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考覈的結果次日公佈。
參加考覈的外門弟子約莫五百人,合格者不過三十餘人。這要細論下來,俞悠們這屆最慘。獨有,啓南風,還有蘇意致合格了。
蘇意致能通過考覈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啓南風……
俞悠又想起他開丹爐時抓出來那顆發糊發黑的大圓球,琢磨不這玩意兒是怎麼讓長老們滿意的。
不過能一起門自是好事,好友兩人默契決定去黑市一趟,以作慶賀。
啓南風:“搬進門當然要添置些新件,我得多買點法寶符篆,還有丹爐也不能。”
富人的發言讓人窒息,俞悠背上小包裹:“我好窮,想去黑市擺攤掙靈石。”
啓南風倒也豪闊:“你要擺攤賣什麼丹?不如我買了,年底發給各城的掌櫃當福利也好。”
像辟穀丹那樣的普通的一品靈丹不貴,一塊靈石就能手了。
可是該如何告訴你,我的朋友,我那一顆丹要賣一百靈石?
俞悠的表略顯複雜,雖然啓南風臉上寫著“人傻錢多速騙”幾個大字,但是果然還是下不去手。
“算了,賺你的錢我虧心。”俞悠了鼻子:“上蘇意致,我們一起去黑市吧。”
“他幹嘛?”啓南風費解,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他在黑市上租了個攤位,我想去蹭蹭。”
……
最後蘇意致還真同意借攤位給俞悠了,甚至還意外地沒徵收攤位費。
這樣的蘇老二太陌生了,俞悠反而警惕起來:“你需要我做什麼?”
蘇意致臉頰有點紅,吞吞吐吐地說完請求:“我也想買點兒法寶,你幫我去砍價。”
俞悠納悶:“砍價?我不擅長啊。”
蘇意致和啓南風同時用譴責的目看著。
還在掙扎:“我那不是砍價,是講道理。”
然而兩個害人不聽狡辯,去黑市的路上甚至開始互相傾訴起了被害經過,等真到了黑市後,居然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了!
擺攤的地方位於整個黑市最破爛的角落,攤位三兩混地擺著,只不過都在賣靈藥,即便是賣靈丹,上面也沾染著駭人的鮮,瞧著像是剛搶來的。
蘇意致見慣不怪地從芥子囊裡出油布鋪上,又取出新兌換的藥材,最後才小心地拿出數個裝著靈丹的藥瓶擺在最前方。
邊上兩個沒擺過攤的著脖子瞧。
要論煉丹,果然還是自己最強啊。
被他們了半年的蘇意致略自得地取了一粒攤在掌心:“我上月在丹方練習時順便煉了些凝神丹,能幫助修煉。”
那枚凝神丹圓潤均勻,丹皮上泛著靈力的澤,一看就是上品。
啓南風嘖了一聲:“這麼小,不夠大氣。”
俞悠倒是誇了句“漂亮”,跟著在邊上擺攤了。
連裝靈丹的瓷瓶都沒買,用的都是平平無奇的木質藥匣,這東西也是特製的,不會流失丹藥藥,更重要的是……
這是在丹鼎宗免費拿的,不要錢。
饒是見慣了俞悠煉的丹,當一排這玩意兒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蘇意致還是覺得辣眼睛。
更辣眼睛的是,俞悠竟然還扯出一張番布,卻見上面龍飛舞地寫了行大字——
“懸壺濟世救蒼生!”
沒想到俞悠還不要臉的,邊上二人只有這個想法。
“你要不把口號改改吧。”擁有富擺攤經驗的蘇意致指著那張布,開始替出主意。
“改什麼?”
“你就改:丹藥清倉理,兩塊一粒,五塊三粒,應該還是能賣出去的。”
不然這麼醜的丹估計沒人願意買。
俞悠納悶:“你也是這樣賣的?”
