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繼續道:“我昨晚熬了一碗藥沒什麼用,今天又直接搗碎了喝了碗,倒是有效,可見溫度高會破壞有效塵封跟,我覺得可以按照這個思路來,
乙醚的沸點低,咱們可以將黃花蒿先泡再浸在乙醚里面提取有效分,做特效藥。”
沈華濃說熬藥也是撒謊,是直接生嚼的,別說沒力氣熬藥了,就是有,明知道屠大神的試驗況自然不會走冤枉路。
提到乙醚倒是有點兒超出原主對制藥的掌握程度,不過,時間迫,就算沈克勤和沈明澤會懷疑,沈華濃也顧不得了。
現在迫切的需要有能拿來翻的籌碼,而這抗瘧特效藥就是眼下唯一能夠想到的機會了。
反正原主跟他們有近三年的時間沒有接近,有什麼變化他們也不清楚。
就是懷疑那也不能拿怎麼樣,現在破四舊可不能封建迷信,哪會有什麼靈魂再生這種事呢。
不存在的,提都不敢提的。
“這些黃花蒿我去割,村頭到都是,管夠,省的你們麻煩,就是瘧疾病毒,乙醚和制藥的設備......”
沈華濃說的信息量大容又太過讓人震驚,沈克勤還沒有緩過神來,思緒已經順著乙醚什麼的飄遠的。
他“哦”了聲,多的話也不說,只道:“你將這些黃花蒿留下吧,我再想想。”
他沒有給肯定答案,不過,沈華濃心里已經肯定沈克勤一定會有辦法弄到設備,弄出藥來的。
原小說中,沈克勤父子倆到連番打擊之后黑化了,最后是被以破壞國家和社會安全的罪行被擊斃的。
除了這最重要的一條罪證,還有很多其他的,其中就有一條:私下挪用國家機設備,制藥斂財。
沈華濃心中嘆息,為了拯救自己,也為了拯救他們的命,只能再讓他們犯這一次罪了。之后一定會默默將他們都帶向正道的,絕對不會讓他們往黑化的路上走到底的。
在這本小說的世界里,唯一能真心待的也就是沈克勤和沈明澤了,沈華濃知道小說中這父子倆對原主的護,是真的很羨慕。
從懂事起,渣爸已經在家里占了主導地位,外公年老弱力不濟已經無力制他,而母親弱也沒本事抗衡。小三公然登堂室,只有獨自應對,還得揚著笑臉安外公和母親。
如今,能夠有家人可以相親相相互幫助,何必一定要單打獨斗呢?
只是他們倆就是兩個小配角,原文中對他們的黑化寫的也不太清楚,只是最后出來他們是兇手讓人大跌眼鏡。
至于霍庭父母跟沈克勤的恩怨,小說中沈克勤到死都沒有承認過,沈華濃此時跟他們的關系又很僵,也不方便貿然問起。
罷了。
索,距離事發,沈克勤父子被槍斃還有一年多時間,等修復關系了再說。
將背簍中的黃花蒿全部倒在地上:“那我現在就先回去了,時間在過來。”
沈克勤喊住,然后轉掀開床單和稻草,拿出來一個小布包,遞給沈華濃,“拿去吧,去醫院。”
沈華濃愣了一下。
沈克勤淡淡的道:“你還沒有好,先回去歇著吧,天亮了還沒好轉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去城里醫院去,總比在家里死撐著強。”
門口沈明澤見狀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華濃沒有接他的東西,不用看,也能猜到這里面多半是錢或者糧票。
他們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要是拿了還是人嗎!
雖非什麼善良之人,但是這點良知還是有的。
“爸,我不要錢,我說的事你放在心上就,我不需要去醫院,黃花蒿肯定有用!你抓點兒,越快越好。”
說完轉就走。
沈明澤擋在門口,探究的看著,目中難掩警惕:“沈華濃,你究竟又什麼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錢都不要?你不會在謀劃什麼詭計吧!”
“我就盼著自家好過點,不行嗎?哥哥。”沈華濃有點無奈的道。
“以前我是太害怕了,又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跟家里疏遠點,現在有法子了,難道我不能拉拔一把?”
沈明澤一臉懷疑,“說這些沒用的,你要真想拉拔我們,也不會三年多不理不睬,明著不行總能暗地里來吧,你現在不就趁黑來了!”
沈華濃毫無力的服道歉。
“你跟爸爸不也沒有去找過我,不也是怕連累我嗎?我都懂,以前是我不懂事,讓你們傷心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日久見人心,以后再看吧。”
背著背簍往前走。
沈明澤在后嚷道:“以后過來!沒人歡迎你!”
沈華濃腳步一頓,想到什麼又退回來,在沈明澤警惕的注視下,踮起腳尖,湊在他耳邊道:“哥哥,我知道你和爸爸幫人制藥的事,我都暗里看著呢,我是真的很關心你們,只是心有余力不足。”
見沈明澤神一僵,笑了笑,拍拍他肩膀:“哥哥你放心,我們是一家人,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不用送我了,好好歇著吧!”
沈明澤惱火:“鬼才要送你!”
沈華濃不以為意的朝他笑笑,然后沖站在門著的沈克勤擺擺手:“爸爸,我會再找時間過來。”
剛從這邊收回視線,就看見徐炳榮正坐在黑黢黢的門往外著,神莫測。
兩家的屋子挨著,還共用一堵墻,隔音效果很差,沈華濃不知道徐炳榮剛才聽見了多,不過,心里卻并不擔心他會說出去。
道上的人最是講義氣,這人雖然毒,但在小說中并非大大惡之輩,也算是一方人了。沈家父子倆的所作所為一直都瞞不過他,他要是想要揭發,早就去了。
沈華濃坦然的沖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收回視線,大步走了。
雖然還很難,也迫切的想要躺下來休息,不過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趁著還有一亮,在河泊上扯了滿滿一背簍的黃花蒿又實了,估著夠兩天用的量了,才疲憊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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