭扔進水麵後的漣漪。
螟一驚,趕忙收手後退,就見那條紋影象活了似的,隨著波紋向外蔓延,逐漸覆蓋了整個畫麵,把中間的符號,和左邊的圓都遮蓋住了。
突然的變化讓螟有些張,他抓住了木槍。不過並沒有轉移注意力讓畫麵消失,因為變化的畫麵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力,他心中更多的還是好奇。
影象佔據了整個畫麵,螟產生了一種覺,視線中的條紋正在向他靠近,變得越來越,也越來越清晰。
片刻,條紋在他視線中完全變了樣子,那是一列一列擺放整齊的架子,隻是距離遠的時候看上去像條紋。而在架子上,放置了許多品,都是他未曾見過的東西。
這時螟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了,本沒注意到自己就像進了畫麵一樣,瀏覽著架子上的東西。
每一件東西下麵,都有方形符號,大部分他都念不出來,但也有能念出來的。
突然,螟停了下來,視線凝固在一把寒四的匕首上。他終於有認出的東西了,這是武,比他的木槍好得多的武。
在山林中狩獵,一把好的武太重要了。一直以來,他使用的都是木槍,連魔骨都沒用過。這一把武,顯然比他見過的所有武都鋒利。
螟兩眼放,抬手就要去拿,可就在這一瞬,視線中一切全都消失了,他仍然站在畫麵前,抬手做出要抓的姿勢。
畫麵也恢復了原樣,不過影象的位置不再是條紋,而是變了他剛纔想要抓的武。
「剛才我看到的,都是虛幻的嗎?」螟滿臉失,搖頭嘆氣,畫麵裡的東西並不真實。
又過了一會兒,他想道:「影象變武了,再的話,會不會有別的變化?」
想到這裡,他慢慢出手去,再次點向影象。
結果他的手指剛一影象,一行符號就彈了出來。螟緩緩念道:「明點不足。」
明點他認識,「不足」他也唸了出來,但可惜的是,他還是不明白意思。
接著,匕首消失了,影象又變回了原來的條紋。
螟有些不死心,再次點了影象。還像剛才一樣,水紋一樣的漣漪擴散開,條形影象佔據了整個畫麵,接著無限拉近,他又像是進其中,看到了架子和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東西。
這一次,他還沒看到武,就發現了讓他更興趣的東西,服。當然,跟他穿的皮不一樣,夢境世界中的人穿的就是這樣的服。而且看上去很厚,很暖和,這對即將要度過冬天的他,有著無比的。
然而,最後的結果還是跟剛才一樣,他一手畫麵就恢復了原樣,影象變了服,接著符號出現:明點不足。
他又第三次嘗試,這次他居然發現了食,跟夢境世界中一樣用漂亮皿盛放的食,而且一看就是,這對於長久用野果充的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可是,最終還是跟前兩次一樣,影象出現,他用手指一就冒出「明點不足」的符號。
螟放棄了,坐在草垛上看著火池發獃,直到火焰漸漸消失,他突然仰頭髮出一聲悲憤地哀嚎:「這個畫麵就是讓我做夢的嗎?」
武,服,食,這些東西都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可經過嘗試他算是明白了,畫麵裡的東西都是虛的,就像夢一樣,本得不到。也就是說,這個畫麵除了能讓他眼饞,本沒用。
「唉!畫麵裡的東西,要是真的該多好啊!」螟重重嘆了口氣,又往火池裡添了兩塊柴,然後用石板把火封好。這個時候,天差不多亮了,他還得出去找吃的,兩枚野果吃下去那麼久,他早就的不行了。
慢慢挪開堵住口的石頭,一冷風灌了進來,這一場雨讓氣溫下降了很多。
螟了一下脖子,然後了裹在上的皮,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見灌木和荊棘還在,他不由鬆了口氣,昨晚的魔並沒有從口走過。
雨已經停了,但天還沒晴,沉沉的,山林裡有些昏暗。螟從山出來,遮蓋好口,向山頂走去。另一邊山坡有一條小溪,他平常喝水都在那裡。
大雨之後,山路更加泥濘。而且臨近冬季,雨後天氣寒冷,螟踩著的地麵,隻覺腳心冰涼。
往前走了十幾步,螟看到了一個水坑,足有他手臂長短,裡麵全是泥水。
「這是,那隻魔的腳印……這傢夥好大,怪不得晚上那麼大的靜。」螟自腦補出了一個龐然大,握著木槍的手不由了。
