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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練好基本功

葉家老太太的壽宴在一片自以爲自計中結束了,京城在暗流涌中消停了好一陣子。苗妃懷孕了,這個時候就更能看出的心底對誰更親近了,最粘的是皇帝,然後就是的孃家媽,杜氏母理所當然地要靠邊放一放。

鄭琰求之不得,鄭家求之不得。

於鄭琰,有太多的功課要學;於鄭家,鄭靖業需要旁觀,然後冷子拍瞧著不順眼的人的黑磚。在這種況下再與昭仁殿扯上關係,實在是一件並不怎麼明智的事

杜氏很順手地就給苗妃送了一份厚禮,另有若干懷孕注意事項,然後就功退。苗妃吃東宮一嚇,哪還顧得上這些?皇帝纔是最本的保命符——苗妃對事有著天然的直覺。

自此,昭仁殿里居然安靜了下來。放到之前,那裡可以說是整個後宮最熱鬧的地方了,皇帝退朝之後有皇帝陪著看歌舞,皇帝上班了,苗妃也會召來各式給面子的貴婦們聊天——雖然人數不是很多,卻總不了新鮮話題。

現在昭仁殿就一項活:安胎。苗妃應該慶幸,皇帝已經老了,力也不如以前旺盛了,纔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陪而不是留連後宮花叢上。苗妃很滿意,後宮很不滿意,可也沒辦法。

沒了苗妃來打斷,鄭琰心安理得地跟著顧益純學習科學文化知識,跟著趙氏妯娌學習新娘課程,其中一項就是做飯。

坑爹啊!

不管是唱歌跳舞做遊戲,鄭琰都能應付得來,育課也因爲年人的靈魂對的控制力比較強手很快,結果卻卡死在了做飯上!誰想到做飯居然這樣難呢?

作爲一個吃貨,鄭琰是不會拒絕各式味的,在有人洗碗洗鍋的況下,也不會拒絕嘗試自己做一些小吃。各種種田文裡也有許多男主、主靠做出新鮮菜來發家致富、一鳴驚人、養包子、拐老公/小攻,怎麼到了這裡,事全都變了樣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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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發誓,以前真的以爲即使把扔到原始社會,也有模板照著做讓自己吃飽穿暖走在時代的前列,現在看來,真的是太大意了!鄭家的廚房,也就比宮裡略差一點,各式材料俱全、鍋碗瓢盆爐竈刀案整齊,爐竈都有好幾種,有大竈,還有小竈,甚至還有連排竈,風箱也有了。設施已經比較齊全了,做個菜容易的,對吧?

先前鄭琰學煲湯,什麼樣的料下多份量,丟到燉盅裡,上蒸籠、隔水蒸,到什麼時候起籠,鄭琰學得極快。趙氏都忍不住贊。因學得快,經過杜氏同意,趙氏很是神地開始教鄭琰一道趙氏特方。

“前朝中宗想要我趙家的菜譜,都靖安公(彼時趙家家主)給頂了回去,後來實在磨不過面子,方進了一道湯品,”趙氏說起這些來極是自豪,“我孃家本宗有一百多道私房菜,可惜我只學了十幾樣。”一百多道菜譜只給皇帝一樣,趙家也夠牛的了。

如今的菜,除了煮、燉的菜,燒烤也有了,還有了簡單的炒菜。不用說,勉強溫飽的人是想不到發展食品的花品種的,爲了最大限度地利用食材,基本上洗,能吃的全都吃了,如果有新發明,肯定是無意間遇上的。大家最在意什麼能吃,而不是怎麼吃好吃。

只有食無憂的纔會用心琢磨這些事兒,世家幾百年還真的爲了吃飯事業做出了不朽的貢獻,他們甚至還發現了辣椒。這讓鄭琰驚悚了一把。辣椒這個道是早期穿越文裡經常出現的BUG,此要到明末才傳中國,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已經出現了。(同志們,架空、架空。)

