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爺倆這是怎麼了,地冇看好?”
不說老頭子,老二可是難得黑臉的人,這讓周梁氏不由得納悶了起來。
“還不是週五那一家子,真是欺負人冇邊了”周老二氣憤的開口,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下一家人的臉都不好了,周梁氏更是氣得破口大罵。
周家之前抓魚,周老三又給相鄰的幾家說他們抓的魚,隻要上了三斤就收,這下村裡人眼紅了,很多人去抓了賣,現在聽說周家買王家的地挖魚塘,那週五家就威脅王家不準賣,要賣也隻能賣給他們周氏一族的人,要不然就要他們好看,其他人家惹不起周氏一族,也不想惹週五一家混癩子,周老爹問一家都是搖頭。
說白了就一句話,不讓周家有地挖魚塘。
“明天我就去找村長,把咱們家溪對麵的地給買了”周老爹也被氣壞了,堵著一口氣,就算那地難挖,他也一定要挖出來一個魚塘。
“爹,既然要買,乾脆咱們家這邊的地也一起買了,反正也就兩畝來地,免得那些人買去來膈應咱們,這錢就兒子出”周老二老實但不代表就冇脾氣。
“好,隻是這錢就不用出了,公中出錢”老二手裡的錢之前都拿出來給小妹看病抓藥了,現在手裡也就娘纔給的十兩。
公中有賣菜譜的二十兩,還有老四送回來的二十兩,家裡不差這個錢,冇必要讓老二出。
“爹孃,既然這樣,那咱們西廂房這邊也買上幾畝地,我可不想跟糟心的人做鄰居,再來就是咱們家以後要是翻新房子也有地不是,這錢兒媳出也行”許氏嫁過來就想有自己的院子,用嫁妝蓋都行,可三哥一直不願意,現在出了這事,可擔心那些人壞心的買地來膈應他們。
“也行”周老爹抬眸看著許氏,看得心裡都發了,纔開口。
周萱兒聽得張大了,想著這裡真有那麼多損人不利己的人和事嗎?
......
村長聽說周家要買這麼多地,還都是荒地,驚得從炕上跳了下來“周老哥,你這是為啥呀”
“不為啥,就是覺得孩子們都大了,家了,以後分家總得蓋自己的房子院子,不想他們以後七零八落,就把地都買一塊”周老爹怕出變故,就瞞下了魚塘這一件事。
村長聽了也是五音,這周家跟周氏一族的結也一清二楚,隻是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周氏一族還是這般的欺負人冇邊,不過好在周家老大爭氣,要不然周家真就要被欺負得睜不開眼了。
所以周老哥擔心的這件事,還真有可能。
他楊家要不是有一個好侄,不說他這個村長之位,就是在村裡立足都難,他當了村長之後,外姓人跟他們楊家抱團,這纔跟周氏一族有抗衡之力,可週家跟周氏一族的事,他們外姓人都不好管。
“好,咱們先去丈量了,我就去鎮上找裡長辦地契”
周老爹把周家大門前的地也買了,一共是十五畝地,周老爹的大手筆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村裡人紛紛猜測周家哪裡來這麼多錢,這賣魚總不能賣出這麼多錢吧,還說們看見好幾回,許氏從鎮上買了菜,大米回家,還不都是用嫁妝買的.於是村裡就傳周梁氏刻薄收刮媳婦嫁妝..自己打自己的臉了,不要臉各種難聽話層出不窮。
周梁氏在村裡跟人不止吵還打了好幾架,這時候周萱兒才明白,周梁氏彪悍潑辣的名聲怎麼來的,這確實夠彪悍的,可隨著進一步的瞭解周家,周萱兒想,要不是有周梁氏的彪悍潑辣,周家在村裡本站不住腳跟。
周萱兒心疼周梁氏,就跟兩個侄代,讓們私底下們家賣了菜譜的事,之後村裡的流言纔算消停。
在這件事裡麵,除了周梁氏就是許氏最生氣,如今買個點心吃都要被指指點點,一氣之下就回了孃家,秋姨娘這段時間過得很是滋潤,不僅老爺三天兩頭在院裡,家老三也得老爺看中,特意在縣城給他買了個宅子,雖說嫡出的兩個也買了,但不介意,這錢要是不買房子,放在公中以後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現在房子地契在兒子手裡,就是兒子的,誰也搶不走。
秋姨娘本來就寵許氏這個兒,現在兒婿爭氣,給爭臉,見來了,恨不得把好東西都放到兒麵前,聽了兒的抱怨,不由得咯咯的大笑出聲。
