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打的人
杜宇軒咳嗽著從地上爬起來, 震驚的看著李明珠, 顯然是沒想到李明珠這個弱會打架。
門口和洋蔥頭過來的兄弟大喊,「站著幹什麼!上啊!」
這一喊, 創一班有點兒的男生立刻不能忍了,二部和一部歷屆以來都有點兒較量的意思, 此時對方挑釁到家門口,在自己的地盤上,能讓他完整的走出去嗎!
當然不能, 二部的要是敢四分之四的來, 就讓他們走出去的時候只有四分之二!
這一個想法一冒出頭, 教室裡頓時混戰起來。嘶吼聲,推桌子砸椅子的撞聲,生們的尖聲,跑步聲,紛紛雜糅在一起, 把整個實驗樓的班級學生都驚了。
樓上督班的老師聽到靜,筆都來不及放下就往樓下衝,一看到創一班這打群架的場景, 兩眼一黑, 就要昏過去。
老師當然不能昏過去,但是教室裡的場面太,他在外面吼了十幾聲, 裡面的也都聽不見。
李明珠作為帶頭先給敵人造重創的, 了洋蔥頭那一行人的主要集火目標。
就算小時候打架經驗富, 但是一拳難敵眾手,又是這麼混的場景,幾個人像瘋狗一樣上來就咬人,李明珠哪怕躲得及時,背上也挨了兩下。
陸遙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創一班的群架從教室前面打到教室後面,李明珠的校服被扯了一半,從窗口看進去,似乎沒站穩,往後踉蹌了兩步。
洋蔥頭一瘸一拐的拿起凳子,下了死力氣打算給李明珠的天價腦袋來一下,下半輩子在醫院裡躺著過。
被憤怒控制的高中生,沒有理智而言,這一凳子下去,也來不及思考會造什麼可怕的後果。
陸遙看的時候,洋蔥頭拿凳子的作都變的緩慢起來,卡了一幀一幀,在他眼裡慢放。
陸遙此時嘗到了一陌生的緒,他嚇得肝膽俱裂。
李明珠雙手往頭上一擋,洋蔥頭的一凳子沒砸到上,而是直接砸到陸遙手上了。
李明珠原本就沒站穩,陸遙這時不知道從哪個土地裡鑽出來的,活像個土行孫,蹭的一下就站在了邊。
陸遙將往懷裡一拉,李明珠只覺得陸遙上那冷香鋪天蓋地的鑽進的每一個孔裡面,將渾的冷都煮熱了。
凳子與而過,砸中了陸遙,陸遙悶哼了一聲,他抬起就是一腳,正中洋蔥頭的心窩,洋蔥頭被踹的直接跪在地上。
陸遙突然出現,班級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陸遙來了!」,眾人都紛紛停下作。
洋蔥頭下被卸了,於是帶病作戰,殘志堅,很是悲壯,此時又被陸遙一腳踹翻,在地上徹底起不來,連哀嚎聲都發不出,更加悲壯。
其餘的幾個兄弟,原本是打算上來報仇,結果班裡嚎的那一嗓子『陸遙來了』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衝上來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陸遙在附中的時候名聲就很響亮,上了一中之後,只要是不學好的那幾個混混班級,誰不知道陸遙背後什麼來頭,這種天子腳下出生的太子爺,校長來了都要給三分薄面。
他們只是普通家庭,甚至是更差的家庭裡出來的普通人,能不能得罪的起陸遙,在心裡掂量一下,立刻門清了。
一群臉上掛彩的半大小子,互相看了看,看著陸遙沉的可怕的臉,心裡同時咯噔了一聲:陸遙怎麼會在這裡?