當然,比起鄭琰所知的蘇、魯、川、粵(排名不分先後)來,現在的菜還是比較單一的,發展餘地頗大。即使是世家,發掘出來的炒菜種類也不太多,手法也沒有很全面,尚在比較原始的階段。鄭琰自覺終於佔了一回穿越的便宜,可以大展手了,弄幾道私房菜應該不問題的,對吧?豆腐腦咱都知道有甜、鹹兩種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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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鄭琰看著竈臺,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口大鍋已焦炭,裡面的東西半是焦炭狀、半是鮮豔刺目狀,一齊浮在了水上,鍋裡還在冒著煙。空氣裡瀰漫著的味道倒是不壞,焦香焦香的,不明就裡的人走在廚房外面,可能還會覺得裡面做了什麼味佳餚出來。

趙氏瞪直了眼,半晌方道:“第一回,都這樣……這樣……”

鄭琰死,人家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該切片的切片、該剁餡兒的剁餡兒,需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把東西扔到鍋裡翻炒一下而已。還是出來這種果!想沒穿越之前不是沒進過廚房啊,也有幾道拿手菜的,眼下居然做了個炒焦炭出來,何以堪?!

燒火!

鄭琰終於相信,這是一個技活,哪怕是個小丫頭,幹好了絕對能當楊家將先鋒!MD!它真是太難了啊!

這裡沒有電飯鍋,放對了水和米的比例一通上電,飯好了就自跳到保溫檔上。也沒有電磁爐,想要2100℃不給800℃,想點煲湯檔就不會是火鍋檔。也沒有煤氣竈,擰著開關就能調節火頭大小。

坑死我了!

鄭琰做飯當然是配了專業的燒火工,問題是鄭琰不專業啊!用慣了一手就能調到想到的溫度的爐竈,的腦子反應不過來,有趙氏看著也沒用。中式餐飲,最講究的就是“火候”二字,你可以不會燒火,但是得會看火候,尤其在沒有開頭按鈕的時代。

趙氏努力安小姑子:“這本就比燉湯麻煩一點兒,你頭一回做,步驟並沒有錯,已是難得了。日後稍作練習就好了。”

這還不用自己燒火呢,就矬這樣,鄭琰心中十分不滿。看著小姑子繃的小臉,趙氏角,力圖鎮靜地道:“七娘,這裡讓們收拾吧,你隨我去梳洗一下,換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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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鬱悶的是,全家都來安。先是杜氏,看鄭琰換了一服,一臉菜地過來,就知道失敗了。這樣的事鄭瑜也經歷過,杜氏權作不知,摟過鄭琰好一通東拉西扯:“你阿爹今天要去你阿舅那裡,今天我們一起用晚飯。天還早,你把你師傅要你寫的字兒寫好,吃完了飯咱們去花園兒裡乘涼。”

次後方氏、關氏過來請安,也沒有說什麼。越是這樣,鄭琰心裡越不自在。如果真的只有八歲,當然會爲大家都不提這事而輕了一口氣,問題不是!睡覺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人家這是給留了面子,年人的自尊心啊,就這樣冒了頭。

MD!老子好歹是大吃貨國出來的啊!曾經對各泡菜圖流下了同的淚水的啊,曾經嘲笑土豆泥是黑暗料理的啊!

鄭琰發誓,跟廚房槓上了!一定要做出好吃的飯菜來,讓大家鮮掉舌頭。

不過趙氏卻再也不提讓做菜的事兒了,據杜氏與三個妯娌的小型會議商量出來的結果,鄭琰之前煲湯做得好,所以才讓提前做菜,現在看來的年齡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不如等再大兩歲再學,杜氏還嘆息:“也是我心急了些,瞧著學得快就想多學一點兒。”

鄭氏夫婦都不年輕了,生怕看不到兒結婚生子過上幸福滿的生活,想在自己還能控制的時候多給兒一點傍的技能纔好。

趙氏猶豫了一下道:“七娘就是人小了點兒,胳膊兒也展不開,長大了就好。不過——燉的湯已經很不錯了,也得教點兒旁的了。”

關氏一拍手:“只要不鍋鏟不就行了?”

