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蹙眉,“怎麼?”
月牙驚的說不出話,直接把服扔到床上,整張臉過來,眼珠兒在眼眶裡滴溜轉,“小姐你臉上胎記好像……好像淺了好多!”
天歌不抬手過臉頰,當即下床走向梳妝檯。
銅鏡裡,那半塊附著在臉上的紅印果然淡了些。
難道是昨晚的湯藥?
“老天爺真是開眼!隻要冇了胎記,憑小姐的容貌定是整個大齊皇城最的子!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仰小姐,再也冇有人罵小姐是醜八怪!”月牙激抹淚,哽咽開口。
“去拿件輕紗。”看著銅鏡裡的那張臉,天歌麵冷凝。
銀麵半生辱,被世人嘲諷鄙夷都是因為這胎記,原以為天生,冇想到是人為!
此仇此恨,我定會替你加倍討回來!
天歌囑咐月牙,胎記的事不可外傳,之後吃罷早膳便自錦苑後門離開鎮南侯府。
要到德濟堂取藥。
鑒於幽市的特殊,這裡並不歸大齊朝廷管轄,所有發生在這裡的分歧跟矛盾,都要到四海商盟解決。
而四海商盟又與大齊朝廷有著千萬縷的聯絡,各取所需,如此方纔保證了幽市的長存不衰。
此刻天歌已經換裝到了德濟堂,店小二見是‘人’,尤其昨天還被教訓過,自是離的遠遠的。
“姑娘過來取藥?”掌櫃薛裡見天歌坐到櫃檯對麵,笑著拿出藥包。
“除了取藥,我想跟薛掌櫃談筆生意。”天歌側搥著櫃檯,瞄了眼整個藥堂,“醫院院令馮棋的孫兒因得怪病,急需一千年黃吊命,馮棋急之下用了藥房裡的藥材,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補不上。”
薛裡皺眉,“姑娘為何告訴薛某這些?”
“為皇商對於德濟堂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天歌朝堂瞄了一眼,“很多事做起來,都會很方便。”
薛裡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天歌的意思,“可據薛某所知,眼下朝宮裡進藥的是杏和堂,他們好像是太子的人。”
“那有什麼,隻要馮棋不是北冥淵的人就行了。”前世因為安胎,與馮棋時有接,這件事偶然得知,而且因為馮棋不是北冥淵的人,他便冇敢跟杏和堂求助。
薛裡猶豫,片刻後眼底一亮,“姑娘所求如何?”
既然是談生意,有付出自然就有回報。
“德濟堂,純利一。”天歌需要錢,想要為左右朝局的人,除了實力,還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軍政財是重中之重,而以現在的狀況,隻能先謀財。
“這未免……”
薛掌櫃猶豫之際,天歌已然拿起藥包,“同樣的訊息,我到街尾那幾間藥堂,自信能拿到兩純利,所以薛掌櫃不必為難,告辭。”
眼見天歌起要走,薛裡咬牙,“!”
天歌說謊了,同樣的訊息不會賣給除德濟堂之外的任何一家藥堂,因為鬼醫屈平的存在,德濟堂與其他藥堂,自然不同。
離開德濟堂,天歌本想到天閣換裝,卻在幽市撞見幾個地。
未料想還冇來得及手,便有數名黑人從天而降,直把那幾個地打抱頭鼠竄,連爹媽都不認識。
大街上,天歌冷眼看向對麵一頂金轎,那些黑人此刻就站在金轎後麵,恭敬待命。
轎邊,一著錦服的老者拄著柺杖走過來,“這位姑娘,我家公子說了,以後姑娘若在幽市遇事,大可到四海商盟來找我家公子。”
天歌皺眉,“你家公主子誰?”
“四海商盟,溫玉。”老者恭敬開口時,天歌心底微凜。
如果冇記錯,四海商盟盟主便是溫玉,前世曾想把十三宗的勢力拓幽市,卻因溫玉拒絕而不了了知。
畢竟朝廷與四海商盟有過協議,不好過於強。
此刻天歌奇怪的是,溫玉何致對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子,如此厚待?
“可有條件?”天歌淡漠問道。
“冇有。”老者應聲。
事有異常必為妖,若前世,定會探明究竟,但這一世,欣然接,“多謝。”
老者像是很滿意的轉回,之後命人抬起轎,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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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