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日,又是瑤娘和玉燕一同值夜。
快到錢娘和王娘來之前,玉燕突然讓瑤娘今兒回去休息一日,晚上不用來上值了,明兒白日來。
瑤娘有些詫異地看著:“發生什麽了?穆嬤嬤怎麽不讓我值夜了?”
正在收拾床鋪的玉燕,頭也不抬地道:“哪有總讓你一個人值夜的,最近郡主也沒怎麽鬧夜了,總是頂著你一個人熬,可是不。”
“可……”
玉燕將床上的枕拍了拍,放在床頭,直起有些無奈地看著:“不是我你,你也太老實了,那兩個不吭氣,你也就不吱聲。們兩個白日裏當差,兩個人侍候郡主一個,旁邊還有那麽些搭手的。你夜裏熬著,白還要心來給郡主腹,使喚人也不是這麽個使喚法!所以我就跟嬤嬤商量了一下,讓你和王娘和錢娘調著來,接下來你值白日,讓倆值夜裏。”
“其實我沒什麽的,我喜歡夜裏上值……”
玉燕回頭笑睇著,明擺著就是不信的話。
是啊,誰願熬夜,晚上連個整覺都睡不了。
瑤娘麵上赧然,玉燕就勢坐在床沿上對:“其實也不是因為你,前陣子郡主鬧夜,折騰得人仰馬翻。沒辦法,就隻能大家都一起熬著。現在如果還是隻你一人值夜,我和玉翠勢必要分出一個陪你。這院子裏上上下下看似就這麽一個主子,實則事也多,一個人可是管不過來,還得勞嬤嬤坐鎮。嬤嬤上了年紀,早就不管事了,哪能讓老人家這麽累著。所以這般調最是妥當,你三人換著值夜,剛好我和玉翠也能歇歇了。”
話都這副樣子,瑤娘自然也不好再什麽。
能其實是真不想白當值?
這幾日,晉王來院十分頻繁,即使瑤娘白在房裏睡覺占大多數,還是不止一次聽見下麵人晉王來了。
莫名的,有些心虛。
想起那日急中生智,借口郡主哭了,倉皇而逃。當時福是在下麵的,是不是被晉王知道其實是騙他的?
瑤娘想過晉王是不是打算懲治,可這個法完全不通。晉王為整個晉王府最大的人,完全可以因的欺瞞而懲罰於,甚至將攆出去都可以,實在犯不著如此費力。
又思及那日晉王的眼神,瑤娘總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意圖。
可轉念再想,以晉王份,怎麽可能會惦記上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
不是瑤娘自貶,而是晉王後院裏的妻妾,沒一個不是國香,論容貌人品個個遠超甚多。
想來想去都想不出章程,瑤娘也隻能學著鴕鳥什麽也不去想,該怎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事既已定下,瑤娘便換了白日裏當差。還別,白日裏雖是事多了些,但確實比值夜要輕鬆多了。
瑤娘上值的第一,晉王並沒有出現。
果斷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可第一日沒來,第二日晉王卻是來了。
郡主剛睡下。這個點正是該睡覺的時候,白的手不過是了幾下眼睛,瑤娘便看出的困意。將抱在懷裏,來回走哄了哄,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郡主就睡著了。
玉翠正誇哄孩子睡覺本事了得,換著錢娘和王娘得折騰半,突然聽到院子裏有請安的聲音。見靜似乎是晉王來了,兩人忙迎了出去。