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波聽說梁飛似乎對自己開始不滿了,便搬出黃長來自己,只能苦笑道:“梁長你別著急,我這還沒到現場呢,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盡力周旋的。”
話說到這份上,梁飛也就滿意了,他要的就是劉明波的態度,雖然他和黃長關系不錯,但畢竟縣不如現管,真正辦事的人是劉明波,只要他答應幫忙,事應該有很大的周旋空間。於是梁飛便說道:“那真的要多謝劉科長了,晚上7點我在碧海藍天等你!”
掛了電話之後,劉明波便陷了沉思之中。
車一片安靜,剛才劉明波和梁飛的對話車的人聽得非常清楚,眾人現在才知道,事有多麼棘手,便紛紛看向劉明波,等他拿主意。
劉飛沒有說話,默默的觀察著邊的一切,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他便需要真正的融機關生活了。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去學習,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看看這些老油子是如何理棘手問題的。
車子開的很快,15分鍾以後,便到了現場。遠遠去,整個二環路和裕華路的叉口已經圍滿了群激憤的學生,他們大聲高呼著各種口號,要求警方出肇事者,而警方則早已用防盾組了一道鋼鐵洪流,把學生們全都堵在外面。
此刻的學生們非常克制,但是緒卻越來越激,因為他們發現真正的肇事者梁山在眾多警察的保護下,已經做進一輛警車裡,緩緩的向往駛去。
劉明波到達現場以後,立刻與負責執勤的市局大隊長趙文龍進行了工作接,指揮權到了劉明波手裡。劉明波是老油子了,類似況經歷過不,因此指揮起來卻也駕輕就。
他接過大喇叭,走到學生們跟前,後跟著劉飛、羅旭和蘇巧紅,劉明波大聲的呼喊道:“同學們,大家都靜一靜,我是省公安廳的劉明波,有什麼事好商量,請大家先讓出道路,恢復正常通。”
這種話趙文龍也曾經喊過,因為即使劉明波亮出份以後,學生們依然不買帳,劉明波的汗水馬上就流了出來。他看出來了,隨著一輛警車逐漸駛離現場,學生們的緒逐漸開始失控了,有發的跡象,全都一窩蜂的向那輛警車圍堵過去。
警車上,肇事者梁山此刻臉上毫無懼,依然滿臉輕松的打著電話:“喂,廖志豪,你他媽的真沒種,老子出事你就跑的沒影了。”
電話那頭廖志豪立刻反駁道:“梁山,你個二,路那麼寬你撞人家大學生做什麼,你稍微減速一下會死啊,不就是輸幾萬塊錢的事嗎?”
梁山不屑道:“靠,輸錢事小,丟了面子是大,每次飆車老子就從來沒有輸給過你,不知道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了興劑了,跑的那麼快,害的我有些急躁了。”
“那人沒事吧?”廖志豪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大事,人已經死了!到時候賠點錢就行了。”梁山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眼中,一條人命不過是幾十萬塊錢的事,他老爸隨便就擺平了。
“哦,那就好,不要你還是得小心點,讓你老爸趕快打點一下,先堵住那些新聞的,讓他們保持沉默,否則一旦這事捅出來,事就變得複雜了。到時候別他媽的牽連到我!”廖志豪梁山本沒有引起重視,有些急了。他是紈絝子弟不假,但是他卻不是沒有腦子的主,跟著副市長老爸,多多有了些城府。他雖然不是肇事者,但是一旦這件事被揭發出來,他多多也會到一點牽連到,雖然不至於什麼苦,但是被老爸足卻是很有可能的。
梁山聽出廖志豪語氣不善,明顯不想被牽扯進去,便笑道:“你放心吧,牽連不到你,就連我都不會有事,我已經找人頂缸了,而且警那裡已經打點了。”
掛斷電話,梁山發現所坐的車子還沒有衝出去,著外面蜂擁而來的大學生們,他心不由得一陣陣煩躁,便衝著前面開車的司機問道:“師傅,咱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出去。”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老警察,知道梁山的背景,便苦笑著說道:“這還真說不準了?剛才我看省公安廳的劉科長來了,不知道他怎麼安排呢?”
