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離開青雲殿後,迎著微涼的夜風走出靈炎宮,踏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無需他開口吩咐,車伕老雷自然會意,駕車駛黑暗中,向紀府返回。
紀天行坐在馬車裡,扯了一布條簡單包紮了小的傷口,然後就皺眉思索著剛纔的事。
不一會兒,馬車駛一條幽暗無的青石小路。
雖然小路有些偏僻,附近隻有幾戶人家,但這是從靈炎宮回紀府的必經之路。
小路兩旁長滿了大樹,在夜幕中顯得黑暗又抑。
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著,夜空中隻能聽見“噠噠”的馬蹄聲。
突然,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車伕老雷發出一聲悶哼,滾下馬車倒在了地上。
紀天行瞬間驚醒,立刻掀開馬車的簾子,跳下馬車衝到車伕的邊。
隻見,車伕老雷一不的躺在地上,已經要斷氣了。
他口著一利箭,鮮從傷口裡湧出來,染了衫。
紀天行的臉變得十分沉,雙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他知道,有刺客在此埋伏襲擊。
果然,前方小路上立刻響起了腳步聲,兩道穿黑的影正疾馳而來。
紀天行當機立斷的衝進小路邊的樹林裡,朝著紀府方向發足狂奔。
茂的枝葉被他撞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那兩道矯健的影也似疾風般撲過來,毫不猶豫的追進樹林裡。
兩人殺氣騰騰的狂奔著,手中握著的寶劍,在夜幕下亮起了寒。
儘管紀天行拚了命地狂奔,可他左小了傷,速度本快不起來。
短短幾個呼吸之後,那兩道矯健的影就追到他後,低喝一聲發起了進攻。
“唰!唰!”
兩把寒四的寶劍高高揚起,幾乎同時斬向紀天行的腦袋。
擋在兩個殺手與紀天行之間的枝葉,瞬間就被淩厲的劍氣絞碎渣,朝四周迸濺。
危急關頭,紀天行隻能停下腳步,雙手握著龍劍,轉揮劍橫掃,抵擋對方的刺殺。
“鐺!鐺!”
三把寶劍激烈撞,出清脆的金屬鳴聲。
強悍的撞擊力從龍劍上傳來,把紀天行震的雙臂發麻,不自的後退好幾步。
他瞬間就能斷定,對方都是真元境的武者。
果然,他定睛一看就發現,兩個殺手的寶劍上,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真元華。
從紅、黃兩的真元華來看,對方應該是真元境一、二重的實力。
“真元境一、二重的實力也想刺殺我?”
“不過,還不能確定殺手到底有幾個,我必須小心應付!”
紀天行心中暗暗冷笑,眼中湧著濃鬱的殺機。
他佯裝不敵,神匆忙的繼續逃竄。
兩個穿黑的蒙麵殺手果然上當,不顧的撲上去,全力揮劍刺向他的後背。
大概是他們太自信,又或是急於斬殺紀天行,儘快離開此地免得暴份。
兩人都使出絕招刺殺紀天行,卻忽略了自的防,中門大開出了諸多破綻。
就在兩人滿腔振,自以為當場就能擊殺紀天行時,他們卻看到紀天行陡然轉,出了戲謔的冷笑。
“死!”
紀天行殺氣凜然的低喝一聲,突然彎腰蹲下,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兩把寶劍的刺殺。
兩把寶劍都從他頭頂過,僅僅相差兩寸遠,卻同時落空了。
而且,兩個蒙麵殺手的膛和腹部要害,也毫不設防的呈現在他麵前。
紀天行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毫不猶豫的放下龍劍,抬起雙掌全力拍向兩個殺手的口。
“嘭嘭!”
悶響聲中,他的雙掌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兩個殺手。
兩道暗金的劍氣,從他掌心中迸出來,毫無阻礙的刺進了兩個殺手的心口。
兩個蒙麵殺手頓時軀一震,衝殺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倆轉過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紀天行,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低喝聲。
“你!你不是……”
“這……怎麼可能?!”
兩人的眼神充滿了驚懼和憤怒,怎麼也無法相信,他倆竟然敗在一個“煉三重”的廢手下。
他倆自知必死無疑,還不甘心的揮寶劍,刺向紀天行的腦門。
但紀天行已經握住了龍劍,揮手一劍橫掃而出,便把他倆的寶劍彈開了。
兩個殺手後退了幾步,虛弱無力的扶著大樹,口中不斷湧出鮮,把蒙麵巾都浸了。
他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眼中的生機也迅速消失了。
眨眼間,兩人就軀地倒下,躺在草叢裡,再也冇了聲息。
紀天行連忙用劍挑開他們的蒙麵巾,看清他們的長相之後,便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冷笑。
“哼!淩蕓菲,你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我!”
因為,他認出了其中一個殺手,正是經常跟在淩蕓菲邊的侍衛。
他擔心附近還有殺手埋伏,便不敢逗留,轉繼續逃跑。
穿過茂的樹林之後,他便沿著小路逃向紀府。
一刻鐘之後,紀天行有驚無險的回到了紀府,途中冇有再遭遇埋伏。
回到清風小院的房間以後,他讓環兒拿來藥箱,仔細理小上的劍傷。
料理好傷勢之後,他便讓環兒退下休息,自己則進室裡,又閉關修煉去了。
今夜發生的幾件事,讓他意識到對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除掉他了。
如今他不僅不能出城,就連皇城都不安全,在回家的路上都會遭到殺手伏擊。
他不猜想著,下一步對手會不會派人潛紀府來暗殺他?
一念至此,他對提升實力的愈發強烈了。
“修煉!必須儘快凝聚劍胎,回到真元境!”
紀天行很快就進修煉狀態,專注修煉劍心之道,凝練新的劍氣。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時,他又凝練了兩道劍氣,存儲在的兩個竅中。
他恢複了十二道劍氣的實力,又強忍著淩遲般的痛苦,嘗試著搬運劍氣,往丹田聚集。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又失敗了。
十二道劍氣儲存在他的十二個竅裡,這些竅分佈在他手背、手臂、肩膀和口。
想要把那些劍氣都搬運到腹部丹田,幾乎是不可能完的!
他那弱的經脈,本扛不住劍氣的撕裂切割!
紀天行迫不得已的暫停了修煉,有些沮喪的躺在室裡休息。
他閉著眼睛躺在地麵上,腦海裡不斷思索著,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何他練十二道劍氣之後,先後嘗試了十幾次,始終無法凝聚劍胎?
難道是修煉出了岔子?或者修煉方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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