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的一個茅草屋,放一張床估計都有難度,要是說住人,盡管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幾率很小,畢竟這山上的地方多得是,想居住的話造一個大點的茅草屋就是,何必這樣的委屈自己?
其他的人雖然沒風一笑這麼誇張,但是走出一個山穀,又爬了這麼一座山,盡管此山比較矮小,可畢竟不是平地,一個個的也盡皆有些累意,更何況聶小雨等人還沒有吃早飯,現在不單累,更是的夠嗆,今天清晨帶來的饃饃,也在此時忽然想了起來。
就這樣,每個人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因為人員太過眾多,石頭有些不夠,又不能讓那些要挾自己的地互相著坐一塊石頭。
所以,只好聶小雨和小龍馬坐在了一起,孔秋香和花小桃坐在了一起,風一笑這家夥型太胖,一塊石頭容他一個人的屁都有些困難,那就別談和別人在一起了,自己一人占了塊石頭,而小混混的那一方,固然是每人一塊石頭。
石頭總共有七塊,雖然不能每個人分一塊,但經過這樣的一分,那石頭倒也是不多不,正好夠用。
聶小雨將背簍從背後卸下來,放在自己的面前,撥開上面的草藥,下面出那本《龍馬傳說》的書和一塑料袋的饃饃,所謂的饃饃,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饅頭,有帶餡的,還有不帶餡的,不帶餡的饅頭必須有點下飯的菜才能好吃,很多的人家為了省去炒菜的錢或是做菜的功夫,便直接在饅頭中加上一些豌豆,紅豆,綠豆……等等豆類,條件好的,則放些葷腥的餡在。
聶小雨所帶的饅頭固然也是帶餡的,裡面包裹著滿滿的豌豆,因為時間較長,此時拿在手中,有些涼了,涼了的饅頭發難嚼,盡管裡面有餡,但是吃起來也不夠爽快。
風一笑見到後上前一步,將的饅頭搶了過來,手部一甩,扔到了一邊。“老大,那饅頭涼了,太,沒法吃,還是吃我帶的東西。”
聶小雨見他這樣,頗為憤恨,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繼而走上前去,將饅頭又撿了起來,吹吹上面的沙粒,咬上一口的道:“要知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糧食來之不易,可不能浪費了,都這麼大了,連小學生都懂的道理你都不懂,可悲。”
這時,一個奇怪的事忽然發生了,只見坐落在角落裡的茅草屋,‘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忽然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年齡老邁,上穿著一白的著,盡管看上去很是整潔,但是有些襤褸,上面布滿了補丁,步履蹣跚,巍巍,仿佛搖搖倒的樣子,面蒼白無,而又布滿滄桑的壑。兩人的頭發都很長,且雪白一片,靜靜地散在後面,看起來倒是十足的有藝氣息。從他們一頭雪白的頭發,和壑縱橫的皺紋來看,應該不下有八十歲的高齡。兩個人一男一,老頭的一只手上拄著很有些歲月的拐杖,另一只手提著一個壇子,這個壇子的外表呈現醬紅,沒有打,屬於普通的陶壇。而老太太的手裡則捧著一摞白的瓷碗,再加上一補丁的白長馬褂,看上去甚是詭異。
聶小雨看到他們之後,被他們的這副著裝嚇了一跳,略頓一頓,方醒悟過來,趕將手中的饅頭放進塑料袋中,走上前去攙扶,花小桃和孔秋香心地善良,也是忽然竄起,前去幫忙。
老頭看到這幾人如此有心,非常的高興,角微微的一翹,笑容浮現於臉面上來。
四個地見這幾個小丫頭竟然管這些閑事,囊了囊鼻子,覺甚是不屑,坐在當地紋風不,而小胖子風一笑,因為太過,正拿出半只烤的焦黃的鴨子在狼吞虎咽。小龍馬見風一笑有鴨子吃,跑上前去嚷嚷的想吃,風一笑很是爽快的撕下一塊送給了小馬龍。
“孩子,你們幾個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要到哪兒去啊?”老頭走到眾人落座的地點前面,有些疑的問道。
你別說,這老頭雖然八十多的高齡,但是說起話來,還是字正腔圓,很是清晰,只是因為機能的老化,說話的語氣與青壯年相比,則放慢了許多。
“你個老東西管那麼多事閑事幹嘛?我們去哪兒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嗎?”為眾位地流氓首領的風阿虎,不希和這麼兩個個快要散了骨架的老頭和老太太說太多的廢話,嚷嚷的想趕他們走。
老頭側過頭來,默默地看了看風阿虎,不知這老頭是因為年齡太過老邁,還是因為很久沒有睡覺的緣故,一雙蒼老的眼睛裡布滿了通紅的,看起來給人一不寒而栗的覺,風阿虎看了之後,難以自抑,不由己的打了寒,也不知怎的,雖然知道這兩個老東西的年齡已經黃土埋到了頭上,可就是不敢再沖著他吼上一句。
聶小雨,孔秋香和花小桃,分別將兩個老者攙到自己原先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老爺爺,難道,你們二老就住在這個茅草房裡嗎?”聶小雨見這兩人從那破敗的茅草屋裡出來,很是傷心,忘記了回答老頭所問的問題,關心的問道。
“恩。”老頭淡淡的點了點頭。
眾人聽了一愣,這兩個老者竟然可以住這麼小的地方,真是讓人憐惜,也有些不可思議,茅草房本來就這麼小,那房屋的門更小,一張床是無論如何也放不進去的,估計兩個人都是打地鋪艱難的度過。
聶小雨聽到此言,不免也是吃了一驚,稍微想了一想,道:“那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住的?這地方沒有人煙,你們肯定是從外地過來的,不可能原先就住在這裡。”
老頭聽到此言,微微的一愣,臉上的皺紋一,在了一起,瞇著眼睛的笑道:“活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個問題。喝喝,孩子他媽,趕給大家每人盛一碗湯水喝喝,山上風寒,讓他們暖暖子。”老太太從始至終沒有說上一言一語,從表象上看來,好像很聽老頭話的一般,但是卻給人的覺有些的,看在眼裡,很是不舒服。
老太太不發一言,蹣跚的站起來,彎下腰去,打開了陶壇的蓋口,在裡面拿起一個木勺,端起放在地上的瓷碗,就想給幾位‘客人’盛湯。
孔秋香和花小桃哪能讓一個老太太給自己盛湯?趕彎著腰,搶上前去的想自己盛,可是在不經意一下,被那老太太的胳膊一推,兩個人沒想到這位老太太雖然已經進了耄耄之年,竟然還會有很大的力氣,頓時連連的向後退了幾步,‘嘭’‘嘭’兩聲,雙雙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