這時,劉明波見事逐漸失控,便把心一橫,大聲喊道:“喂,那輛警車停一下。”
聽到劉明波這麼一喊,學生們的緒稍微有所緩和,但是依然圍堵在前面,不讓那輛警車載著梁山離開。
劉飛一邊觀察著場中的形勢,一邊觀察著劉明波的一舉一,他發現劉明波的經驗的確非常富,輕輕一句話便化解了眼前的危機,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關鍵是看劉明波下一步棋怎麼走。他可是非常清楚,劉明波已經答應要替梁飛的兒子周旋的。只是到現在為止,事的真正經過他還沒有清楚,也不知道這梁飛的兒子究竟在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角。
警車,司機熄火停車。
梁山一下子就急了,怒聲問道:“為什麼不走了?趕快走啊!”
司機搖搖頭道:“劉科長已經喊話了,如果我在開的話,恐怕會被開除了。”
梁山急道:“你快點開,開出去我讓我爸幫你升職。”
司機沒有說話,心中卻冷笑道:“讓你老爸幫我升職?還是算了吧,我沒那麼大野心!”
劉明波見局勢有所緩和,立刻大聲喊道:“各位同學,請你們派出3名談判代表,我們先通一下如何?”
學生們一陣之後,很快便由被害者杜子騰的同班同學之中選了三個人出來,分別是杜子騰所長班的班長馮東亮,委齊海平,組織委員王佔海,三個人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警察與學生的界和劉明波匯合。
劉明波則吩咐著劉飛、羅旭把肇事者帶過來,來個三方對峙。
“肇事者”很快被帶了過來,這是一個十歲的小夥子,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戴著眼鏡。
劉明波對馮東亮他們三個說道:“現在肇事者已經帶過來了,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你們雙方進行協商,我負責從中調停,不過你們現在是不是先組織學生們把道路讓開,現在你們已經嚴重阻塞通了,這是犯罪,你們知道不知道?”說道後來,劉明波聲俱厲,為者的氣勢又拿了出來。
劉飛暗暗觀察著這三個學生的表,發現他們三個的臉明顯變了,看起來有些膽怯,不過最後齊海平站了出來,用手一指那個“肇事者”說道:“這個人本不是真正的肇事者,他是被拉來頂缸的,真正的肇事者在那輛警車裡面,我們要和真正肇事者對話!”
劉明波心中就是一,為老油子的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同時也明白了梁飛打電話讓自己幫忙周旋的本原因,看來梁飛是想讓自己幫忙用這個頂缸者來說事,這樣就不用牽連到他兒子梁山了。不過劉明波心中也明白,這些大學生們都不是傻瓜,可沒有那麼好糊弄,弄不好自己可就弄巧拙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這件事真的能幫梁飛擺平了,這麼大的一個人,到時候讓梁飛幫自己活一個正科級職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在這種之下,劉明波心中已經漸漸有了計較。
他和善的衝齊海平一笑,說道:“這位同學,法律是公平的,每個人之間都是平等的?你說是嗎?”
齊海平不明白劉明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這句話卻是沒有錯誤的,便點點頭表示讚同。
劉明波接著說道:“法律是平等的,說話辦事也是要講究證據的,你說是嗎?”
齊海平依然無法否則,只能點頭。
劉明輕輕一笑,眼底深出一得意的微笑,用手一指帶眼前的小夥子說道:“那麼,你們能證明他不是肇事者嗎?”
齊海平頓時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劉明波擺下了一個如此妙的陷阱等著自己往裡面跳,此刻發現為時已晚。他心中十分懊惱,但偏偏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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