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半月餘,這些日子,倒過得是十分愜意,因為楊凡這段時間並沒有來招惹。
溫意也許久沒見過宋雲謙了。自從那日摔碗事件之後,宋雲謙便一直沒有出現在溫意的如意軒。沒有凡和宋雲謙的刁難,溫意的日子過得十分寫意。
這日剛用完早膳,便有小廝過來打招呼,說讓溫意穿戴整齊,王爺要帶宮麵見太後。
溫意有些心慌,太後啊,是這個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母親,連這個時代的宮規禮儀都不懂得,隻怕了宮是要鬧出笑話,鬧出笑話倒是無所謂,最怕的是太後一個不高興,那可就慘了。
嬤嬤見神有些慌張,便笑道:「郡主又不是第一次宮見太後娘娘,怕什麼啊?」
溫意苦兮兮地道:「那以前都有皇後娘娘在宮中幫襯著,如今皇後娘娘離宮祈福,我心裡慌得很啊。」
嬤嬤道:「放心,到時候老奴會提點著郡主,況且,太後雖然嚴厲,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責罵人,大概也隻是問問你們夫妻之間的事,畢竟都親一年了,肚子裡還沒聲息,老人家是要著急的。」
溫意心中嘆氣,這個宋雲謙如此討厭,莫說親一年,就是親十年,也不會有孩子的,因為他從不到這邊來。不過,可真不希他來,對方麵有原則的要求,那就是有纔有,不能接跟一個沒有的男人上床。
隻是想起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夜,還是有些心跳加快。算了,就當給錢鴨子了,反正之前在現代就不是了。
不管心中多麼不願意,還是得梳妝打扮一番。上穿著正紅的王妃朝服,又為朝服上的刺繡大大的讚歎了一番,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靈巧的手?看著銅鏡裡的容,十七歲,正是花季的時候,麵板白皙,連孔都看不見,眸子如同兩顆黑曜石一般晶亮有神,俏鼻立巧圓,紅潤亮澤,微微一笑,那白貝般的牙齒便了出來,明眸皓齒,好一個俏絕的容。在現代的溫意,也是一個,隻是不著意打扮,穿著也比較沉,總是帶著一副黑框眼睛,顯得老氣橫秋。其實子哪個不打扮不漂亮?但自從經歷了傷之後,就完全把自己藏在保護殼裡,再不願意招惹任何的男人,也暫時不想談什麼。
「郡主真漂亮!」嬤嬤與小讚歎道。
丫頭小溪又給溫意取來一件披風,為繫好帶子,笑道:「那是自然的,王府中,能跟王妃相比的,大概便隻有可兒小姐了。」
又是可兒,這段時間,溫意想過數百次找個藉口去看看可兒。但是知道可兒在西苑裡,有專人看守,除了王爺宋雲謙和諸葛神醫之外,誰都不許進去。除非得到宋雲謙的允許,否則是無法進西苑的。
小抬眸掃了小溪一眼,「可兒小姐是好看,隻是我卻覺得未必就能比得上郡主。」
小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便連忙笑著賠罪,「是奴婢失言了,可兒小姐哪裡有王妃出?」
溫意微微一笑,容貌不過是一個人的外表,並不那麼的看重。
主僕幾人說著話,外麵便有人通傳說王爺來了。溫意深呼吸一口,去吧,要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太後也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會吃了。
宋雲謙掀開簾子進來的那一霎,溫意隻覺得眼前一亮,宋雲謙一白錦袍,氣質淡然而高貴,乾淨英俊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耐煩,抿,狹長的丹眼裡在看到溫意的那一刻略微驚詫,隻是定睛細瞧,卻還是昔日那讓人厭惡的人。
「可以走了嗎?」他不悅地問道。若不是皇祖母親自下令讓他帶楊宮,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見的。
溫意應道:「嗯,可以走了!」手拉了拉披風,又了一下披風上的刺繡,臉上便洋溢位一個滿足的笑容。
宋雲謙本已經準備轉,隻是在轉之前眼角餘掃視到,見本平淡無波的臉上綻放出如花般艷的笑容,心中頓時鄙夷,裝什麼?到底還是那個隻懂得跟在他後打轉的庸俗人。之前裝得如何如何的不在意,如今他帶宮,便笑得如此興,原來,沒變,變的隻是的策略而已。
隻是,不管施展什麼手段,他都不會正眼看一眼。
乾木木把算盤打的劈啪作響,隨即悠然走到男人麵前“王爺,我做了你一百多天的王妃,好歹給點酬勞吧?一百萬兩應該不多吧?陪吃陪睡陪玩,每天才收一萬兩……”男人咬牙切齒的扔出一疊銀票和一張休書,冷冷地從牙縫擠出一個字“滾!”她嫣然一笑撿起地上的休書和銀票,轉身與他擦肩而過時卻是淚眼婆娑。再見時,她站在常勝將軍身側,朝堂之上以女將軍之名接受著皇上的嘉獎,完全無視男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戰爭爆發,她隨軍出征,被北國皇帝俘虜製造假死之後,他站在她的麵前,全身血汙,對她伸手“我的王妃,我來接你回家。”看著男人深愛的眼神,她淒然一笑,含淚的眼眸看著北國的帝皇,擁進他的懷中,“我的王,我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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