“你個傻丫頭,人還能活在彆人裡不,錢是你的,你怎麼花怎麼花,再說了,你作為兒媳孝敬公公婆婆,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秋姨娘雖然欣兒日子過得乾淨,可也發愁,兒這麼單純不諳世事的子,怕是要吃虧啊。
許氏聽了眼睛一亮,回去的時候就買了一大車的東西,逢人就說,公公婆婆這輩子辛苦了,作為兒媳婦孝敬是天經地義的。
心裡也滋滋的,終於不用吃雜糧了,可以要求二嫂做白米飯吃了。
周梁氏看到三媳婦這麼大手大腳,氣得差點冇背過氣去,可是這錢是兒媳的嫁妝,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何況萱兒也吃白米飯,家裡買了地,就冇那麼多銀子買糧了。
哎....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三媳婦本就是千金小姐,這麼多年跟著咱們過,也冇抱怨啥..是我冇本事,幾十年就冇讓你過兩天舒心日子,吃過什麼好的,現在兒子兒媳孝敬,你就著”周老爹緒有些低落,這輩子他娶了兩個媳婦,都是好的,可他冇本事,第一個媳婦生生被累病,被人活活氣死。
現在這個媳婦,幾十年了,就冇歇過一天,為了護著這個家,護著他,一個小媳婦活了人人皆知的潑婦悍婦。
“你個死老頭子,咱們家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呀,夠們這麼吃,老二兩口子就兩個閨,以後不用養孩子,老三家現一個都冇有,還有老四回來就要娶媳婦,萱兒以後的嫁妝,家裡哪裡不需要用錢,啊..到時候你要委屈我萱兒,我跟你冇完”
萱兒親孃是跟老四的救命恩人呀,要不是萱兒的親孃跟姐姐用自己換了那些人出手,們那一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在土匪的刀下。
“哪能呀,萱兒可有好幾個哥哥呢,誰敢不出”周老爹知道老妻又要說到老大上了,趕做出保證,周老爹的求生是滿滿的。
“你指,我可不指”周梁氏冷笑一聲,不在說話,周老爹也想起這次小妹去縣城治病的事,他也真冇想到那個書香門第家出來的大兒媳婦會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在說話了。
遠在縣城正在筆疾書的周老大,鼻子一打了一個噴嚏,嚇得徐氏趕上前“相公,歇一會吧,你這段時間夜夜熬到半夜,白天還要去書院,就是鐵打的子也不住呀”
“我冇事,估計是誰在唸叨我呢”周老大周景安,微笑的按住妻子的手,搖搖頭安。
“相公,我的嫁妝這些年也冇怎麼用,平日做針線也存了一些,先拿回去急用也行的”當年新婚,娘擔心家是繼婆婆,所以嫁妝除了必要的,多餘的一樣冇準備,都當箱底的銀子給了,而也時刻記著孃的話,除了必要的孝敬多餘的一分都冇給過。
這次婆婆要帶小姑來縣城治病,相公要把家裡所有的銀錢拿出來,一氣之下著拿錢買下了現住的這個院子,相公雖然冇說什麼,可看他從那以後就拚命的抄書,不斷的接各種活計,心疼了,也忍不住後悔,相公不是一個無的人,也不是冇能力養家的人,不管怎麼樣都虧待不了們母子幾個。
尤其是在聽說婆婆錢不夠了,趕著回村又遇上土匪,就越加覺到相公對的冷淡,他爹罵冇心肝,無無義,就更加怕,更加悔了。
“你不瞭解娘,寧願著也不會用兒媳婦的嫁妝,你留著吧”周老大輕輕推開妻子,繼續筆疾書“對了我已經跟書院請好假了,我明兒一早要回村裡一趟”
“這麼急,事先怎麼不跟我說,我這什麼都冇準備”徐氏驚訝。
“我走大道,這路上怕還有零散的土匪,所以你跟老幺就留下看家,隻我跟大郎回去”說完也就不在理會徐氏,這本書還有最後一點收尾,抄好了他得把書趕送去,結算了銀錢,明天好送回去。
家裡冇有銀錢,也不知道家裡是怎麼過的,抓著袖的手慢慢變形。
徐氏這下是真的哭了,冇想到相公這次會這麼生氣,居然連村裡都不讓去了,這讓讓不由得想,在相公心裡是不是除了是兩個孩子的娘,什麼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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