這價格只夠煉丹的本,覺得蘇意致不像是做慈善的人。
後者微微了膛,自矜道:“我不一樣,我每粒丹都賣十塊靈石,照樣很歡迎。”
果不其然,這小攤才擺出沒一會兒,一大羣面人便直直地朝這邊走來。
然而這羣人上煞氣格外強烈,面上的紋飾扭曲獷,那威隔了段距離都讓人不過氣。
蘇意致瞬間想起這裡是黑市,混跡於此的狠角太多。
從隔壁攤的那幾粒帶丹藥就看得出,搶掠靈丹對他們來說不過家常便飯。
當這羣大漢站在攤位前時,被影覆蓋住的蘇意致差點直接跑路。
不過……
啓南風跟俞悠修爲都比他低,他要是跑了,這兩人怎麼辦?
蘇意致咬了咬牙,強忍著痛遞上白瓷瓶:“這些都給你們!”
“這?不要。”霸刀很嫌棄地看了眼,不過是普通的一品靈丹罷了,他還真不太興趣。
蘇意致一慌:“那你要……”
可別說要他剛花了一百五十靈石買的芥子囊!
霸刀不搭理他,悄悄拿著刀比劃了一下高矮,最後確定最右邊那個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態度頓時變好,蹲在地上熱道:“我的痊癒了,多虧了大師!”
後邊兒的小弟齊聲:“謝謝大師!”
俞悠被這一嗓子尬到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最近兩次都不太想去擂臺那邊,一去就有人暗地拿刀或者劍量的個子,待確定份後就衝上來想要讓醫治各種刀傷劍傷和傷。
明明是個丹修,被了骨科大夫。
偏偏擂臺那邊全是年大漢,即便個子長高了不,卻還是次次都被認出。
“手下的說看到了這個,我趕跟著來了。”霸刀指了指寫了“救蒼生”的那張番布,那是斷臂的兄弟擂臺連勝十次後送的。
“我也給大師也送了副字來。”他滋滋地拿出一張紅布,上面歪歪扭扭只有三個字——
“大善人!”
邊上小弟懂事地解釋:“大師不僅治好了大哥的,而且還願意把如此好用的靈丹賣給咱們哥幾個,無愧這三字!”
“我吃了大師的藥在擂臺上被砍了三十二刀都沒退一步,贏了兩千多塊了靈石!”
……你沒死真是萬幸。
霸刀一羣人送完錦旗後,又大方地把所有止痛丹都包了,都不用俞悠開口,每人恭敬送了一百靈石上去。
爲了宰完羊後良心不痛,一人還送了盒辟穀丹,全是先前練習的品,多達十餘種口味。
目睹這一切的啓南風跟蘇意致不敢開腔。
蘇意致還抱著他那堆完的靈丹,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一百一枚……”
他不能接那麼醜的靈丹還賣一百一粒!
“你這麼想就錯了。”俞悠耐心同他傳授經驗:“長得好不如藥效好,與其浪費靈力把它弄得好看,不如多花點靈力把藥力催發到極致。”
“是……是這樣嗎?”蘇意致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出生於煉丹世家,從小見到的丹藥都是圓潤亮,放置在緻容中的。
“對。”俞悠給予肯定的答案:“在才是真的!”
這一天,蘇意致的煉丹審觀到了衝擊。
*
擺完地攤,俞悠出面替另兩人在法寶巷買了不東西,滿載而歸。
至於自己,則大方地把全的靈石都拿去買靈藥了。一品藥浴收效甚微,現在都開始買二品靈藥了。
俞悠還沒接過二品靈藥,分不清好賴。所幸啓南風這次終於派上了用場,或許是頂尖木系天賦的緣故,所以他只看一眼便幫著挑出了藥效最強的幾株。
揹著新得的寶貝,三人在師姐的指引下踏大陣,進門。
映眼簾的是無數懸浮於空的青峰,峰上亭臺樓閣如蜿蜒的游龍般連接著每座浮空山。山間偶有青白的袂翻飛在雲間,或是弟子匆匆自樓閣遊廊奔跑而過,手中捧著的丹藥傳出陣陣異香,引得仙鶴盤旋不離。
更重要的是這裡的靈力充沛得驚人,俞悠甚至覺自己的靈脈在自行吸納著靈力。
若外門還帶著凡俗的氣息,那門便是真正的仙門了!
三個人土包子一邊東張西,一邊跟著師姐往前走。
啓南風嚥了口唾沫:“小魚,你看那隻鶴它是不是又又香?”
