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九州天將首領雲彡通報走了進來，跟帝旌彙報最近數日的九州況。

「玉柱化龍昇天，神門已關，各族因天子升神失敗而各心，羽族和其管轄之下的鮫族和人族多次會麵，並且於九州八荒各界尋找奇珍法，似在準備反擊。」

帝旌擰了擰眉，模樣甚是虛弱憔悴。

「天族有噬靈族後人鍛造的各種法，他們就算有造反之心，亦不會輕舉妄……」他喝了口滋補的湯藥，繼續說道，「青雀公主那邊什麼況？」

儘管他早已昭告四海，青雀是新晉木易九州的天妃，但在他心底，那個人依舊隻是個羽族公主。

雲彡拱手稟告：「天妃一直在琥珀宮，這半月來足不出門，似乎也在為那日的事憂心勞神……」

聽著雲彡中那即為順口的『天妃』二字，帝旌覺得有些刺耳。

他嘆了口氣：「務必讓各族駐地天兵加強防範，若九州再一次不安，怕也是我們那日之舉犯了天神之怒……」

雲彡也憂心忡忡：「噬靈族後人是神界守護者，這的確令人難以想象……神弟弟玄君尚未尋到蹤影，也不知是被那天神一併帶上了天界沒……」

他擔憂困的，皆是帝旌所犯愁的。

如今全都沒有思緒，隻能靜觀其變或者再花點心思思考全域。

他擺了擺手，示意雲彡退下。

帝旌一個人在寢宮中思來想去，依舊想不通接下來自己要怎麼做。

淩瑤岑最後那番話和視死如歸的神一直在他腦海中反覆出現，讓他無法靜心。

回想起過往自己給過的承諾還有言而無信的種種，他的心臟傳來細細的疼痛。

玄君的世，他已然跟講清，但依舊認為那是的弟弟。

那隻是自己從一開始就定好要祭天的人啊。

從始至終，帝旌都沒想過要讓淩瑤岑去祭天，所以他才會一直瞞了玄君的存在。

之所以順水推舟撤了淩瑤岑的天妃頭銜，也是擔心祭天儀式之際，看到玄君的存在會到影響乾擾祭天。

他說過會帶去神界，他亦會做到，隻是換個方式罷了。

可是淩瑤岑那一出，徹底將他的計劃全都打敗。

想到這裡，帝旌自我嘲諷一笑。

如今升神已然失敗，天神之怒也降臨了下來，他再回想這些有何意義？

心底空，缺失的那一塊怎麼都無法填補好。

帝旌調息休整好，去了琥珀宮。

一來他想看看淩瑤岑住了千年的宮殿，二來他想見見青雀，看看羽族的向。

琥珀宮的一切佈局如舊，但飛揚的紗幔和花草瓷瓶的擺設全都換了風格。

以前淩瑤岑住在這裡的時候，是素樸靜雅風，如今青雀住在這裡，滿屋儘是熏香沁鼻的氣息，各種明艷至極，仿若一隻五彩的孔雀。

帝旌擰了擰眉，微微收斂了呼吸。

這樣的香氣，他不喜歡。

從前為了迎合還能勉強接，如今子骨虛弱了一點都聞不得。

帝旌踏步走了進去，看到正倚靠在塌之上悠然自由吃著葡萄的青雀。

「天子來了，琥珀宮下人走的走跑的跑，騰不出人手來照顧天子，還請天子自己找椅子坐。」青雀臉上的笑不達眼底，隻是淡淡掃了帝旌一眼就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