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纖細的手指不舍的著那致的臉頰,突然,炎站起,一把把蠟燭朝漆敖丟了過去,趕忙逃跑。漆敖一手接住蠟燭,一手攬過炎,把他死死地錮於自己的懷裡。炎低著頭,不敢看向那雙被燭點綴地更加熠熠生輝的黑眸。
漆敖掐住炎的下顎,活生生的把他的腦袋抬了起來,那雙充滿霧氣的紅眸不自然的看向其他地方,漆敖冷冷一聲道:“炎,看著我!”
炎緩緩地把目看向了漆敖,那雙驕傲的黑眸裡此時正出一乞求的意味。漆敖不知,這對炎是多麼大的考驗,他最的漆敖,現在為了自己竟流出從未有過的神,若是能夠,炎定會飛蛾撲火般抱住漆敖,永生不會放手。
可是炎自私不起了,五百年前,他逆天改命才能今世與他相遇,若是再執迷不悟,那麼必將重蹈覆轍。他寧願在暗看著他,協助他統一天下,也不願意兩隔,生死無話。
漆敖似乎是猜到了炎所擔心的事,輕輕說道:“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誰也沒人能阻止我與你在一起。逆天改命也罷,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聽到這句話後,炎的眸微微彎了一下,這才是他的漆敖,如此的狂傲自大,桀驁不馴。可這每一個字裡面,炎也能深刻的覺到,那屬於漆敖的獨有的意。
突然,炎的心髒劇烈的痛了起來,就如要從自己的裡掙出來一番。炎地捂住心髒,一張臉憋得發青,額頭滲出麻麻的冷汗,牙齒死死地咬著的瓣,在瓣上留下了一道彎彎的牙痕。
炎似乎是習慣了一般,練地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藥瓶,明的瓶子裡裝著一顆顆的藥丸,炎抖著手,倒出來一顆後,一口把藥丸吞了下去。果然,吞下那顆藥丸不久,藥效便開始見效了,舒緩著炎的疼痛。
漆敖抿著,深邃的眼睛一直看著炎,眉心是化不開的擔心。炎瞥了他一眼後,淡笑道:“別這麼張嘛,本教主不是吃了藥嗎?現在好多了。”
漆敖沒說話,仍是一直看著他,似乎想把他看穿一樣。炎癟了癟道:“心髒經常會痛,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更痛得厲害。但是我又不能控制住不去想你,所以啊,就制了這藥丸,可以把每次的疼痛降到最低,這樣我就能不擔心疼痛的想你了……”
這一句又一句越來越小聲的呢喃,帶著抱怨的氣息,讓一向明的炎竟多了一份可。漆敖再次抱住炎,就像想把他進自己的裡一樣,與自己為一。漆敖的瓣近炎的耳旁道:“我的炎,真是傻得讓我想用永遠的時去。”
聽到這話,炎失落的搖了搖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漆敖,就算我逆天改命也修改不到我們的結局,我真的怕我們會重蹈覆轍,我不想與你兩隔。這樣等你,想你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好累……”
還沒等炎說完,一潤的瓣便上了他的,小心翼翼又帶著憐惜般吮吸著,靈巧的舌頭輕輕過炎口腔裡的每一地方。炎仰著頭,微微抖的回應著那吻,任由一滴又一滴的眼淚過自己的臉頰。
慢慢的,漆敖放開了炎,輕輕吻著炎臉上掛著的晶瑩的淚珠,一滴滴地吻了進去,像是在品嘗山珍海味一般。炎看了他一眼後道:“漆敖……我……”
只聽“砰”地一聲,打斷了炎要說的話。只見漆敖一下把腦袋靠在了炎的肩膀,炎驚訝不已地看著靠著自己的漆敖。漆敖嗤笑一聲,用著略帶沙啞的聲音道:“炎,讓我再靠一會兒。”
他的漆敖,竟然如此卑微的乞求著自己,只為了多靠自己一會兒,寧願丟棄那副驕傲的面孔。這句話,似乎有著巨大的魔力一樣,讓炎不愣了一下,隨後他低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突然,只聽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漆敖聞聲,猛然抬起了頭,就看見炎一張漂亮的臉蛋笑得花枝的,炎勾起漆敖的下顎道:“魍魎宮主可真騙取我的同心呢。”
漆敖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妖孽。炎挑眉一笑,雙手捧起漆敖的臉頰,呼出的熱氣地打在漆敖的臉上,隨即薄輕啟道:“我真是越來越戒不了你這個毒了。”
聽到這話的漆敖,慵懶一笑,一把攬過炎的後腦勺,了瓣道:“本宮這不就騙到了魑魅教主的同心嗎?既然戒不掉我這種毒,那麼就與我一輩子中毒下去吧。”
漆敖說完後,炎斜睨了漆敖一眼後,手指不經意地玩弄著紅發,不屑道:“嘖,某宮主又像五百年那樣,沒良心的拋棄我一個人去地府樂了的話,我定把地府掀了,讓你為孤魂野鬼!”語畢,炎微微瞇起了眼,眼神裡帶著一威脅和警告。
漆敖了黑發,無奈的聳了聳肩,歎了一口氣道:“哎,看來本宮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去死啊。”
炎聽到這話後,一雙眸瞪得老大,有些憤恨的看著他,雙手掐住漆敖的脖子,拼命地搖晃著他道:“靠!你是不是不想讓老子跟著你?好!老子走就是了。”話剛一落下,炎還沒走,就被一句話怔住了。
“真是的,好歹也要聽我把話說完啊,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會讓你去死的,所以我會一直活下去,一直陪著你,來還炎五百年前等漆敖的債。”這句話,不是用著特別認真的聲音說出來的,反而帶著一慵懶的氣息。但每一個字,都滲著漆敖那種故作不經意但卻深沉的。
這應該便是漆敖的格,用著無微不至的關心來代替對炎的承諾。不曾說出一個“”字,但卻比誰都的更深,的更用心。但永生永世,這份最特殊的全部無保留的都屬於炎一個人,沒人能有幸得到,因為那是漆敖最的炎。
炎漂亮的眼彎了彎,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薄輕啟道:“此,永垂不朽。”這句話就如一束明的一樣,照了漆敖的心房,立即讓漆敖愣住了。這塵封於五百年的約定,終於被它的主人再次開啟了。這一句簡單的話語,卻羈絆了兩人五百年的時,使兩人的碧落黃泉,永垂不朽。
漆敖出一只大手,寵溺地了炎的長發,吐著慵懶但卻無比真摯的氣息回應道:“此,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