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人踩在腳下,要不是現在這況真的危急到了極,方解真想耐心的和老闆娘解釋一下,閹人可不是用剪刀的。剪刀可以剪布裁出漂亮衫,可以剪紙做出緻窗花,可以剪很多東西,但肯定不是專門用來剪那個東西的。
“你快走吧!”
方解近乎是哀求著喊了一句,因爲吐了嗓子裡火辣辣的疼,喊出來的聲音都著一沙啞。
“哎呦你個負心漢,小小年紀就開始欺騙人了,說好非我不娶這就變心了?這要是再大幾歲還不得騙到皇宮裡去?老孃最恨的就是男人負心,今兒不剪了你那沒的東西老孃就不姓杜。”
非但不走,反而大步朝著方解走了過來。
慕大眼神一凜罵了一句:“滾!”
幕二卻擺了擺手道:“大哥,別讓滾啊,這個又矮又醜的男人剝皮實在無趣,這人雖然年打扮的土裡土氣但還算是個標誌的人兒,要是剝了皮做一盞宮燈,想來也是極漂亮的。”
“別耽誤正事,速度快些!”
慕大冷聲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
幕二嘿嘿笑了笑,放棄大犬舉步迎著老闆娘走了過去:“你放心,我手藝在帝都出了名的好,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也用不了許久,大理寺監牢裡暗道上掛著的燈籠都是我做的,一盞比一盞漂亮。”
“真的很快?”
老闆娘停住腳步,怯怯的問了一句。
“肯定很快!”
幕二嘿嘿笑著,從懷裡出一柄短刀,一邊走一邊晃著說道:“這刀子也不知道剝了多人皮,可從出了帝都之後就只用過兩次,刀子寂寞,我也寂寞。你這模樣雖然老了些,但勉強還說的過去。不辱沒了我這刀……”
嘭!
一聲極突兀的悶響出現,然後就不見了幕二的影。跟著又是嘭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似的。慕大連忙回頭去看,卻見幕二竟然被鑲嵌進了城牆裡!
幕二的子就好像出了膛的炮彈飛出去,在城牆上砸出來一個大的坑。
太快!
快到連慕大都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換句話說,他猜到是那穿著極土氣的子出的手,卻本就沒有看清!莫說看到那子如何出手,甚至連那子行的軌跡都沒有捕捉到。等看清了幕二整個人鑲嵌進城牆裡的時候,才發現那子竟然站在幕二剛纔站的位置上。
“老孃最不聽的,就是別人說我老!”
老闆娘臉沉的嘀咕了一句,似乎很生氣。
幕二的後背撞擊在城牆上,也不知道撞碎了幾塊城磚,他的子就好像蝦米一樣佝僂著,大半個子都在城牆裡面嵌著。碎石落地,嘭的一聲悶響之後,一團煙塵了起來。幕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裡不住的往外溢出鮮。這一下太重,也不知道斷了幾肋骨。但他畢竟是六品上的高手,強忍著劇痛掙扎著想從牆裡面走出來。
嘭!
又是一聲悶響,再看時,老闆娘竟是驟然出現在幕二前!
一隻穿著綠繡花鞋的腳蹬在幕二的口,生生把他又往城牆裡面塞進去幾分。塵煙再次起,幕二整個人都沒城牆之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無以復加。方解躺在地上側著臉,張大著看著老闆娘完全傻了。大犬眼睛幾乎瞪出來,似乎依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場面。而沐小腰則有些呆傻的站著,喃喃了說了一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瞞得住我?
似乎是聽到了沐小腰的自語,老闆娘理了理額前垂下來的髮輕笑道:“你這樣的人倒真是世所罕見,竟是能知別人的實力。可惜……你修爲還是太低,要瞞得住你的知,絕不是什麼難事。據我所知,是這樊固城裡就不止我一個人能做到。”
“還有別人……”
被別人困住沒有讓沐小腰沮喪,老闆娘的一番話卻讓沮喪到了極。
“自然是有的,最起碼我們家當家的不也瞞住你了嗎?”