李明珠掙扎了一下,企圖掙開陸遙抱在腰上的手,這姿勢實在是曖昧,好在現場哄哄的,也沒人注意陸遙是怎麼抱的。
陸遙的眼神帶著冰渣子,掃了一圈挑事的幾人。
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被打翻了,裡面的試卷和飲料瓶鋪了一地,寫著『陸遙』名字的資料,被推搡中的眾人腳踩碎,四分五裂,明晃晃的躺在地上。
洋蔥頭被他的人扶起來,往後退了一步,正巧往資料上踩了一腳,留下了黑的腳印。
陸遙看了一眼他們的校牌,寒的開口,「二部幾班的?」
雙方僵持住了,對家一看是陸遙,欺怕,不敢上前。
「我問你話呢!」陸遙不耐煩的提高聲音,踢翻旁邊的桌子,桌角猛地撞過去,狠狠地砸到那幫人中間,把幾個人撞得七零八碎。
那群人只是倒吸了幾口冷氣,沉默的看著他,依舊沒說話。
剛才還跟菜市場一樣吵鬧的教室,此時被陸遙的低氣影響:眾人大氣不敢出。
杜宇軒道,「陸遙,我們找……」
「滾開。」陸遙眼神不善,「我沒問你。」
杜宇軒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果斷的閉。
「回話!」他這回沒踢桌子,而是直接踹上了洋蔥頭等人,把人踹的搖搖墜。
門口的老師終於了進來,一看見陸遙,頭就更疼了!
原本對於打群架的事,被這老師撞見了,他就苦連天,要是寫不出幾千字的起因結果,這個月的獎金就跟他無緣。
結果好事沒有,壞事雙:他剛才明明沒看見陸遙,一進門一看,陸遙怎麼在這裡!
這祖宗怎麼跑這兒來了!
該老師估計是高三創新班的督班老師,不知道高二和高一搞了個一對一輔導政策,死活沒想明白,和實驗樓隔得這麼遠的藝樓學生,是怎麼跑過來的。
「幹嘛呢都!瘋了啊一個個的!還知不知道這裡是學校,要打回家打!」老師一進門,嗓門就抬高。
他喊道,「都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創一班的學生一看到老師來了,再怎麼沸騰的熱,也冷靜下來。
這位老師姓曾,是樓上高三創一班的副班,今天剛督班沒多久,就遇到這件事。
曾副班道,「陸遙,你在這兒幹什麼?」
陸遙沒回答,他轉,面對著李明珠站好。
李明珠這才察覺到二人站的實在太近,於是拉開一點距離,哪知道腳步還沒有挪,陸遙便笨拙的手把校服從半腰穿到肩膀(李明珠打架時校服被扯了下來),接著把拉鍊拉了上去,直接拉滿。
李明珠拍開他的手,「行了。」
陸遙被拍的一愣,李明珠冷冷淡淡的轉頭,去扶自己的桌子,陸遙幫忙的時候,被淡然的推開。
陸遙的手就怔在邊,最後納悶的了,可憐兮兮的放在了邊上。
曾副班轉頭指著洋蔥頭一行人——陸遙他不敢罵,但這群找事的熊孩子他絕對要教訓教訓,「你們哪班的?」
曾副班瞥見他們的校牌,「二部的?二部的到一部來幹什麼!你們王主任來!」
王主任:二部政教主任。
洋蔥頭傷的最重,此時休戰,才到尖銳的疼痛麻麻的爬上神經,嗚嗚嗚的倒在朋友懷裡,『氣』起來。
曾副班一看洋蔥頭這樣子有些不對,再一看他鼻青臉腫的,下也歪了,立刻就知道出事了。
「混帳小子!趕送到醫務室去!站著幹嘛都!」曾副班看到學生傷,心裡急了,「你們班班長呢!」
杜宇軒舉手,曾副班道,「把你們班參與打架的幾個學生都給我帶到政教去,我送他去醫務室。」曾副班瞪著洋蔥頭帶來的弟兄,「你們也給我滾去政教!我一會兒找你們王主任收拾你們!」
杜宇軒咳嗽一聲,自己掛著彩,無奈的看著李明珠,「那……要去嗎?」
李明珠收拾好桌子,一眼都沒分給陸遙,乾脆俐落的走出教室。
參與群架的一共十二人,二部的八個,創一班的四個,其他補刀的不算,這十二個人是掛彩的最嚴重的。
楊發財氣的狂拍桌子,站起來怒不可遏的掃了一圈,看見李明珠,恨鐵不鋼。