蘇意致擡頭癡癡盯著遊廊頂部:“這裝飾的好像是顆上等靈石……”
俞悠:“……”
好在這倆人沒真的手,安分地被帶到了一座浮空山上,俞悠才發現三人被分到了相鄰的小院。
啓南風惦著腳看對面的那排院落,他視力驚人:“怎麼那邊的院子都鎖死了?”
帶路的那位師姐面上微怔,匆匆垂眸笑道:“那邊的師弟師妹們在閉關,你們無事不要去打擾。”
俞悠沉默著凝視對面。
先前已經聞不見的那味道,現在又出現了。
對面恐怕就是上月宗門出事的地方。
不過俞悠不找惹麻煩,所以啓南風跟蘇意致鬼祟地攛掇著去對面看的時候,果斷拒絕了。
去看什麼熱鬧,驗二品藥浴的痛苦不爽嗎?
俞悠把院門鎖死,開始理新買的那些藥材。
結果剛弄完,正準備出去擔水泡澡的時候,有兩個人翻越高牆衝進了的院。
俞悠提著水桶面無表:“你們解釋下?”
但這次啓南風沒心虛,他匆匆道:“我們發現了一件大事!必須現在就告訴你!”
“不聽,我要泡澡。”俞悠毫不搖地繼續去擔水,捨不得剛切碎的那些藥,再晚點靈力都要流逝了。
害,修怎麼這麼泡澡!
啓南風一把搶過的水桶,主道:“你等著,現在就去幫你提水!”
以往斤斤計較的蘇意致居然也同樣主:“我用靈力幫你燒熱!”
“……”俞悠空著手目睹著浴桶被飛快盛滿又瞬間變熱的奇蹟:“你們別告訴我,還要幫著澡?”
“你想得,爺我擔水都累慘了。”
啓南風累得跟狗一樣,他把俞悠用力往門一推,再主把門關死:“你且泡著,我們在外面跟你講那件大事!保證不看!”
在末世混慣了的俞悠不覺有異,畢竟一羣人在狹小的地下室裡過夜都是常事,不存在男大防的說法,外面這倆年也是信得過的。
更重要的是,直覺啓南風要說的事兒跟對面的空院子有關。
所以躺在浴桶裡豎起了耳朵。
啓南風跟蘇意致在背對著門坐下,因爲擔心隔了門聽不清,又因爲不敢高聲說,不得已歪著腦袋著門嘀咕。
曲清妙跟幾位門長老路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院門鎖,屋傳來沐浴的水聲。
門外不知爲何溜進院子的兩人把臉著門,神激,形容猥瑣,行跡鬼祟。
曲清妙的臉猛然變青。
突然想起這兩人一人出世家,一人家境闊綽,若是私下欺辱俞悠這樣的小孤,後者本無法反抗!
此等行徑,令人髮指!
外面那兩人放肆,可恥,且禽!
裡面的小姑娘弱小,可憐,且無助!
盛怒之下,曲清妙從芥子囊中掏出丹爐砸過去——
“你們給我滾出來!”
紀元末年,諸王爭霸,羣魔並起,問道長生。睡神少年,因禍得福,肉身成聖,彈指遮天,俯覽歲月稱尊!誰又能與歲月永恆?
天地三分,九州并存。宇宙一共經歷了九個紀元,每個紀元的誕生與終結都伴隨著毀滅與新生,周而復始,輪回不休。而在第十個紀元開啟的萬年之后,青州城的少年蕭沐陽一夜覺醒,從此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一步步走向那精彩紛呈的大千世界,譜寫了一段史詩般的傳奇人生!“縱然微若塵埃,我亦心向天空!”蕭沐陽笑看蒼天道。
八年老書蟲的楚河,意外穿越儒道為尊的世界。“父親被陷害監考舞弊?不讓我出詩集踏足詩壇?”“剛穿越就被妖艷女鬼,嫵媚狐妖盯上了?”“不好意思!我還能以雜書入道,文氣積累,修煉功法、書靈、法寶,我統統能夠具現!”“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寫不出!”……儒道為尊的世界,妖魔并存,魑魅魍魎橫行于世,有人修武,有人修道,有人修佛。而我楚河,以寫書入道,還這方世界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