漫不經心的說話,似乎完全沒把慕大放在眼裡。
“你……你是誰!”
慕大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是你老孃!”
老闆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距離慕大還有至二十米的距離。說第一個字開始邁步,第二個字腳擡起,第三個字腳落下,第四和四五個字,是在慕大前面對面對他說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足半米,幾乎只是一眨呀,老闆娘就已經站在慕大跟前。
啪!
一個清脆之極的耳聲響起,連靜夜都被撕碎。這耳太響亮了些,估著城東的人都能聽到。五個清晰的指印在慕大的臉上緩緩浮現,清晰的能從那指印上看出脈絡來。這一下打過之後,讓在場本就傻了的衆人更傻了。
“哎呀……又忘了發力,讓我們家當家的看到,又該笑話我了。”
老闆娘看著慕大臉上紅紅的手印,歉然一笑道:“我再來一次,抱歉啊。”
慕大雖然愣了,可哪敢再站著不,立刻腳下一點試圖向後躍出去避開老闆娘,可他的腳纔要發力,老闆娘的第二個耳就再次重重的扇在他臉上,這一次不似剛纔那一下響亮,但卻將慕大橫著扇飛了出去。慕大本控制不住子,後背也狠狠的撞在城牆上。嘭的一聲,挨著幕二也被鑲嵌進城牆裡。
“爽!”
老闆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十年沒這麼爽了。”
……
……
“大姐啊,你要是打爽了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
方解咬了一下自己的脣確定不是做夢,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老闆娘說道:“我肋骨都不知道被他踩斷了幾。”
“老實趴著!”
老闆娘沒回頭對他喊了一聲,把碎花藍布棉襖的袖子挽起來走向城牆裡鑲嵌著的那兩個人:“老孃還沒爽夠!”
方解乖乖繼續趴著,裡卻忍不住讚歎道:“霸氣,太他孃的霸氣了。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蘇屠狗被收拾的那麼服服帖帖。”
大犬也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看著大步往城牆那邊走去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娶這樣一個子,還不得被折磨死。方解……你說他老公還活著?奇蹟……真他孃的是個奇蹟。”
“竟然……”
沐小腰還是呆呆的站在一邊,目都有些呆滯:“竟然知不到……這怎麼可能,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怎麼可能瞞得住我?”
老闆娘卻不理會這三個人,快步走到慕大前,看著這個扭曲的人冷聲說道:“看樣子這些年你們兄弟沒禍害子是吧?你能幹一個時辰是吧?一邊幹還喜歡挖人的眼球,喜歡割人的鼻子是吧!”
說到能幹一個時辰的時候,手起剪刀落咔嚓一聲將慕大-下那東西剪了下來。說到喜歡挖人眼球的時候,剪刀已經將慕大的兩顆眼球從眼窩裡剜了出來。說到喜歡割人鼻子的時候,竟是把剪刀隨手丟在一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住慕大的鼻子,把一個鼻子生生從他臉上拽了下來。
片刻之間,慕大的臉就變了一個葫蘆。
“一個時辰!”
嘭的一聲,老闆娘一拳砸在慕大口,慕大的子一彎之後又被砸進城牆裡幾分。老闆娘似乎是打出了火氣,打一拳說一句一個時辰,連說五句,連打五拳。五拳之後,哪裡還能看得到慕大的影,竟是生生被砸進一個臉盆大小的深坑裡。
砸沒了慕大,老闆娘一把將幕二從城牆裡拽了出來,隨手一丟,丟沙包一樣丟出去至二十米遠。下一秒,老闆娘已經出現在慕大邊。被這樣暴打,幕二偏偏還有一口氣活著。他艱難的睜開眼,想乞求卻本無法開口。他的眼神裡都是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
“你知道老孃的丈夫是幹嘛的嗎?”
