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的禮,什麼東西是稀罕的禮呢?
我苦思冥想。
最後我鄭重地選了一副高昌進貢的弓箭,兩盒玉石棋子,幾對抓著玩兒的骨拐,還有擺夷進貢的西番蓮酒。永娘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臉上的表古怪極了。
“呃……這些都是我覺得稀罕的好東西。”我瞧了瞧永孃的臉,“你覺得不好麼?”
永娘呼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讓奴婢替太子妃選幾樣禮吧。”
永娘最後選的禮我也看過了,什麼和闐玉鑲金跳、赤金點翠步搖、紅寶缺月珊瑚釵、螭龍嵌珠項圈……然後還有什麼燕脂膏茉莉,不是金燦燦就是香噴噴。我委實不覺得這些東西是稀罕的好東西,但永娘很有把握地說:“趙良娣一定會明白太子妃的一片苦心。”
不過跟趙良娣的這次見面,我還是期待的。我就見過趙良娣一次,是我被冊立爲太子妃後的第二天,晉封了良娣,按大禮來參拜我。我對的全部印象就是一個穿著鞠的人,在衆人的簇擁下向我行禮,因爲隔得太遠,我都沒看清楚長得什麼樣子。
不過李承鄞是真喜歡。聽說他原本不肯娶我,是皇后答允他,冊我爲太子妃,他便可以立趙良娣爲良娣,於是我便了那個最討厭的人。李承鄞總擔心我欺負了趙良娣,所以平日不讓到我殿裡來,更不許我到住的院子裡去。不知道他聽誰說的,說西涼子生善妒,還會施法放蠱害人,所以平常同他吵架,只要我一提趙良娣,他就像是被踩了尾的貓似的跳起來,唯恐我真的去加害趙良娣。
有時候我真有點兒嫉妒趙良娣,倒不是嫉妒別的,就是嫉妒有人對這樣好。我在上京舉目無親,孤苦無依,永娘雖然對我好,可我又不同說話,有些話便說了也不會懂。
比如我們西涼的夜裡,縱馬一口氣跑到大漠深,風吹過芨芨草,發出“沙啦沙啦”的聲音。而藍得發紫的夜幕那樣低,那樣清,那樣潤,像葡萄凍子似的,酸涼酸涼的,抿一抿,就能抿到角里。永娘都沒有見過葡萄,怎麼會曉得葡萄凍子是什麼樣子。阿渡雖然明白我的話,可是我說得再熱鬧,也頂多只是靜靜地瞧著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格外想家,想我熱熱鬧鬧的西涼。我越想西涼,就越討厭這冷冷清清的東宮。
我去見趙良娣是個晴朗的下午,永娘陪著我,後跟著十二對宮娥,有人提著薰爐,有人打著翟扇,有人捧著那些裝禮的錦匣。我們這樣的行列走在東宮,非常的引人注目。到了趙良娣住的院子裡,大約早就聽人說我要來了,所以大開了中門,立在臺階下等我。
院子裡種了一株很香的枸橘樹,結了一樹綠綠的小橘子,像是無數只小燈籠。我從前沒有見過,覺得很好玩,扭著脖子去看。這麼一分神,我沒留意腳下,踩到了自己的子,“啪”地就摔了一跤。
雖然三年來我苦心練習,可是還是經常踩到自己的子。這下子摔得太狼狽,趙良娣連忙迎上來攙我:“姐姐!姐姐沒事吧?”
其實我比還要小兩歲……不過被扶起來我還在齜牙咧,太疼了簡直。
趙良娣一直將我攙殿中,然後命侍兒去沏茶。
我剛纔那一下真的摔狠了,坐在胡牀上一也不敢,一下就地疼。
永娘趁機命人呈上了那些禮,趙良娣離座又對我行禮:“謝姐姐賞賜,妹妹愧不敢。”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好在有永娘,一手攙起了趙良娣:“良娣請起,其實太子妃一直想來看良娣,只是不得機會。這次皇后命人接了緒娘宮,太子妃擔心良娣這裡失了照應,所以今日特意過來。這幾樣禮,是太子妃心挑選,雖然鄙薄一些,不過是略表心意罷了。日後良娣如果缺什麼,只管吩咐人去取,在這東宮,太子妃視良娣爲左膀右臂,萬良娣不要覺得生分纔好。”
趙良娣道:“姐姐一片關之心,妹妹明白。”
老實說,們說的話我半懂不懂,只覺得氣悶得。不過趙良娣倒不像我想的那樣漂亮,但是人很和氣,說話的聲音溫溫的,我雖然並不喜歡,但也覺得沒辦法很討厭。
我在趙良娣的院子裡坐了一下午,聽趙良娣和永娘說話。永娘似乎很讓趙良娣喜歡,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聽得趙良娣掩袖而笑,然後趙良娣還誇我,誇我有這樣得力的。
從趙良娣的院子裡出來,我遇上了裴照。他今天當值,領著羽林軍正從直房裡出來,看到我前呼後擁從趙良娣的院子裡出來,他顯得很驚訝似的,不過他沒說什麼,因爲有甲冑在,只是拱手爲禮:“末將參見太子妃。”