「我這麼多人都不罵,我第一個就要罵你!」楊發財指著李明珠,「李明,你太讓我失了!」
李明珠心想:我可沒你期過。
「還有你,杜宇軒,你是你們班的班長,同學打架不勸阻不說,還參與鬥毆,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楊發財罵的第二個人,就是杜宇軒。
杜宇軒配合著低下頭。
楊發財揪著二人破口大駡一番,罵完了之後,該給糖了,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李明,你自己想想,你現在已經高二了,你的績好我知道,但你就應該驕傲了嗎?」
他道,「你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為你在我們學校是第一,其他學校就沒有比你好的了嗎!」
顧小飛(參與打架之一)喊道,「報告主任,李明是全省第一!」
「閉!」楊發財吼他。
顧小飛癟,委屈的不說話了。
楊發財警告道,「我一會兒來收拾你!」
他正敲打李明珠,這麼大的人了,懂事一些,二部的政教王主任這時候來了。
王主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臉橫,不像個教書的,倒像個殺豬的。
王主任一進來,照著二部的那幾個臭小子就一頓,那幾人喚的哎呦連天,等王主任完了,才能『心平氣和』的罵,「小王八蛋,還敢到一部去找人家麻煩了!」
「我沒有——主任,是一部的先——」
「兔崽子還敢狡辯!狡辯!狡辯!」王主任又是兩掌下去,一掌後面跟著一句『狡辯』,的很有節奏。
被揍得人眼淚汪汪,一米八幾的大個,抱著雙臂在王主任矮矮胖胖的軀前面。
楊發財道,「王主任,你說怎麼理吧,這件事。」
王主任歎了口氣,「這幫王八蛋不吃點苦頭不行,我看非要給他們個試讀協議不!」
一聽到試讀協議,眾人的臉登時慘白一片。
特別是創一班的學生:試讀協議是分裡面最嚴重的一項,等於剝奪了學生權利,你試讀觀察一段時間,表現不好就退學。
「不是吧,楊主任,明明不是我們的錯!」顧小飛急急的開口。
「我不同意。」李明珠跟著冷淡的開口,「我沒有錯。」
楊發財本來就偏心李明珠,這樣優秀的學生,他怎麼能不偏心,就算是李明珠要簽,他也不給簽啊!
但這話從李明珠裡說出來,那就掃了他的面子了,楊發財臉一黑,「你怎麼說話的,李明,這件事就是你不對,你還敢頂!」
「我沒有錯。」李明珠淡淡的重複一遍。
「那還是被你揍進醫務室的同學的錯嗎!」楊發財暴怒。
「本來就是他的錯。」李明珠坦然。
楊發財被如此不要臉的架勢驚到了,差點兒一口氣不上來,就要原地發作一個心梗塞給眾人看。
這時,政教門口冒出一個影,人還沒走進來,聲音便傳過來了:「我同意,這件事李明沒有錯。」
楊發財定睛一看,門口出現的這人,不是陸遙是誰!
陸遙慢吞吞的走進來,「人是我打的,先手的是我,那個什麼試讀協議拿過來,我簽個名就行了吧?」
陸遙說的囂張至極,好似來給簽名的,把楊發財膈應的心吐。
「陸遙!你別過來添!」
陸遙站在李明珠邊上,認真道,「我沒有添啊,我是來自首的。」
他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過錯都包攬過去,「人就是我打的,不信你問在場的同學唄。」
陸遙真誠道,眨了下眼睛,「你要是不信,我就去醫務室再打一次給你看。」
楊發財怒吼,「陸遙!我看你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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