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初點點頭,紅葉別莊來過幾回,不能說悉,但這一片的路還認得,拉著白素素順著山道往上走,不多時就找到了一個觀景的平臺。這在這裡,山中的形便映眼中,隻見不知從何來的一群黑人,蒙著麵也並不殺人,隻將沿路遇見的孩子都直接踢開,看上去像是要找什麼人。
「大概是在找公主!」白素素冷靜的分析,隻同父兄學了點淺的拳腳功夫,別說出去保護誰,自保都不夠,而這些人既是在找人,那麼可能最大的,便是今日份最尊貴的公主。
林瑾初沒來得及點頭,那些黑人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雖說對方目前沒殺人,可誰知真上了,人會怎麼做,林瑾初正要拉著白素素藏起來,卻見淳安公主和惠安公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見這般煉獄般的場景,淳安公主也不知是太過鎮定還是嚇壞了,竟指著那匪首怒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公主在哪裡?」匪首臉一沉,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這裡天子腳下,這般靜很快就會有人來,他並不想在這裡耗太多時間。
因為是出來遊玩,淳安公主和惠安公主都沒有穿正式的宮裝,一眼瞧上去同尋常貴也沒什麼不同。聽見這話,淳安公主還懵著,惠安公主卻已經反應過來了,急之下顧不上別的,隨手一指,向林瑾初和白素素這邊,道「在那邊!」
林瑾初兩人本來沒有那麼驚慌,卻這般變故嚇得一呆,那匪首已經當先掠了過來,目在兩人中間過了一遍,一把抓起林瑾初,便飛掠而去。匪首一走,跟著他的小弟們連忙跟上,呼啦一下就走了個乾淨。
變故來的太快,被劫匪們推開的們還在地上呼痛,隻白素素愣了片刻,驚呼「初兒——」
「阿初人呢!」在場的人幾乎都靜止了,飛奔而來的謝風揚隻聽得白素素喊出『初兒』這個名字,謝風揚隻覺得渾都凍住了,飛掠到白素素麵前,「林瑾初呢?」
「初兒被匪賊抓走了!」白素素見狀哪裡顧得上謝風揚是什麼人,指著匪賊逃跑的方向,「就是那邊,他們往那邊去了!」
謝風揚沒時間計較這麼多人,匪賊為何偏偏抓了林瑾初,子離弦之箭一般彈起,朝著白素素指的方向追去。好在他聽到這邊靜,擔心林瑾初便趕了過來,力追趕不多時便看到了四五個壯漢的影,領頭的一個將林瑾初抗在肩上。
林瑾初一個養的姑娘,哪裡過這般苦,謝風揚隻覺得自己能看得見林瑾初發白的臉,越發加快了些腳步,沖前頭喊道「放下,我饒你們不死!」
「大哥,前頭沒有路了!」因為尋找公主耽擱了時間,聽到後麵有人追來,幾名劫匪隻瞧了大致的方向便跑,沒想到竟是一條死路。
「老實點,不然把你丟下去!」匪首將林瑾初從肩頭放下,手上的匕首抵著林瑾初的脖子,站定了麵對謝風揚。
「放開!」謝風揚約瞧見林瑾初脖子上劃出一道痕,不敢往前走,「你們想要怎樣!」
看出了謝風揚的忌憚,匪首鬆了口氣,道「我們不想殺人,小公主,出藏寶圖,就放你回去!」
林瑾初不明白,淳安公主會有什麼藏寶圖,但也知道,若說自己不是公主,對方多半不信,若是信了,沒有毫用的,隻怕立刻就會丟掉命。林瑾初腦子轉了一圈,道「我,我出來怎麼會帶那種東西,自、自然是藏在宮裡的……」
「不要耍花招!」劫匪本想嚇唬一下林瑾初,將匕首近些,不想謝風揚趁他說話時,尋了機會上前,不知何時竟抓住了他的胳膊,想將他拽開。意識到謝風揚的意圖,劫匪心知今日是不能事了,將林瑾初用力一推,纖細的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從斷崖砸下去。
「阿初——」謝風揚眼見這一幕隻覺心頭一痛,眼眶幾乎睜裂,幾名劫匪圍上來,想撲殺他,被他長劍一掃,頓時躺倒了三個,剩得兩人退了幾步想跑,卻見謝風揚提著劍,劍尖還淌著,鷹隼一般撲過來,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
謝風揚沒有殺人,幾人卻已經沒有逃跑的能力,隻能躺在地上哼哼,而謝風揚卻手一鬆,長劍落地,整個人頹然跪倒在崖邊,口中喃喃道「阿初、阿初,是我害了你、是我狂妄自大,害你跌落懸崖……」
「阿初,你還記得嗎?我們初遇那一回,在範侯府,我那時都絕了,沒有了武功,重傷,我以為我足夠堅韌,能等到翻的機會,可撐到那時,我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是你救了我。」謝風揚一腳踹開哼哼著爬過來想補刀的劫匪,自顧自的說著,「後來再遇見時,你沒認出來,我既高興沒丟臉丟到你麵前,又氣你竟不記得我了,阿初,那時你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
「上回岑家的事,我請母妃替我提親,母妃我想清楚,我對你,是不甘心的佔有慾,還是真心喜歡你。那時我說不出,這件事便拖了下來,如今卻悔之不及,若是、若是我早日想清楚,早早定下親事,今日你怎麼會同們走在一起?怎麼會遭此大難?」謝風揚停了停,若是有相的人在旁,便能看出他神已經有些恍惚,「阿初,你別走太快,等等我,我這就來陪你……」
「等等……」站在崖下平臺上的林瑾初,正震驚謝風揚會對表白,猛地聽說他要殉,連忙出聲阻止,這裡也不知是什麼鬼地方,還指謝風揚拉上去呢,要是人跳下去了,不是要在這裡死嗎!
「阿初,是你嗎?」謝風揚聽到林瑾初的話,神清明瞭些,停下腳步。
「是我,你低頭,我就在下麵呢!你別衝啊,我還指你拉我上去呢!」林瑾初生怕謝風揚以為自己撞鬼了,連忙回應道,自己也往外走了點,謝風揚能看到。
老天給機會不用再殺戮,安分守己嫁人生子過日子, 不成想再溫柔端莊賢淑,到頭來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誰爭權奪勢搞陰謀無所謂, 卻不該讓我做炮灰啊! 前生的彪悍加上今世的百媚千嬌, 有眼無珠的混蛋們,等著倒黴吧!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
孟珩十五歲時在邊關打仗,生死關頭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姑娘傻乎乎給他上藥餵飯,哭着求他不要死。 爲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從屍山血海裏爬了出來,浴血鏖戰,一役成名。 十年的夢裏,孟珩夢見自己愛慕了小姑娘一輩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裏想,到她風光出嫁也不敢讓她知道一絲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無全屍也無法將她搶回,只來得及從邊關匆匆趕回,將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腦袋送去見閻王。 但他只能在夢裏見到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卻查不到她究竟是誰,十年下來,只得當做那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遠方表親託孤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小表妹來汴京。 夢裏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點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