“免禮。”
想到上次幸虧他出手相救,我不生了激之:“裴將軍,那天晚上多謝你啊!”不然我非被那羣混蛋追死不可,雖然大不了再打一架好,可那幫混蛋全是東宮的羽林郎,萬一打完架他們記仇,發現我竟然是太子妃,那可大大的不妙。
裴照卻不聲:“太子妃說什麼,末將不明白。”
我還沒來得及再跟他多說幾句話,已經被永娘拉走了。回到殿中永娘才教訓我:“男授不親,太子妃不宜與金吾將軍來往。”
男授不親,如果永娘知道我溜出去的時候,常常跟男人吃酒劃拳聽曲打架,一定會嚇得暈過去吧。
我的大摔青了一大塊,阿渡替我敷上了金創藥。我又想溜出去玩兒,因爲書終於抄完了。不過永娘最近看得,我打算夜深人靜再出去。可是沒能功,因爲這天晚上李承鄞突然來了。
他從來沒有晚上到我這裡來過,所以誰都沒提防,永娘已經回房睡了,值夜的宮娥也懶在打盹,我和阿渡兩人在打葉子牌,誰輸了誰就吃橘子。阿渡連和了四把,害我連吃了四個大橘子,胃裡直泛酸水,就在這時候李承鄞突然來了。
據當初我在冊立大典前死記背的那一套,他來之前我這裡應該準備奉迎,從備的,薰被用的薰香,爐裡掩的安息香,夜裡備的茶水,第二日漱口的浸……都是有條例有名錄寫得清清楚楚的。但那是的事,我只要督促們做好就行了。問題是李承鄞從來沒在夜裡來過,於是從我到永娘到所有人,大家都漸漸鬆懈了,底下人更是懶,再沒人按那條條框框去一不茍地預備。所以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只有我和阿渡坐在桌前,興高采烈地打葉子牌。
我正抓了一手好牌,突然看到李承鄞,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放下牌後又擡頭看了一眼。咦,還真是李承鄞!
阿渡站起來,每次李承鄞來都免不了要和我吵架,有幾次我們還差點打起來,所以他一進來,就按著腰裡的金錯刀,滿臉警惕地盯著他。
李承鄞仍舊像平日那樣板著一張臉,然後一屁坐在了牀上。
我不知道他要幹嗎,只好呆呆看著他。
他似乎一肚子氣沒發,冷冷道:“靴!”
這時候值夜的宮娥也醒了,見到李承鄞竟然坐在這裡,頓時活像見到鬼似的,聽得他這麼一說,才醒悟過來,連忙上前來替他靴子。誰知李承鄞擡就踹了一記窩心腳:“你主子來!”
主子再沒旁人,起碼在這殿里名義上的主子,應該是我。
我把那宮娥扶起來,然後拍桌子:“你怎麼能踹人?”
“我就踹了!我還要踹你呢!”
阿渡“刷”一聲就拔出了金錯刀,我冷冷地問:“你又是來和我吵架的?”
他突然笑了笑:“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來這兒睡覺的。”
然後他指了指阿渡:“出去!”
我不知道他想幹嗎,不過瞧他來意不善,這樣一鬧騰,驚了不人。睡著的人全醒了,包括永娘。永娘見他深夜來了,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他一臉怒容,喜麼,估計永娘覺得他來我這裡就是好事,哪怕是專程來和我吵架的。
永娘一來氣氛就沒那麼劍拔弩張了,安排人打點茶水、洗漱、寢……所有人一陣忙,排場多得不得了。我被一堆人圍著七手八腳地梳洗了一番,然後換上了寢,等我出來的時候永娘正拉阿渡走,本來阿渡不肯走,永娘附在耳邊不曉得說了句什麼,阿渡就紅著臉乖乖跟走了。總之一陣兵荒馬之後,殿裡突然就只剩下我和李承鄞了。
我從來沒有穿著寢獨個兒呆在一個男人面前,我覺得怪冷的,而且剛纔那一番折騰也累著我了。我打了個呵欠,上牀拉過被子就睡了。
至於李承鄞睡不睡,那纔不是我心的事呢。
不過我知道後來李承鄞也上牀來睡了,因爲只有一條被子,他狠狠地踢了我一下子:“你過去點兒!”
我都快要睡著了,又被他踢醒了。
我快睡著的時候脾氣總是特別好,所以我沒跟他吵架,還讓了一半被子給他。他裹著被子,背對著我,很快就睡著了。
那天晚上我沒怎麼睡好,因爲李承鄞總是翻,而我又不習慣跟人睡一條被子,半夜他把被子拉過去,害我被凍醒,我只好踹了他一腳又把被子拉回來。我們在半夜爲了被子又吵了一架,他氣得說:“要不是瑟瑟勸我,我纔不會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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