他並沒有停留,繼續往山頂走,不過他走得很慢。跟畫麵折騰了一夜,又著肚子,他的神很不好。
越往上樹木越稀,土石開始增多,當到達山頂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樹木的遮蓋,視野一片開闊。
來到一塊很大巖石下,螟手扶著巨石極目遠眺,隻見遠山起伏連綿,浩淼蒼茫,山間白霧縈繞,風景極佳。但他卻對此毫無興趣,他在考慮要去哪裡找食。一個人狩獵實在太難了,那些獵的警惕比他更高,挖陷阱也沒用,他不可能在陷阱邊一直守著,過了中午就要往回返,可等轉天陷阱基本都被魔破壞了,就算有獵也都便宜了魔魔蟲,平白浪費力氣。
「要不一會兒去猛那邊……」螟心中暗道。猛是這一片山區最厲害的黑瞳族,手下有很多族人,據說還有其他魔族。他們那邊有片的野果樹。
不過他隨即就搖了搖頭,估計這個時候,野果都已經采沒了。就算沒摘完,也會有人盯著,要是被發現,肯定會被殺死。
「往外圍走……也不行啊!那裡黑瞳族人很多,野果肯定也都摘沒了。」螟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看來還得在這一片找。這裡雖然果樹,但也不是沒有……我總想找野果乾什麼?今天一定要捕到獵,一定要吃到……要是畫麵裡的東西能拿出來就好了……」想著想著,螟的思維就了,又跳到了畫麵那裡。
「我怎麼又想那個沒用的東西!」螟用力甩了甩腦袋,拿著槍走下另外一邊的山坡。
現在他要放鬆一些,雖然每一個水源都可能又魔顧,但早晨是魔最的時候,所以黑冥族人外出一般也都選擇早上天剛亮的時候。
來到小溪邊,螟習慣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放下木槍,雙手捧起水就要往裡送。
但就在這時,他覺自己的手好臟,接著自然而然地就要在小溪裡洗手。
「咦?」螟停了下來,他很詫異自己怎麼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看了看自己的手,並不臟啊。
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捧起水往肚子裡灌。冰涼的溪水下肚,螟頓時神了不。
抓起木槍,螟準備去另一水源,那裡有很多野草,會吸引斑羚之類的食草,而且它們也知道早上捕食者,所以這個時候出沒最頻繁。
他剛起往前走,視線中就出現了三個人影。
「是鬣他們?」螟趕忙蹲了下去,一點點向後挪。
那三個人停了下來,也在小溪邊喝水,螟這纔看清,這三人並不是鬣那一夥。但看他們的形,比鬣都要強壯。
螟皺著眉,心中疑,這裡距離黑瞳族人居住的區域並不近,要翻過好幾座山,而且魔魔蟲也多,平時很見到有族人來這邊,怎麼昨天到了鬣,今天又到其他族人。難道那邊找不到獵了嗎?
螟退出很遠,直到看不見對方,才繞了一圈下山。不過沒走多久,他又到了其他族人,而且是五人一夥的。
螟又躲了過去,這時候他有些擔心了,山林的區域很大,哪怕很多人進來都不見得能麵,可他連著到兩批族人,這就說明來這裡捕獵的人恐怕很多。
黑瞳族人區域那邊發生了什麼他不關心,他擔心自己居住的山會不會被發現。雖然山裡沒什麼東西,但族人都跑來這裡打獵了,萬一佔了他的山呢。
可他擔心也沒用,就算回去也擋不住別人搶,隻能安自己,山不會被人發現。為了躲避其他黑瞳族人,他繼續往山林深走,那水草盛的地方也不去了。
雨再次飄落,而且越下越大。螟已經翻過了兩座山,一路上他遇到不獵。但卻沒有一次功。他的力氣小,隻有與食草的距離足夠近,投擲木槍纔有殺傷力。但食草比他更警覺,不等他拉近到有效距離,就全都跑了。
「唉!」螟站在一棵樹下,看著跑遠的一頭跳鹿,再次發出哀嘆。現在他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而且冷得要命。
「歇一會兒,實在不行,找找枯死的樹,或許有能吃的蟲子!」螟心中暗道,靠著大樹就要坐下。
就在這一刻,一道白從天邊飛來,落在了距離他不遠的山林中,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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