老闆娘在幕二邊蹲下來,手掌放在幕二口猛的一按。刺啦一聲,幕二上的服就全都往四周碎裂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老闆娘之前用的什麼手段,打的這般重,幕二上竟是看不出多傷痕。
從地上撿起幕二的那柄短刀,一字一句的說道:“蘇屠狗是屠狗的,最拿手的就是給山狗剝皮。但整個樊固城裡也沒人知道,剝皮是老孃教他的!”
“幾個不流的下三濫,就敢爲非作歹。丟的不僅僅是朝廷的臉面,還是整個大隋的臉面!真要裝兇惡,那就去西邊大雪山找佛宗裝兇惡。佛宗不是說什麼佛也有金剛怒目之時嗎,那你們就去剜了佛的眼睛,割了佛的鼻子,剝了佛的皮!沒這膽量,卻在自己家地盤上行兇作惡,不殺你不剝你老孃今後都會氣的睡不著覺!”
這番話說完之後,地上已經多了一。
隨手將一完整的人皮丟在地上,老闆娘從袖口裡出一塊手帕了手,然後站直了子,舒展了一下腰:“這纔算爽完了。”
舒展完之後,猛的轉看向某房頂:“死瘸子,老孃爽完了,你看夠了沒有!”
……
……
一間民房房頂上,順著房脊躺著喝酒的老瘸子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仔細認真的將酒葫蘆的塞子塞好,然後栓在自己腰畔。他從房頂上坐直,看著下面的老闆娘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殺你的人,我看我的戲,我不管你,你何必朝我發脾氣?”
他一邊說話,一邊又確認了一遍那酒葫蘆是否栓好。葫蘆只是個普通的葫蘆,葫蘆裡的酒是最便宜的西北燒。在樊固城的酒肆裡,十個銅錢就能灌滿這一葫蘆。這個葫蘆雖然普通,可上下兩個肚都比人頭還要大。西北燒這酒有多便宜,由此可見一斑。
老闆娘擡起手指著老瘸子罵道:“你就告訴我,如果老孃不來你會不會出手!”
老瘸子點了點頭道:“自然會,不然我幹嘛來?”
“那你爲什麼不出手!”
老闆娘又問。
“你不是來了麼。”
老瘸子笑了笑道:“再說,我出手也不會救那個沒品的小娃娃,更不會救那個比我還醜的傢伙。若不是老頭子我看上了這娃的好潛質,興許今天本就不回來。招惹朝廷這麼麻煩的事,躲還來不及。打不著狐貍惹一的事,老瘸子我最不願意去了。”
這句話說完,他的人已經到了沐小腰前。老瘸子看著沐小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願不願意給我做徒弟?老瘸子我找了一輩子徒弟,臨死之前竟然走了逆天的運,居然真被我找到一個順眼的。本打算過幾年看看你的潛質到底有多好,奈何你要走……你到底願不願意?”
沐小腰有些痛苦的晃了晃腦袋喃喃道:“又一個……我竟然也沒有知到!”
老瘸子剛要說話,就聽見後面有人大聲說道:“我替做主了!以後就是你師父,你就是徒弟……呃不是,就是你徒弟,你就是師父!這麼高質量的徒弟,你就算想買都買不到!”
老瘸子笑了笑道:“你倒是乾脆!就衝著得一個好徒弟的份上,你說吧,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方解艱難的爬起來,坐在地上大口氣。等腹裡的氣順暢了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買一送一,要了我才能要。”
“我買你?!”
老瘸子瞪著眼珠子說道:“瞎了眼也不買你!”
方解搖了搖頭認真道:“錯了!”
他擡起手指著沐小腰說道:“是買的,我是送的。”
老瘸子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就買一個行不行?送的不要行不行?!”
方解咬了咬牙,斬釘截鐵:“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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