杜氏問:“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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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酒啊!”關氏答得響快,“這個不用太多的東西,知道一點方子就。”這年頭,很多人家裡也會自己釀酒,尤其是權貴人家,很多人家裡的酒比外面賣的都要好,還有各種方,使得味道各有些微不同。

關氏的孃家釀的酒就很不錯,關氏自己也會釀酒。

鄭琰就接到了新的課程,杜氏對說:“你的個頭兒還沒長高,下廚是難爲了一點兒,你學著做酒吧。”

行,釀酒就釀酒,鄭琰一點也不挑,很乾脆地答應了:“好!”釀酒?咱也會!嗯嗯,當然只是理論上的會,很多穿越主角都會去改造一下當時的低度濁酒,釀出極清澈的、很刺激的高度酒,好歹也是看過小說的,讓從頭開始可能不太順利,不過在現有的基礎上改造麼……

鄭琰決定扳回一城。

洗米、蒸、攤晾、拌酒麴、封放好,什麼“先進步驟”也沒加,只是試試手。想改進生產工藝,也得很悉流程,這一點鄭琰很務實。

過個幾天,一打開,一混和著劣質酒的腐味兒與醋的酸味兒的奇異味道飄了出來……

人家做酒不好歹也能變質醋,這一罈子,酒不酒、醋不醋的,連給廚房當佐料人家都不要。

鄭琰同學用黑丟丟酸溜溜的事例證明,田,不是那麼好種的!

還好,咱不用種田!混到鄭琰這個份兒上了,種田算神馬?第一任務不是全家平安麼?世到現在的份兒上,靠種田怎麼可能?

問題是鄭靖業不是那麼想的,他老人家說了:“學,一定要學,還要學好!”一是他與杜氏有同樣的擔心,自己年紀不小了,兒必須自立,至人要會的科目練到及格,剩下的隨去。

阿琰畢竟是兒!鄭靖業嘆。人立足本就比男人要難,再聰明的人,也必須有一個支撐點。哪怕是鄭靖業一個大男人,想要在這世上混,也不能靠心眼兒,他還得肚裡有貨、手上有本事。

王霸,從種田開始!高築牆、廣積糧,最後才能稱王不是?

鄭琰咬牙切齒,跟釀酒槓上了。虧得家米多,才能這樣浪費糧食,到生日那一天,僥天之倖,終於釀出了一罈子據說不錯的酒。

沒喝上,因爲年紀小,不讓喝。這樣的濁酒,也沒興趣喝,很同地看著爹笑瞇瞇地喝著酒:“到底喝上阿琰的酒了。”

鄭琰心裡流下了同的淚水,就這樣的酒也說好?這話沒說出來,有了先前的糟糕經歷,不敢再說大話了,只想先釀出好酒來,再拿出來獻寶。執壺爲鄭靖業再滿上一杯:“以後阿爹喝的酒,我包了。”

鄭靖業拍案大笑:“當爹的養閨就圖的這個啊!還有麼?給你顧伯伯送一壺過去。”

“有的,”鄭琰放下壺,“先給阿爹嘗過了,再給宣德坊送去。”

“你還留了一手了?”鄭靖業兒的腦袋,“你顧伯伯與我,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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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過後,鄭琰還沒來得及繼續糟蹋糧食,又到了西遷的日子了。

到了熙山,鄭琰心大好,著手研究釀酒方法,畢竟只是小打小鬧,也算是正常學習,家裡人也就由著折騰了。虧得們家有這麼多好東西讓糟蹋。

顧益純喝上了徒弟孝敬的酒,也是心舒暢,與鄭靖業點評:“倒是一次比一次做得好了。”

鄭靖業拈鬚微笑:“這是應該的,也不瞧瞧是誰閨。”

顧益純輕鬆地往後一靠:“我知道是我的弟子,以後酒有著落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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